第1章 霜降时节谢钟归

    又是一次的霜降时节，气候逐渐转寒，谢府中的姑娘和丫鬟们都穿上了较厚的衣裳。

    “春花，把太爷的厚衣服都拿出来吧，”说话的是陈老太太，“天太冷了，派人跟你太爷送过去。”

    “是。”春花答应道。春花是谢府中陈老太太的丫鬟。

    二十七年前，谢钟入都参加科举考试，被任用为官，随着他的丰功伟绩日益增多，谢钟也从一开始的九品官职，变成了如今的二品宰相。二十四年前，谢钟的亲生弟弟谢镜也进入都城当官，如今当了朝中的三品尚书。因此西蜀皇帝刘文周赏赐谢家大批银两。两人在秋州建立了谢府。整个谢府占了将近半个秋州。

    春花刚从屋里拿了衣服出来，走到院子里，便看见院门外有一辆车停在门口。春花就看了一眼，没打算多留，可不曾想从车上下来的竟是谢钟和他的丫鬟慕灵。春花赶快跑过去，搀扶着谢钟说：“老祖宗，您怎么回来了？”

    “老了，身体不好了，和皇上请了假，就回来了，回来养病……咳咳……”谢钟身体显然已经虚弱了很多，说话声音也低沉许多，只是语速仍旧非常缓慢，带着些沙哑，却透着浓烈的疲倦。

    春花对着房屋喊道：“老祖宗回来了！”然后便说：“我和慕灵伺候您先回房歇息。”

    “嗯……”谢钟点头，往前迈了几步，却突然脚底一滑，险些跌倒。春花急忙伸手扶住他，等站稳之后，春花才发现谢钟的脸色苍白而无血色。

    “老祖宗，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啊。”春花焦急地喊起来，她知道自己不该大呼小叫，可是现在她真的很担心。

    “我，没事……咳咳……”谢钟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什么大碍。这时，房里的丫鬟们也出来了纷纷扶着谢钟，把他扶到床上。

    “快去找大夫！”慕灵说到。

    等把谢钟服侍好了，陈老太太问道：“慕灵，太爷怎么了？”

    “太爷近日一直在忙于朝中之事，具体何事我也不懂，只知道太爷天天到三更才睡，应该是熬坏了身子。”慕灵说。

    “大夫来了！”雪薇喊了一声。这雪薇也是谢钟房中的丫鬟，主要是伺候唐姨娘的。

    大夫放下药箱，给谢钟把了把脉，说：“应该是丹赤（古代称心脏为丹赤）中的问题，若不是长期半夜三更不睡觉，都酿不成这病啊……”

    “大夫……那这还能治吗？”陈老太太问道。

    “我只有六成把握。”大夫说到，“我先为他开几副药吧，若吃完了便再找我。”

    “多谢大夫。”陈老太太和慕灵都鞠躬致谢，大夫收拾东西走了。

    “老祖宗，咱们再找一个大夫看看吧，”慕灵说，“这病怕是拖久了不行啊。”

    谢钟摇摇头开口说：“哪有那么容易的？”

    “可是……”慕灵犹豫着说，“万一，真能治呢？”

    谢钟叹了口气：“罢了，既然太医院的人也束手无策，咱们就听天由命吧。”

    陈老太太和慕灵都劝着谢钟，但谢钟似乎铁了心不想再找其他大夫。谢钟坚持说：“没关系，我的身体自己清楚。”

    最终，陈老太太和慕灵拗不过他，只好由着他了。

    “二太爷还在都城吗。”春花问。

    “是啊，他过年才能回来呢。”谢钟说。

    “祈老爷和禅老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