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藏得极深
仙门客栈二楼。
我敲响了窦阳曦的房门。
我敲了许久,迟迟都没有人来开门。
我无奈正准备回房,窦阳曦却打开了。
窦阳曦一把把我拉进了房中,关上了房门。
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我:“你昨晚去哪了,怎么这会才回来。”
我反问:“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有何立场管我?”
窦阳曦一脸无所谓的回到了书桌:“也是,那你来找我又所为何事?”
我自己搬了个椅子坐在了窦阳曦的对面,看着他继续翻看着手里的账册。
我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一个不小心扯下了一小块皮,血丝立刻冒了出来。
我放进嘴里啜了干了血,把手放下,抬眼端看窦阳曦:“你这人当真是隐藏得极深呐。”
窦阳曦依旧没有放下手中的账册,瞥了我一眼:“你又何尝不是藏了很多秘密。”
“你借我的银钱于你,是不是只是点毛毛雨?”手指上的血丝又冒了出来,我刚想再把手指头放进嘴里。
窦阳曦单手朝我丢过来一个小瓶子:“止血的。”
我接过来,拔开塞子,倒了一点到伤口上,血即刻便止住了,似乎也不疼了。
我问窦阳曦:“你是不是有双重人格?”
窦阳曦放下了手中的账册,又打了一阵算盘,抬眼看我:“你这话和解?”
我叹了口气:“你厉害,不说这个了,我 来找你是希望你能接手我的梯扶计划,我这阵子有点私事,挪不开身。”
窦阳曦皱眉看着我:“这于我何干?”
我把药瓶子还给他:“你这人还真记仇,这么会功夫就找机会报回来了。”
“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很需要花满楼老板这个掩饰的身份?”
窦阳曦给了我一个白眼,让我自己体会。
我继续道:“你若是帮我把梯扶计划弄好了,不只是表面上的老板位置,我可以把房契地契全都给你,你会是花满楼真正的老板,如何?”
窦阳曦开口:“我不需要,请吧。”
我作最后挣扎:“你如何才愿意帮我?”
窦阳曦站了起来俯视我:“简单,你求我?”
“还真是简单,我求你了窦阳曦,你就帮帮我吧,好不好嘛,哕。”我说完把自己整吐了。
窦阳曦背过身:“我答应了,但房契地契我也要。”
我对他翘起了小手指:“成交。”
窦阳曦瞥了我一眼又回到书桌前坐下,翻看起了账本。
“出去,把门带上,别在这整那些小孩子把戏,我这人说到做到。”
“哟,王聪赶人喽。”我转身往门边走。
我停住脚步,转回了身,正好看见窦阳曦眼神像刀一样射了过来。
“你再敢叫那个名字一声你试试。”
若是眼神能杀人,我现在怕是早死透了。
我假笑道:“窦阳曦,我丑话也说在前头,若是梯扶计划你搞砸了,那么房契地契可都没有,不仅如此,你还要额外的赔给我五百两。”
窦阳曦道:“生意场上的事,我出手了,绝没有失败二字。”
我突然好奇:“那你和陈炘徵比,谁在生意场上更胜一筹?”
窦阳曦打了个哈欠:“他家底雄厚,我白手起家,再者我们的经营范围不重叠,各凭本事。”
窦阳曦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边打边往门边走,他伸手略过我的头顶打开了房门:“困了,我要睡了。”
我本就没怎么睡,又见他打哈欠,顿时也跟着打起了哈欠。
眼泪都打出来了。
我刚跨出了一步,窦阳曦一把把我推了出来,砰的一声重新关上了房门。
我撞在了扶手上,生疼。
回身,狠狠的踹了房门一脚,上了三楼。
回到自己房间,我一脚甩开了靴子,蹦上床睡下。
一觉睡得昏昏沉沉的。
待我醒来,天色已经黑沉。
我拉开房门,便瞧见了提着个豪华食篮的庞高格。
我下意识问出:“你打扫完厕所啦,恭喜。”
庞高格皱眉问我:“你怎么知道我打扫厕所的事的?陈炘徵跟你说的?”
我不去看他愤怒的脸:“都带了什么好吃的过来了,赶紧摆出来啊,我快饿死了。”
庞高格把食篮递给我:“你摆,我去喊陈姨,我们三个一起吃,吃完带你们去庙会玩。”
我刚把饭菜摆出来,花姨就来了,她边走边仔细打量着庞高格。
刚坐下,花姨突然指着庞高格问我:“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
我边摆碗筷边偏头看向花姨:“应该没有吧。”
花姨不满拍桌:“没病为何我跟他说了好几遍要喊我花姨,他却一直好的陈姨,好的陈姨的。”
我坐下:“那可能是刚病了吧,看着确实和之前不大一样。”
庞高格脸色黑沉:“你们两位够了,我可还没死呢。”
我问花姨:“死没死有所谓吗?”
花姨摇头:“没所谓。”
我与花姨同时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我筷子夹得飞快,碗也被筷子敲得当当响,我昨晚饭后到现在才吃第一顿,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花姨为何速度也如此的快,我甚至看出了她手中筷子的残影。
庞高格才夹了一根菜,两块肉,桌面上的所有菜肴已经被我和花姨瓜分干净了。
等到吃饱后,我才敢问花姨,她是不是好几顿没吃饭了。
花姨摇头加打嗝:“一顿不落,中午还吃了一整只叫花鸡。”
“那你为何……”我看着花姨脸色不大对立刻收住了后面的话。
花姨剜了我两眼:“我干得多消耗得快不成啊?吃饱了吗?吃饱了赶紧擦擦嘴出门玩去了。我可听说了京城的庙会好玩得很。”
庞高格没有菜吃了,只能将碟子底的菜汁浇饭下肚。
他失算了,他万万没想到他都已经准备了四人份的餐食,他们就三个人吃,他竟然还没得吃饱。
下次他一定准备六人份的餐食再来。
当然,饭钱和工钱都找陈炘徵拿就是了。
也不知道陈炘徵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回来结账。
庞高格想入非非,扒饭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他还没吃完,我和花姨已经重新换了套衣服出来,一起催促他快些吃。
兴致勃勃的想脚底抹油直接往庙会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