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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要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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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宫尚角的声音带着不可抑制的愤怒,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的生气。

    宫尚角的额角青筋鼓起,他很少这样,他是一个喜怒不怎么挂在脸上的人,看上去永远冰冰冷冷给人距离感和威严,但同样他是一个情绪很稳定的人。

    上官浅垂眸,隐忍的泪光在眼角闪烁,温婉的脸上看上去格外委屈,“小女知晓了。”

    宫远徵却还是缓慢的往自己身上套着衣料,好像事端不是他挑起来的一样,他开口道:“等等。”

    宫远徵的余光看到上官浅腰际的那块哥哥的玉佩,玉最是养人,就连一个形容男子的好词都叫温润如玉,不是么?

    上官浅来了角宫,看见自己脸上笑意都多了些,面色也看着越发红润起来,看来这玉确实养人。

    上官浅又陷入了这样两难的地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她不走,宫尚角的视线太有压迫感了,让人不自主的臣服一般。

    宫远徵单薄的里衣外只堪堪套了一件衣服,并不像待客的好样子,格外的不尊重人,他朝上官浅走去,挡住了宫尚角的目光,上官浅无端松了一口气。

    宫远徵苍白的指尖滑过上官浅腰际的玉佩,上官浅和宫尚角之间虽然隔了一个宫远徵,但被侵犯领地的狮子盯住一样,宫尚角的视线粘连在宫远徵和上官浅之间。

    上官浅如芒在背,偏偏宫远徵离她近,近到可以看到宫远徵那赏味玩弄的笑,对,他就是故意让上官浅进来的。

    他是一个对哥哥才会产生极端善恶感的人。

    宫远徵顺手拿起上官浅放在桌子上的冰糖雪梨汤,闻着很是香甜,宫远徵把鼻尖凑上去,轻轻嗅了一下,然后反头冲宫尚角笑,他艳羡的开口。

    “哥哥好福气,有这么好的新娘。”

    但语调听着却不是什么好话,宫远徵道:“我替哥哥尝一口,好喝就麻烦你再做一碗?”

    上官浅的手紧紧抓着衣袖,衣摆处褶皱明显,宫远徵注意到时,眼中含笑,善解人意的开口,“你不必紧张,我和哥哥在你这都格外好相处,毕竟你爱慕哥哥,还觉得我可爱。”

    可爱两个字咬的格外重,语调也分外阴阳怪气,宫尚角听到宫远徵说最后那句话时,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就好像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觊觎了一般不痛快。

    宫远徵端着碗把汤匙在碗口碰了几碰,这个甜汤凉了些,宫远徵才入口,宫远徵道:“好喝,你的厨艺真不错。”

    很真心实意的夸奖,但下一刻,那碗冰糖雪梨汤从半空中坠落,小巧的瓷碗在地上四分五裂,甜汤的水流了一地,炖烂的雪梨被碎烂的瓦片切分的更为碎裂。

    汤汁荡了上官浅裙摆一大片,雪白的衣裳被黄色甜腻的汁水浸透,上官浅垂眸,在宫远徵看不见的视线中,她目光幽冷。

    倒也奇怪,宫远徵有预判一样的往旁边走了几步,没有一滴汁水溅到他的衣裳上。

    宫远徵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没有拿稳。”

    谁相信啊?哪怕手被刀刃伤的满是血痕,都拿的稳暗器的宫远徵会拿不稳一碗冰糖雪梨汤?

    上官浅只感受到了寄人篱下的无限悲凉,她像是求助似的要看向宫尚角,却被宫远徵完完全全挡住视线,就好像他们两个人其实很亲密一样。

    宫远徵的声音压的低低的,用只有他和上官浅听的到的声音,他开口道:“看什么呢?刚刚不是还怕哥哥吗?觉得哥哥看到你楚楚可怜的样子会心软是吗?”

    宫尚角听不到,于是宫远徵不吝啬的将自己最恶毒的一面展现出来,他笑容森冷,和宫尚角比起来也没多好相处。

    上官浅感觉到自己评估错了宫远徵的危险度,宫远徵只是把毒牙藏了起来,她见到宫远徵基本都是在宫尚角在的场合。

    宫远徵装的乖巧罢了,必要的时刻,毒牙上满是毒液,阴翳的眸注视着你,死死的扼住你的脖颈,一击毙命。

    上官浅有些后怕想往后退,却是踉跄了一下被宫远徵扶住,宫远徵一副看上去很担忧的模样。

    宫远徵只觉得烦透了上官浅,他接她入角宫,并没有想要去多加为难她,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出现在他和哥哥的视线里,他在这碗甜汤是喂了地。

    他不在呢?上官浅会登堂入室,会笑脸盈盈娇羞的说,这是专门给宫二先生准备的,哥哥呢?哥哥是不会拒绝的吧。

    单是想想就够宫远徵怒火中烧的了,但他面上却并不表露的明显。

    宫远徵少年清朗的音色传出:“你要小心些,不要摔着了。”宫尚角在后面只看得到宫远徵对上官浅那独一份的关心。

    宫远徵拾起地上一片未落在狼藉汁水中的一片碎瓷片,他苍白的指尖轻轻触着边缘,沁出些血珠来,宫远徵拿着碎瓷片的背面,轻轻的敲了一下上官浅腰际的玉佩。

    声音清脆,分外动听,宫远徵听着却是觉得心里烦闹。

    “你这块玉佩敲响声音可真好听,想来成色不错吧。”宫远徵的血滴在玉上,带了血色的玉无端显现出妖异的感觉。

    上官浅在宫远徵这里受了气,心中恼意渐起,她应承道:“是啊,是宫二先生的,这玉自然是好的,徵公子还是小心些手。”

    上官浅把玉佩往自己那边拉,继续道:“不然玉脏了,徵公子的手也伤了。”

    宫远徵开口道:“对啊,既然是我哥哥的东西,你理应当归还,清白人家的女儿,想来拿着别人的东西也不妥吧。”

    上官浅牙都要咬碎了,她回答道:“那自然是要还给宫二先生的。”

    宫远徵这下积极的很,他极其自然又快速的取下那块玉佩,就好像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宫远徵把玉佩取下后,便不在留恋上官浅所在的地方,快步往宫尚角所在的位置走去。

    宫远徵邀功一样,“哥,你的玉佩。”

    宫尚角却不搭理宫远徵,宫尚角定定的盯着上官浅含泪的温柔眼,“出去。”

    上官浅脸色苍白,她的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出来,她抬手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泪水,然后低下身子去要去捡拾那些碎片。

    宫尚角的语气不容置喙,“我说,出去。”

    上官浅不可置信的看向宫尚角那没有丝毫动容的脸,上官浅行了个礼,表示知晓了,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她常年带着温柔笑意的脸冷若冰霜,眼神也阴冷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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