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下岭郡
一晚逛下来，两人满意而归。陈锡贱兮兮提出要求与李昔年同睡，自然被李昔年拒绝了。他悻悻而归，由于白天睡多了，在房间里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直到半夜，他才终于睡去。短短三日休养一晃而过，车队将物资补给充足后重新出发。这一段的路途较为坦途，路上多平原河流，陈锡也乐得坐在马车中欣赏沿途的景色。而宋幼霖正如她所说那般，这一段时间都带领着军队前行，从未私下找过陈锡。陈锡有时候会看着宋幼霖的背影出神，这女子性格之坚毅，心性之恬淡都是他以前从没有见过的。她仿佛一块冰，从未被融化。京城往固州路途遥遥，纵然瑰丽景色再多，也还是会令人心生疲倦，车队行了约莫半个月的时间，陈锡已经受不了这无聊的旅途，提议他们改走别道，绕远前往前方不足百里的下岭郡。宋幼霖本不同意，但架不住陈锡多次来求，陈锡可是放下了王爷的架子，对宋幼霖展开软磨硬泡，终于逼得宋幼霖不得不点头同意。得到宋幼霖的同意后，陈锡便猥琐的找到高扬，提议二人去下岭郡的烟花巷逛逛。高扬本来就是个猥琐的糙汉子，这半个月行军憋的眼睛都绿了，一听王爷邀请自己去青楼喝花酒，顿时连连点头。抵达下岭郡后，陈锡便命令军队在郡外驻扎，他不想受人瞩目，便让宋幼霖精挑细选了几名身手不错的护卫跟随，几个人悄悄进了城。来到城里，此时刚过晌午，街上行人不少。陈锡见下岭郡的女子大多身材高挑，与京城女子窈窕之姿颇有不同。高扬眼睛放光，一个个扫视过去忍不住感叹：“王爷，这里的小妞虽然相貌不如京城的女子那般娇俏可人，但个子高身材翘，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李昔年哼了一声：“你们男人便只会看女人的外在，庸俗。”
陈锡向着高扬挤眉弄眼，示意他别当着李昔年面上胡说，高扬会意，猥琐的点点头。他们一行人找了个客栈歇脚，陈锡吩咐李昔年和几名士兵前去采买行路必备的物资，自己则带着高扬直奔下岭郡烟花巷。这里最有名的青楼叫做梅花苑，在当地算得上首屈一指的销金窟。当然，这点银子对于陈锡来说肯定不值一提，他临行前老皇帝赏赐了无数金银珠宝，足够他挥霍几十年。陈锡随手拍出一张银票，就让那老鸨双目发光，像是伺候老祖宗一样殷勤着将陈锡和高扬几人引入到院子之中。此时时间尚早，还没有几位客人，倒是不少龟公在院子里打扫卫生。那老鸨亲自为陈锡张罗了一桌子菜肴问：“这位爷，您在这里可有相好的？若是没有，要不要我来为您推荐？”
陈锡对青楼的事门清，他呵呵一笑：“这位妈妈，我初来宝地，你就为我推荐几位姑娘吧，只不过咱们自京城来，想要些口味不一样的，您这里可有？”
那老鸨听说陈锡他们一行人自京城来，脸上神色顿时有些不一样了，她带着恭敬道：“这位爷您放心，咱们这下岭郡是周围货运交通枢纽，古往今来就有形形色色不同人往来，我这就给您请几位姑娘来，包您满意。”
陈锡点头，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高扬这粗人却扯开嗓子叫：“记得，要胸大屁股翘的！”
陈锡鄙视的看了高扬一眼，高扬嘿嘿贱笑，兴奋的搓手：“王爷，一会儿您先挑，剩下的咱们几个再挑。”
跟着陈锡来的都是随行的军士，大多是高扬的密友，他们都是一丘之貉色中饿鬼，他们这会儿已经迫不及待起来。不多时，数名女子在老鸨的带领下走了出来。陈锡看她们模样，似乎是刚画好妆容。料想是刚才还在午睡，突然被老鸨喊醒的。这倒也可以理解，毕竟青楼多是夜晚开门营业，客人大多是夜间来寻欢作乐，似他们这般大白天来的都是少数。要不是陈锡出手阔绰，那老鸨还真不一定会接待他们。一排女子站定，让众人挑选。高扬双目发光，连扯陈锡衣袖：“大人，大人！你看！这里居然有西域胡女！嚯！金毛狮王也有啊！那……那黑漆漆的女子是怎么回事？大人，这里难道是天堂吗？”
陈锡懒得搭理骚包高扬，他目光审视，见众女子相貌各异，竟然有许多都是来自外族。陈锡心中好奇，问老鸨：“这位妈妈，这些外族女子是怎么来到下岭郡的？”
那老鸨笑道：“这位爷，刚才我也同你说过了，这里是通商要道，许多外族也会常来这里，这人来来往往多了，有些外族女子也就不稀奇了。”
陈锡点点头，这老鸨说话圆滑的很，虽然解释了一通，但跟没说毫无差别。他隐约觉得这老鸨的话中有不详实的地方，但他毕竟是一个过客，也懒得追究这么多。正想着，忽然高扬捅了捅他，低声道：“王爷，您选好没有？我瞧那个西域胡女不错，啧啧，细皮嫩肉的。”
陈锡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名胡女站在人群中，格外的显眼。她金发碧眼，鼻梁挺翘，嘴唇微厚，看上去丰腴妖娆，分外勾人。陈锡想了想，指着那胡女道：“就是她了。”
陈锡选完，老鸨便带着那胡女来到他身边，陈锡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胡女向着陈锡行礼，用并不熟练的汉语说道：“我叫格蕾雅，希望大人喜欢。”
陈锡点头，吩咐她坐下。高扬见陈锡选完，便马上道：“那个高个子的女人，你来陪我！哦！那个身穿蓝衣服的我也喜欢，她也要了……嗯？这位妈妈，你身材也不错嘛……”陈锡翻了个白眼，这货居然能连老鸨也能看上。陈锡不去理会高扬几人，问胡女格蕾雅道：“你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在这里？”
格蕾雅看了陈锡一眼，不经意间又看了看梅花苑中凶神恶煞的护院道：“我是自愿来这里的，为了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