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应酬酒场如同野兽
刚走进公司大楼里，纪澄羽正巧碰见了一同在等待电梯的技术总监冯君，他只朝着自己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便径直出电梯往自己的办公室方向走去了。
纪澄羽想找机会再多问问晚上见客户的情况，她经过冯君的办公室门外时，稍有踌躇，却碰巧发觉隔壁顾潇正在办公室里。
”学长，是我澄羽，你现在有空吗？”
“进。”
纪澄羽推门而入，顾潇抬头扶了扶眼镜，大约是项目刚刚顺利结束，他一大早看着便是神清气爽、精神斐然的模样。
“学长，冒昧请教一个事。”纪澄羽琢磨了一下用词，“今天冯总安排了一项工作给我——下班后要和客户们吃个饭，分享一下项目情况，争取新的项目机会。这种场合我之前没什么经验，学长……”
纪澄羽看见顾潇低头陷入了思考，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这样吧。我和冯君说说看我也去。本身家里有点事，我是婉拒了今晚的客户应酬的。”
”那真的太好啦。“
纪澄羽按部就班地投入到新的项目中，这次凑巧，又和陈宇翔在一个项目上合作。
「我们又一起上新项目啦，正好这边有些客户文档数据我有点疑问，你可以帮我看看吗？」
纪澄羽在公司内部沟通工具上给陈宇翔发了一条消息——虽然陈宇翔最近的状态不佳，但毕竟是自己在天讯认识的第一个小伙伴，她还是希望两人多多保持交流。
「好的，没问题～」陈宇翔倒是又恢复了往日的热情态度。
忙忙碌碌中，时间很快到了傍晚。
一到时间点，顾潇便来工位区旁示意纪澄羽跟着他走。
陈宇翔八卦兮兮的脸探了过来：“和潇哥去哪啊？”
“跟着见客户……”纪澄羽觉得，如实回答可能比较好。
“这样啊。”陈宇翔若有所思，转身回到自己的电脑前。
纪澄羽跟上顾潇，先未说什么，两人安静地一起往公司的停车库走去。
顾潇开的是一辆高端品牌的智能电车，和他日常严谨的技术男形象，倒也算得上匹配。
两人坐上车后，纪澄羽这才问道：“不需要和冯总一起出发吗？”
“不用，他正好去接客户了。”
“是什么重要的大客户吗？”
“嗯，本市的兴业集团。”顾潇顿了顿，“不过初次吃饭通常聊聊项目机会，大约是和他们的it啊，采购啊，市场部之类的，先碰头吃饭。”
晕……
纪澄羽偷偷拿出手机，想给林然发去一条消息，又觉得有所不妥，将手机放好了。
顾潇开车平稳自如，也不与纪澄羽说话。
但纪澄羽对自己f大的直系学长本身就心有亲近，加上今天顾潇听到她的“担忧”后立马就出面和她一起去见客户，她只觉得好感更盛。
“学长……话说你，成家了吗？”
哎呀呸呸呸，自己真的好像个八卦的市井大娘——纪澄羽话刚问出口，就觉得很是羞恼。
但是转念一想到自己那总是遇不着靠谱男人的闺蜜，她又觉得值得一试。
“没呢。工作忙，身边也没有什么女生。”顾潇情绪平稳，不急不躁地回答。
“好的，学长的言下之意我已经get了，这个重要的组织任务，就交给我了哈。”
“好了，到酒店了。”顾潇对纪澄羽的话题兴趣缺缺，他停好车，嘱咐了句，“想在我们这种面向企业客户做业务的公司做长久的话，面对客户确实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
纪澄羽疑惑地看着顾潇话说到一半，停顿了。
顾潇却另起了一个话题：“晚上酒大约是逃不掉的，别喝得太醉了就行。”
纪澄羽想了想自己的酒量，老实交待，“我的酒量是靠不住的，一切都得靠学长了。”
“嗯，放心，一定把你安全送回家。”
客户的应酬晚餐局，定在本市的一家高档五星级酒店里。
纪澄羽亦步亦趋地跟着顾潇，直到两人停在了vip9包厢的门口。
推门而入，包厢内的环境布置地是十分别致，大气的圆桌上摆着精致的花艺和水果摆盘，圆桌旁的沙发上还配有喝茶赏茗的器具。
纪澄羽瞧向圆桌上已经入座的各位，只见主座坐着的是一位容貌普通的中年男子——纪澄羽偷偷缓了口气。
“来来，赵总，这两位就是我组里的年轻技术骨干啦，过来都坐我旁边吧。”冯君示意纪澄羽到她的一旁入座。
纪澄羽跟着顾潇，向客户们一一招呼过去。
「这么多个总，谁记得清啊。」她心想。
陆陆续续间，兴业集团的「it总监」、「采购负责人」、「市场投放负责人」等等都一一入座，纪澄羽一边看着冯君与桌上的几位客户很是自在地谈笑风生，一边扭头偷偷看了顾潇一眼。
顾潇果然还是技术「呆」，他面无表情地喝着饮料，只有当客户问到一些项目细节的时候，他才应话，展露他的专业性。
兴业集团的几位负责人都是中年男子，看着也算是风度翩翩，每个人一边吃着饭，一边侃侃而谈自己的需求和看法，和冯君还有顾潇你来我往，彼此间擦出了一些业务的火花。
纪澄羽天生对「承接业务」这事充满了热情，感受到这会儿的热烈气氛，她也很是欣喜。
“来来来，大家端起杯子，”菜上三巡，见大家吃得尽兴了，冯君示意服务生上酒，“今天我带来了几瓶20年份的庄园葡萄酒，请几位大佬一定赏面喝几杯啊！”
“当然当然！”
“之后我们的业务开展，也离不开冯总的给力支持啊。”
酒桌上大家纷纷举杯，互相劝酒。
“澄羽啊，顾潇啊，”冯君用眼神示意，眼神中尽是不可拒绝的神色，“咱们也得尽尽做业务的样子，你们赶紧去给几位大佬分别敬敬酒。”
顾潇点点头，商场如战场，做公司业务，在他这样的管理岗位上，一些应酬和喝酒是免不了的。
他带着纪澄羽绕场一周，礼数到位地给在座的每一位客户敬好酒。
葡萄酒味道醇香，度数确实不低。
此时，正到了酒桌上气氛热烈的时候，在场的人们喝着酒，兴致勃勃地开始聊着点有的没的。
冯君坐在纪澄羽的右边，顾潇坐在纪澄羽的左侧。
只见冯君春风得意地和他右手旁的中年男子——也就是兴业集团采购部的老大，商讨着项目、预算，又突然向左倾身伸手勾住了纪澄羽整个人，看似醉醺醺地靠近纪澄羽，大声又朝着客户说，“放心吧啊，选我们公司，没有错！”
顾潇见冯君的头凑在纪承羽的肩膀一旁，搭在纪澄羽肩膀上的手还若有若无地又捏又揉——当初，他便听闻冯君在外作风不佳，只是团队里本身女生就不多，他也并不确定
他只觉得应酬酒场如同野兽般，张着血盆大口要将人吞没。
纪澄羽的酒量确实不佳，她此时看起来脸色虽然算不得红，但是目光非常呆滞，好像一直在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
顾潇心中正恶冯君酒后的作风，想为纪澄羽开脱一下，却听见“砰”的一声——
这个小姑娘竟然直接朝桌子上一趴，醉倒了？
“抱歉了各位！我们组的小姑娘，酒量不如各位大佬。我先带她出去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