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这次正数第一！4
高考前放假一下午，让考生能够在考前好好休息。
桑间默默跟在裴清后面踢着石子，她内心异常平静，整个高三下学期，她已经做到次次第一。
“桑间。”
裴清轻轻地喊了一声桑间的名字，脚步停了下来。
“怎么了？”
桑间抬起头望过去，裴清额前的碎发在空气中微微晃动，一双黑色眼眸格外发亮。
“祝你得偿所愿。”
少年清澈的声音在空中飘荡，传到桑间耳中。
她抿唇微笑，眼里含着宇宙中星星的光芒。
高考很快来临，“唰唰”的落笔声在整栋楼几十个考场同时响起。
桑间两眉之间满是认真，一路畅通写到了作文。
几场考试下来都很顺利，英语听力关了呼呼直响的电扇和空调，桑间的额前沁出点点薄汗。
“考试结束……”
等答题卡被收下的那一刻，桑间浑身充满了放松，她仿佛已经看到过了一个炎夏的努力，迎来一个天高气爽的秋天，石榴子的清香恍若飘荡在鼻尖。
“桑间——”
桑间出校门的时候被越不凡叫住，少年急着追上桑间，在太阳底下一阵小跑，鼻尖挂着一颗汗珠。
桑间脚步顿住，扭头看向他。
“你参加之后的同学聚会吗？”
越不凡喘了一口气，抹去额头上的汗水。
“我不去了。”
桑间自觉现在的班里没什么人可以聚，她说完脚步就要继续往前迈。
“我组织的，你去不去。”
“不去，我妈还在等着我呢。”
越不凡仰头看见远处跟桑间招手的桑妈妈，迟疑了一下，桑间就在这片刻间隙溜到了妈妈身边。
“小宝辛苦了，妈妈带你出去吃一桌。”
“好！”
桑间扬起脸，甜甜地冲妈妈笑。
桑间进了餐厅包厢，没想到裴清一家也在。
“桑桑，快来坐。”
裴清妈妈满脸热情地招呼着桑间。
桑间挨着桑妈妈，坐在了裴清的对面。
“你们两个孩子不是考前喜欢一起学习，现在考完了，就一起庆祝一下。”
“咱两家也住得近，平时多来往来往。”
“是啊，两个孩子成绩好，之后还可以多多帮助。”
两家大人在开桌前说些客气话。
凉菜已经摆了上来，桑间默默夹着面前的黄瓜条。
两家大人都很默契地没有问自家孩子感觉考得怎么样。
一号选手队是常年稳居理科第一的裴清家长，自然习惯了自己儿子的好成绩，问与不问都自己孩子心里都有把握。
二号选手队是高三突飞猛进文科第一的桑间家长，秉持着对自家孩子放心，不给孩子施加压力的优良作风。
整个餐桌上的气氛，算得上是其乐融融。
桑间埋头吃着自己眼前的三两盘菜，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块牛肉。
“你不是喜欢吃这个吗？”
桑间一顿，正在讲话的裴清妈妈注意到两个小孩的动静，嘴上的话停了下来。
桑间感受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灼烤着她盘子里的那块凉拌牛肉片，她疑心等会儿肉是不是要冒烟了。
她赶快夹起塞进了自己嘴里。
“哎，都怪我，忙着讲话，都忘了今天是为了给孩子们放松。”
裴清妈妈言语中带着笑，僵持的气氛终于被打破。
“来桑桑，吃。”
“妈，我跟桑间还有学校的事，我们先走了。”
“诶——”
“孩子都考完试了，也不用一直拘着。”
桑间走在裴清后面下了楼梯。
“我怎么不知道学校今天晚上还有活动？”
“那你还跟我出来。”
裴清挑眉，眼里带着笑意。
“我不是好奇未来的理科状元背地里熟练地扯谎骗人，到底是为了什么。”
桑间不甘示弱，跑到裴清前面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桑间，我有一个地方要带你去。”
裴清扫了一辆共享电车，载着桑间去到了老城区。
记忆中的熟悉感扑面而来，桑间响起，两人小时候都住在老城区的一个破旧小区了，当时也是邻居。
裴清把车停好。
“这个花坛你还记得吗？”
裴清站在树底下，夏日傍晚的太阳光线依旧强烈，照在他身上，整个声音都显得温暖起来。
桑间从记忆中找出这个花坛。
老旧小区里的邻居来往都比较密切，几家的孩子也在一起玩。
桑间上小学二年级的班上有六七个人都在这一片居住，有一次难得几个孩子都聚集在了一起。
当时学着大人玩那时最流行的真心话和大冒险，不同的是，他们比得是跳远，谁能比前一个人从更高的楼梯层跳下来，就算谁赢。
“我记得，你当时好像很害怕从花坛上跳下来。”
桑间一副没想到大学霸还会如此的口吻。
裴清被她的语气逗笑，在略显炎热的浅浅微风中笑了起来，让人感觉格外清爽。
“你笑什么，所以你当时肯定输了。”
“是啊。”
裴清坦率地承认到，“我被迫回答他们的提问”。
桑间对这一段没有什么记忆，裴清看出了她绞尽脑汁的费力苦想。
“诶，你干嘛打我的头。”
桑间护住自己的头发，一双小鹿眼睛哀怨地看着裴清。
“别想了，你当时被你妈妈叫回家吃饭了。”
“哦……”
“有点幼稚，他们当时问我喜欢谁。”
“是有点幼稚，小学生的喜欢怎么能当真。”
“但是我当时还是回答了，我说喜欢你。”
裴清的语气很平静，他本来安安静静地注视着桑间，现在将眼神转向一旁的月季花上。
“啊？”
桑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裴清讲述的只是过去发生的事情。
裴清突然牵住了桑间的手，带她走向了一面破旧斑驳的围墙。
桑间的手轻抚过墙壁上残破的白漆，一行字映入她眼前。
“裴清喜欢桑间。”
桑间愣住，指尖还停留在墙壁上，目光一下子撞进了裴清眼里。
“我带你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我喜欢你了十年”，少年说完感觉一身轻松。
“我不需要你问答，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
裴清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光，目光柔和没有丝毫逼迫之意。桑间明白，他是真的只想要她知道这件事情，剩下的，他有自己坚持的东西。
裴清毫无疑问在高考中拿了全校第一。
“桑间考得怎么样？”
“清大老师打来电话，提前签了协议。”
两家家长已经混得很熟了，时不时互相串门。
“喂，桑桑，你知不知道自己具体成绩？”
桑间接过桑妈妈打来的电话，“还不知道呢”。
“妈妈打来的”，桑间收好手机，一旁的裴清把头伸了过来。
“别压我肩膀上，你头好沉。”
裴清把脸向桑间凑近，表情委屈。
“好好好，你是大帅哥，头一点都不沉，我们快点去坐船吧。”
裴清看向被桑间握住的手腕，脸上洋溢着得逞的笑容。
桑间，我很幸运，在十八岁选择了坚定地走向你。
于是满山梅花盛开，不惧凌寒。
桑间一回来就飞扑到床上，几只花色小鸡好像感受到主人气息似的，着急忙慌地从自己的小窝里爬出来，一左一右地晃动着身体。
【白眼狼，我养你们那么多天，都没见对我那么热情。】
系统吃醋成功把桑间给逗笑了。
“别气，别气。”
桑间嘴上说着，却起身给小鸡喂起了小米，有点嘉奖它们的意思，搞得特别地言不由衷。
【以后任务我大概不能跟着你了，你自己多注意吧。】
系统看出了桑间的坏心眼，但他不想计较。
“好。”
桑间没放在心上，她只想赶快完成一百个任务，重新回到人世，完成她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