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洪城 洪城郊外(刀子嘴豆腐心)

    字幕：洪城

    【1】

    时：日，快中午了，在下冻雨。景：昌陆外国语学校门前、保卫室。人：胡亮、丁丽、丁奶奶、保安一人。

    天昏暗，稀疏的冻雨从空中垂下，地上有没来得及溶化的雪珠。

    胡亮撑着雨伞，抱着一件紫红色大衣站在校门前的避风处，拿出手机打电话。

    胡亮：……你感觉我在哪里……我在捡矿泉水瓶子？好，算你说对一半，我在你校门前捡白色的豆豆。天变冷了……给你送大衣……不是偷的刚买的，快下班了吗……好，我等。

    胡亮泠得打哆嗦，他不停地低头跺脚。这时奶奶拿着一只大包从他身边路过，谁也没看见谁。

    奶奶在校门口被保安挡住。

    保安：老人家，这是校规，中午家长不准许进去，就是下午还要到门口等啊！

    奶奶：校规是死的，人是活的，这天气抖然变，我孙子没穿棉衣。

    奶奶强行要从保卫室进去被保安挡住，她把包往桌上一放，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保安：你给省长打电话也没用，除非学校是你家开的。

    奶奶：还真被你说中了（拿起包要进去）。

    保安大叫声把胡亮引来了。

    胡亮：奶奶，怎么回事？

    奶奶手舞足蹈的对他诉说（音乐盖过话音）。

    胡亮：（拿出记者证给保安）我代奶奶进去可以吗？

    保安：（冷笑）请出示通行证。

    正好丁丽来了，胡亮缩一旁去。

    丁丽：奶奶，怎么……

    保安：丁老师，她是你奶奶呀！她要进去送衣服给孙子。

    丁丽：（对保安）对不起。

    奶奶：丽丽，你把这棉袄给宝宝送去。

    丁丽：宝宝在教室不冷，就是冷也不能送，我们要想到宝宝同学的感受。奶奶，下午接宝宝再给他穿上吧。

    奶奶无话可说，跟着丁丽出了保卫室，胡亮默不作声地走在后面。丁丽回过身站住对他大叫。

    丁丽：记者满街都是，有记者证就可以胡作非为吗？

    胡亮：你误会了。

    一辆的士开来，丁丽一个手势，的士停下，她同奶奶上车，胡亮把大衣给丁丽，并无上车的意思。

    丁丽：快上啊，冻雨都越下越大了。

    【2】

    时：日。景：的士车内、江洪花园。人：丁奶奶、丁丽、胡亮。

    的士车缓慢行驶，冻雨敲打车窗刷啦啦响，摇摆器快速而有节奏地摆动。奶奶坐副驾座，丁丽胡亮坐后排却无话可说。

    车拐进江洪花园停下，胡亮下车给奶奶开了车门。

    丁丽：奶奶，下午我接宝宝。

    奶奶：下车呀，上楼吃中饭再走。

    胡亮用眼睛问丁丽，丁丽催他上车。

    丁丽：奶奶，还有事，不吃啦！把宝宝棉袄给我。

    胡亮接过棉袄，的士缓行出了江洪花园。

    胡亮把大衣给丁丽披上。

    丁丽：你知道我喜欢这颜色吗？

    胡亮：猜的。这大衣挺划算，打五折。

    丁丽：正冷的冬天，畅销货会打折吗？哪家买的，在哪下车。

    车窗外，冻雨变成了雪花，车子转了几条街，始终找不到那家商场。

    丁丽：看发票，上面有地址。

    雪花越飘越密，车越开越慢，商场越来越无目标。

    丁丽：你只会没事找事，添麻烦，让费时间。

    车在斑马线边，司机紧急刹车。胡亮朝外一望，路边正是他买衣服的商场。

    【3】

    时：日。景：商场内。人：丁丽、胡亮、售货员（女）

    丁丽把紫红色大衣交还售货员，换了男式黑尼大衣让胡亮试。

    丁丽：很合身，就这件。

    丁丽从衣架上取下一条牛仔裤在胡亮身上比试。

    售货员把裤子折好装进纸袋给胡亮。丁丽在收银台付款时，胡亮去一边接电话后再走来。

    胡亮：雪姐的电话，芸姐在食堂烧菜，被油烫伤。

    丁丽：现在怎样？

    胡亮：在县医院看医生，已经回学校去了，应该不要紧。

    丁丽：今天星期三，星期六去看她。

    胡亮：叫雪姐一起去吧？

    丁丽装作没听见，胡亮跟着她逛商场。在围巾专买区，她取下一条银灰色围巾给胡亮围上。

    丁丽：喜欢吗？照镜子看看。还有那条枣红色的，选一条。

    胡亮：就这条灰色，可以，我自己付钱。

    丁丽：留住你的钱吧，今天不来商场，你十年后也舍不得买。

    字幕：洪城郊外

    【4】

    时；日。景：山坡学校操场、胡芸卧室。人：胡芸、胡亮、丁丽、腊妹、刘尚。

    胡芸卧室简单的几样家具床桌椅凳，她靠在椅背上，左手缠满白纱布，右手拿着手机在拨号时，腊妹冲进来。

    腊妹：芸姐芸姐，胡亮哥来了，开车来的。

    她话音刚落，胡亮和丁丽已经进来。

    腊妹洗杯子倒水手忙脚乱的，正好刘尚来了，一切才井然有序，坐下喝水聊话问候。

    丁丽：芸姐，伤口还很痛吧？

    胡芸：好多了。

    丁丽：以后要加倍小心。那么重的一锅油，等冷了再端。

    胡芸：外面下冻雨……我心急了一下（笑），也好，这也是人生一难，在年末把我一生的磨难全发生，来日可风调雨顺哟。

    丁丽：我提前祝福你花好月圆。

    刘尚给大家杯中加水。

    胡亮手机响了，胡雪的电话。

    胡亮：姐，我正在芸姐这里……她伤口基本好了……好的。

    胡亮随手把手机放在桌上，端起茶杯。

    腊妹盯着丁丽。

    腊妹：我认识你。

    丁丽：啊，哪方的妹妹？

    胡芸：腊妹，世界上每个人有七种模样。

    腊妹：芸姐，那天我就是跟踪胡亮哥和她逛马路弄丢的。

    丁丽：你说什么……

    胡芸：（有意立即起身）今天天气好，去校园看看吧！

    丁丽：(画外音) 腊妹说话，胡芸打扯。什么跟踪，什么弄丢，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胡芸带丁丽和胡亮绕校园转了一圈，在宽阔的操场停住了脚步。篮球架、双杆、单杆、跑道，一并齐全。

    丁丽：可以容纳好几百人，开个小型运动会没问题。

    胡亮：整个校园、教学楼都是章虹设计的。

    丁丽：是嘛，学有所用，他挺有才华。

    腊妹摇摆着身体小跑，一直跑到胡亮面前。

    腊妹：胡亮哥，你的手机丢在桌上。

    胡亮：(接过手机)谢谢！

    腊妹：胡亮哥，那天我跟在你们后面，才知道你有女朋友，我差点做了坏女孩，就是你们城里人说的第三者。

    胡芸：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听不懂。

    丁丽：(画外音) 怪怪的，他们有什么事隐瞒我？马上回去，呆不住了。

    【5】

    时：日。景：乡村公路上轿车内。人：丁丽、胡亮。

    丁丽开车到了乡村公路上，把车停下了。

    丁丽：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胡亮：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腊妹是我爷爷从乡下带来的，要把她介绍给我，因为爷爷说我配你不上。腊妹在我家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芸姐带她上街，就碰上我们上街……跟踪我们和芸姐脱伴了，最后被警察送到我家里。她不愿回去，芸姐只有把她带来学校安排在食堂工作。

    丁丽：(笑) 你爷爷的故事很多，我是见证你爷爷的故事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