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洪城(谁敢喝摇头水)

    字幕 洪城

    【1】

    时：日。景：丁奶奶大客厅。人：丁奶奶、丁峰(十八岁)、丁月汐(十六岁)、丁宝宝(7岁)。

    门铃响，伴着丁峰的声音传进。

    丁峰：奶奶，峰峰回来啦！

    奶奶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小跑步去开门。丁峰脚还未迈进先叫奶奶，

    丁峰：奶奶。你年轻了！

    奶奶：(侧身让丁峰进来后，将门随手关上)学巧嘴了，奶奶想你没白头就不错了。

    宝宝：哥哥哥哥回来了！

    丁峰：(把宝宝双臂举起)想哥哥吗？

    奶奶：也不先来电话，好去接你。让奶奶看看(扶丁峰双臂)高了，瘦了，白了。先去洗个澡，我给你煮水铰。

    丁峰：等汐汐来再煮，我现在给她打电话。(拿起话筒)汐汐，我峰峰，放假回来了，才到几分钟，等你一起吃饺子……马上出家门，约了同学，你们去哪……不好说？那就当我没问……那就晚上见……什么，才上午10点呢！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知道就好，晚上见！

    奶奶：汐汐昨天来电话说没考上大学，我听了也不知怎样安慰她，就放了电话。

    丁峰：(茫然看着奶奶，心里在问)怎会没考上呢？

    【2】

    时：晚。景：月汐家。人：李云苹。

    饭桌上摆了生日蛋糕和几盘炒菜。

    云苹在客厅焦急地走动，突然桌上月汐的手机响了，她忙拿起接听，

    云苹：你是——你，峰峰啊！你回来了……汐汐没带手机出去，今天是她生日，我下班回来就不见她……好，我等你的电话。

    【3】

    时：夜。

    景：灯光明亮的大街、笛音歌城内外。

    人：丁峰、胡亮、行人若干、男女学生十五六个、丁月汐、两个女孩、一个女人。

    丁峰、胡亮在街上闲逛，商量怎样找到月汐。

    丁峰：我三叔去广州执行任务去了，三婶急得饭也没吃。她的手机丢在家里，估计不是有意，但今天是她的生日。不知她和同学去了哪里？奶奶说她落榜……

    胡亮：她是因为高考落榜心情不好，今天既是她生日，又邀了同学——对，我们去几家歌厅找。

    丁峰和胡亮在街上慢慢走，眼睛在搜寻歌厅。他们拐弯到了一条闹中取静的小街上，走了不多远，一家门口彩灯闪烁，横幅招牌由紫红色灯管组成【笛-音-歌-城】(镜头卡住三秒)。他们抬头看后，同时走进去(镜头跟进拍背影)。

    里面音乐噪杂，灯光明暗相映，一群小青年在激情独舞，月汐坐小圆桌前笑嘻嘻轻轻地击掌。

    丁峰和胡亮站住，目光在小青年群中找寻月汐许久，丁峰偶一转头看见了月汐，小跑到她面前责怪。

    丁峰：汐汐，你怎可以来这种地方？

    月汐：峰峰哥，你不也来了吗？这里有什么不好？我一天在这里很开心呀！

    丁峰：你说好晚上和奶奶一起吃饺子。

    月汐：(伸舌头站起身)忘了，现在去！

    丁峰：现在什么时候——奶奶都睡觉了！

    天没亮之前都算晚上，我正好饿了(笑)，走吧！

    胡亮、丁峰、月汐已到了歌城大门口，月汐急跑进去。

    月汐：等等，我去和同学打声招呼。

    大门口进出的青年……

    月汐打过招呼跑出来，对胡亮笑笑说。

    月汐：你们两个也太孔夫子精神了。

    丁峰：管什么精神，快给你妈打电话，她在等你过生日呢！

    月汐：(摸口袋，慌神)坏了，手机不见了！

    丁峰：(把自己手机给她)玩疯啦，你手机丢在家里呢。

    月汐：(打电话)妈妈……我在奶奶家过生日……没骗你，峰峰哥正陪我上街，你问他。(把手机放到丁峰嘴边，眨眼睛)

    丁峰：三婶，我和胡亮送她回家，你放心。

    深夜的大街上灯光流荧似月华，行人稀疏静穆。三人并行边说话。

    丁峰：汐汐，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对一个考生来说，落榜是痛苦的……

    月汐：(插话)是奶奶说我落榜了？她误解了，我已经超过了本省公安大学分数线，正在选择去还是不去？就象你，唯有香港中文大学才去。我第一志愿是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差十多分没考上。

    胡亮：其实你上省公安大学也挺好的，在本省上学好处多，象我双休日回家带上一星期的干菜，节省多了，食堂菜好贵啊！

    月汐：那是你们农村人的生活观念。象你这样带菜的学生应该是独有无偶吧！

    这时他们正走在大街的拐弯处，见两个女孩在抢一个下晚班女人的提包，月汐猛跳过去，抓住抢包女孩的手，另一女孩见机跑了。

    女人连声谢月汐。

    女人：小英雄，谢谢谢谢！(急忙离开)

    月汐：(对女孩)我们又见面了，我没记错这是第三次，你说应该怎么办？

    女孩：(惊慌)如，如果有……第四次，你把我送进去……

    月汐松开手让女孩走了。

    胡亮：原来你的力气还真不小！

    月汐：抓人不全凭力气，还是上初中的时候，爸爸就教我怎样自卫，怎样抓人。今天我的那些同学是给我生日助兴的，他们了解我。你们猜我今天对他们说什么？我说：“臭话说在先，谁敢喝摇头水我就抓谁，当作我最大的生日蛋糕。”

    丁峰：你英雄了你，可我一到家就约你呀！

    月汐：晚啦，我昨天就约了同学，怎能不守信？生日一个人呆在家挺不是滋味，爸爸出差，妈妈上班。上个月丽丽姐过生日我给她发了短信，胡亮，你电话祝愿她了吗？

    胡亮很害羞地摇头。

    丁峰用手摸胡亮前额，

    丁峰：原来你这里深藏秘密……

    月汐：(滑稽一笑)公开的秘密！

    【4】

    时：日。景：胡爷爷家内外。人：胡爷爷、胡芸、胡亮、胡乐、小钤铃(九岁) 。

    胡乐很专心的在看一本电影画报，小铃铃鬼鬼祟祟站她身后偷看。

    胡亮伏桌上一心写信，爷爷在他身边走来走去想瞄上几眼，胡亮感觉到了，便遮遮掩掩地写。这一切都让胡芸看在眼里，她想出了法子支开爷爷。

    胡芸：爷爷，放假这么多天还没吃过饺子，你和小铃铃去买点饺子皮和精肉来好不好？

    胡爷爷：等一会儿去。(眼睛依然瞄胡亮写信)

    胡芸：你不正闲着吗？(拉了一把爷爷)

    爷爷：好好我去买，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小铃铃，陪爷爷当采购去。

    小铃铃拉着爷爷手刚出门，胡芸拿一把伞追到门口举起喊小铃铃，

    胡芸：小铃铃，伞——遮太阳。

    小铃铃飞跑来接伞，胡芸关上门转身时，胡乐拿着画报指给她看。

    胡乐：这就是我打六十个滚的画面。

    胡芸接到手上看，喜笑颜开夸胡乐。

    胡芸：加油！在演艺路上你已经迈开了步。

    胡亮：姐，你有纸张好一点的信封吗？

    胡芸：我从来不写信，信封是什么形状也不知道。你是给丁丽写信，她暑假不回来看父亲吗？

    胡亮：她说明年毕业回来。

    胡芸：我给你买手机，写信早已落伍了。

    胡亮：(把信折好放进信封)等明年毕业工作了再买，现在也用不上手机。

    胡乐：哥，我有一只用过的手机，是好的，只是功能少一点，可以将就用。

    胡亮：可以，能接电话就行。听姐说你经常被选上角色，演员酬金还行吗？

    胡乐：谈不上角色，跑跑龙套，人家给就赚点平时花费，大多都是免酬，只要能参加，我得到了锻炼。(递给胡亮电影画册)

    胡芸手机歌声响，她一看手机来显，

    胡芸；国际长途，谁打错了？

    胡亮：(忙过来接手机)姐，别挂别挂，一定是丁丽的。

    胡芸：还挺会找巧门的！(开怀地笑，把手机递给胡亮)

    这时门外传进敲门声，胡芸跑去开了半边门让小铃铃进来，接过爷爷买来的东西交到小铃铃手中，拉着爷爷说，

    胡芸：等一会进去，亮亮在接电话。

    爷爷：(甩开胡芸手推开门进来)正好我想听，很想听。(神秘的)谁来的电话？

    胡亮电话语：……我也挺挂念你，保重！盼下一年时光如飞……我们都毕业了……

    爷爷悄悄地走到胡亮背后侧耳听。胡亮说完电话激情四射猛转过身，撞得爷爷身体倾斜站立不稳往后倒，胡芸胡乐箭步过来挡住他才没摔倒。

    胡亮惊吓已去，无奈地看着爷爷。

    胡亮：(画外音)爷爷真逗，秘密全被他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