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洪城(狗眼看人低)
字幕：洪城
【1】
时：日。景：丁涛书店内人：丁涛、刘兰兰、丁宝宝、丁月汐、学生若干。
午饭刚过，丁涛在房间给宝宝布置语文作业。
丁涛：你做完这几个造句，然后写一遍作文，题目是今天我最高兴的一件事。
宝宝：我没高兴的事怎么写呀？
丁涛：傻儿子，作文可以编造，也可以体验生活再艺术创造，慢慢想，爸爸中午要忙生意。
宝宝咬着笔头像大人一样沉思。一会儿歪着小脑袋用笔敲得桌子叩叩响。他一副下笔如有神的样子。
丁涛和月汐坐在宝宝旁边，聊着报考的话题。
月汐：我已经决定不考艺术学校，想报考公安大学。爸爸听了高兴得端起酒杯说再来一杯。妈妈却无理由的不同意，我就想了个法子糊弄她。
闪回镜头：
时：晚。景：丁月汐家。人：丁浪、丁月汐、李云苹。
月汐撕两张白纸条，上面都写了一样的“同意”二字﹝镜头卡住“同意” ﹞然后揉成小团。
月汐：妈妈，这两个小纸团，一个写了同意，一个写了不同意，你抽到不同意二字，我就听你的。
云苹：行啊，小精灵，﹝手摸纸团﹞别撤赖啊。
月汐：好啊！爸爸，你做证人，去打开妈妈手中的纸团吧！
丁浪从云苹手中拿纸团展开，三个人靠在一起看：纸上写了“同意”二字。
月汐：妈妈，你还有话说吗？﹝闪回止﹞
宝宝：我也要糊弄我的妈妈。姐姐，快教我。
丁涛疼爱的眼睛瞪着宝宝，月汐忙打趣。
月汐：你不用我教啊，挺机灵的。﹝对丁涛﹞二伯，当我的参谋﹝一手拉着丁涛去书架﹞，选高考复习资料你最懂。
【2】
时：日。胡爷爷家。人：胡爷爷、胡雪、小铃铃。
胡雪坐在电脑前，她手按键盘发出滴答滴答的打字声，电脑显字幕：怎样当好小学老师？
爷爷从外面进来打趣说。
爷爷：天啦，来一群鸡在啄米呀！好听好听。
胡雪：爷爷，我从来没见你有不开心的时候。
爷爷：用你们文化人的话说，人生苦短，再说也没有让我不高兴的事，你们姐弟都出息了，芸芸是幼儿园的老板，亮亮大学快毕业了，乐乐当演员早晚的事，你更不简单，昌陆外国语学校的老师。你今天怎没去培训？
胡雪：今天上午结束了，都六月中旬了，校方要求我们每个人调整好自己，作九月开学的准备，忘告诉你，我教四年级。
胡爷：教四年级，小玲玲正好读四年级，让她到你班上去。
胡雪：﹝一边关闭电脑﹞不行不行，爷爷你可知道，那是贵族学校。
胡爷爷：管他贵不贵，丁牛管我叫老爷子，老爷子的孙女就得贵加贵。
胡雪：再说吧，﹝起身﹞今天我去接小玲玲。
爷爷：她不要人接了，是她自己不要。不比城里的孩子，八岁爷爷奶奶还在喂饭。
一阵嘭嘭嘭的门响，胡雪惊得捂着胸口瞪大眼睛。
【3】
时：日﹝同上﹞。景：胡爷爷家门口。人：胡爷爷、胡雪、王虎﹝8岁﹞、小铃铃、王虎妈。
胡雪开门，王虎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胡雪微弯身很职业性地问王虎。
胡雪：小朋友，这么凶找谁呢？
王虎：我找小铃铃，叫她出来！
胡雪：她还没回来，你是谁？
王虎：我是王虎﹝一点不畏惧﹞，是小铃铃的同学，小铃铃把我班长的位子抢去了。
爷爷很感兴趣地出门来。
爷爷：小铃铃抢班长当？
这时小铃铃背着书包到了门前，忙说。
小铃铃：我没抢他班长当，是老师让我当的。
王虎：你可以不当啊，你当了就是抢。
爷爷一听就火冒了，拉起王虎的手。
爷爷：你家在哪，上你家说理去。
胡雪拉开爷爷，蹲下同王虎说话。
胡雪：王虎，老师为什么撤销你的班长？
王虎：﹝头低下﹞我成绩拉下来了。
胡雪：这就对了，找出原因，把学习成绩赶上去，班长还是你当。
王虎：﹝眼睛一亮﹞真的呀，你怎么知道？
胡雪：我……也是老师呀！
这时王虎妈走过来，锁着眉头看看爷爷和胡雪，眼睛翻白拉着王虎上楼梯。
胡雪陷入了沉思。
爷爷看他们上楼拐了弯，脚步渐渐消失了。
爷爷：原来是楼上邻居，这女人……很瞧不起我们。可能是有两个臭钱，才会狗眼看人低！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要你不搬家，让你看看我胡家兴旺发达。
【4】
时：日。景：操场、三一班教室。人：赫老师、王虎、王虎妈、小铃铃、全班学生。
学生在上课，书声朗朗。
王虎妈斜倚教室旁的石栏，神情凶猛，一副争斗的架势。下课铃声响了，她立刻站到了教室门前。
赫老师走出教室，她忙堵住不让走。
王虎妈：老师呀，你为什么把王虎的班长位子让给别人？你应该知道这样对他是个打击！
赫老师：我了解王虎，即使是打击对他没坏处。王虎最近学习成绩退步较快，再当下去同学们都会有意见。
王虎妈冲进教室大叫。
王虎妈：谁有意见站出来说！都是什么意见？我王虎哪一点不如你们？你们学习成绩就天天向前啦！
这时王虎坐在位子上双手蒙住脸。与一同时，学生七嘴八舌喊开了。
众人声：我们不欢迎王虎当班长！……王虎妈妈不讲理……像大街上的泼妇……
王虎妈：你们敢骂我！﹝转身对赫老师﹞看你教出来的学生，什么德行……
学生还在乱哄哄叫，小铃铃跑到讲台上大声喊。
小铃铃：大家肃静，大家肃静！谁骂人谁不是好孩子！﹝转对王虎妈﹞王虎妈，大家安静了，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蒙着脸的王虎瞬刻起身拉着妈妈走，一直到了操场上才停步责怪妈妈。
王虎：妈呀，你弄得我都抬不起头了。你为什么不偷偷的把钱塞进赫老师的口袋呢？你不知道当班长是要买的呀？小铃铃的爷爷给了赫老师钱。
王虎妈：﹝不等王虎说完﹞真的吗？
王虎：没假没假！
王虎说完就向教室跑去，他妈妈呆望着儿子直到不见身影，才慢慢地走出校门。
【5】
时：日。景：胡爷爷家门前楼梯口。人：王虎妈、王虎、小铃铃、胡爷爷、胡雪。
小铃铃背着书包放学回来，正要开门，王虎妈妈抖然从楼口叫她一声，吓得她尖叫一声。
王虎妈：对不起，小铃铃，没吓着吧！﹝蹲在小玲玲跟前﹞阿姨问你个事，你说真话，﹝小玲点头﹞你当班长是爷爷花钱买的，共花了多少钱，我双倍给你，你就把班长让给王虎。
小铃铃：爷爷没有钱，有钱也不会给我买班长。
王虎妈：王虎亲眼看见。
爷爷家大门开了，爷爷先是伸头出来，见是小铃铃和王虎妈妈，便大步冲出来了。王虎妈讪笑同爷爷搭腔。
王虎妈：我想和你打个商量，小铃铃当班长你花的钱由我来给你，把班长再卖给小虎，你开个价吧！
爷爷瞪圆眼睛，几秒钟后才说话。
爷爷：你是一个没有被送进疯人院的疯女人，正好碰上我这个疯老头，疯子打疯子不犯法，﹝顺手拿起门边一根棍子要打王虎妈，被恰巧回来的胡雪拦住。﹞
王虎妈吓得跑上楼去，蹬蹬的皮鞋声响彻整个楼。不一会儿她从楼梯步滚下来，坐起双手揉脚。
爷爷忍不住地笑，拉着小铃铃进门，胡雪走近王虎妈，王虎妈却变本加利骂开了。
王虎妈：去去去去，没见过你们这样一家乡巴佬。
爷爷即刻从里面出来要打她，被胡雪拉住。
胡雪：(画外音) 我若回击她，我便也是她。这女人没有吃过亏。
【6】
时：日。景：王虎家内外人：王虎、王虎妈。
王虎妈气喘呼呼开家门，王虎正在做作业。
王虎妈：你真的看见小铃铃爷爷给赫老师钱？
王虎：我猜的。
王虎妈：你猜的？这事也能瞎猜！﹝举起手要打小虎，手掌停在空中落不下来﹞
王虎：我也没瞎猜，别的班班干部有人就是花钱买的，是他们自己说出来的。
王虎妈：胡说八道的话别听！你给我好好把学习成绩赶上去。
【7】
时：晚。景：胡雪卧室。人：胡雪、张逼导演。
胡雪心音：(她盯着一本心理学沉思) 在九月开学前，我必须把这本书好好读一遍。今天发生的事，很有可能在我日后工作中会出现。张导也提醒过我，在这所贵族学校，会面临很多事情。那天在酒店包厢和张导在一起的一幕慕，我常会想起，这是怎回事呢？现在九点多钟，不知他在哪里？给他发信息是否会打扰？那就打扰一下吧！
胡雪：张导，近好？
张导秒速回复：胡雪，我很好。准备过几天给你打电话的。你现在哪里？
胡雪：在卧室。
张导：下月初，关于影视的事，我回洪城。办完事，想邀请你一道去井冈山避暑几天，可以吗？
胡雪非常兴奋地捧着手机忘记回复，数分钟后写了四个字。
胡雪：可以，晚安！
张导：晚安……
旁白：胡雪倚靠窗前看夜色，一轮满月洒银辉，星星调皮地眨眼睛。在她青春的岁月里，今天的夜色最美丽。(旁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