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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幼年无知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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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为一个坏小孩,阿光已经忘了自己第一次对世界的伤害。

    或许是从母亲的腹中诞生吧。

    关于幼年的印象中,阿光对他人的伤害有三件事,分不清前后了。

    阿光的邻居家有一个小男孩叫艾比(方言),与阿光同龄同伴。

    他的父亲是小儿麻痹患者,坐轮椅多年,在那未全面禁枪的年代(至少05年他都还有猎枪)。

    他拿着一柄猎枪朝两家人门口的树林打着鸟雀,那段岁月中,他的其中一只猎物是麻雀,虽然存活,只是个头太小便丢给阿光两人玩。

    忘记未受重伤的麻雀如何遭受两人的玩弄,只记得天空下起微朦细雨,或许麻雀奄奄一息,阿光将它丢在地上,伴着湿润的泥土一脚踩下旋转,麻雀化为血泥。

    …

    之后的岁月又发生一记故事,阿光在家门口折着纸飞机,艾比来了一起玩,阿光或许是对手上的纸飞机不满意,并将它丢到地上,没想到艾比感兴趣,将纸飞机捡起来玩。

    只是更没想到,阿光却见不得别人拿了自己的东西,捡起一块砖头(砖头的一角,一整块就有点离谱了),丢在艾比的头上,头破血流。

    我不清楚这种思想到底是为什么,只是我记忆犹新,明明自己不要的东西,别人捡起来了,自己却不愿意了。

    …

    最后有一次估计是对妈妈的伤害,那一次,母亲进了家门里面,搞怪的阿光却要把门反锁,母亲把手放在门上面,想要打开,阿光却推拉着门,将母亲的手指划破出血。

    看着母亲坐在家里用创可贴贴上手指,可是阿光只有那种伤感情绪,却不懂那叫愧疚。

    虽然是无心,我也不清楚,小时候的自己为什么这么坏,或许是不明事理吧。

    …

    儿时的朋友还是有一些的,但是关于橙镇的岁月,基本上是毫无波澜,会抓蛤蟆,会翻垃圾,天天闹着零花钱,不可否认,熊孩子是自己,我也不清楚多少人在忍受着我?

    …

    关于之后为何会回到正平,是因为有一次父母上班忘记了来接阿光,阿光一个人从镇上幼儿园回到家里,将书包丢到家门后面之后,一个人前往乡下父母上班的工地,说实话也不算特别远,对于一个大人来说也就两三公里,可是对于一个三四岁的幼儿园小孩来说,一个人行走在大马路上,车来车往,在那个拐卖贩子盛行的年代,着实让父母担心了一次。

    经过这次意外,阿光被父母送回到老家,可以说是彻底扼杀了阿光的前半生,因为调皮捣蛋的阿光只听妈妈的话。

    小孩的记忆还是很深刻的,虽然自己第一次见到爷爷奶奶是什么样子的,已经忘记了,但是等父母回来的时候(可能是过完年就放在家里,中秋回来的),阿光已经对父母已经陌生了,只是知道父母回来。

    当然,那一年他们什么时候离去的,阿光已经不清楚了,或许过完中秋就已经走了。

    留守儿童的一生正式开始,缺乏关爱,对于阿光的成长,造成了莫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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