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月儿?
晚餐在一阵尴尬中结束,回去的路上,宫天羽脑子一片混乱,一边是不知情况如何的白宇墨,一边是自己钟情已久的俞铭浩,虽然刚刚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但是内心却有些空洞。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心里想着:宫天羽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那么优秀的学长,你喜欢了那么多年,现在人家主动和你告白,你居然还好意思犹豫,真是没天理了。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后,打开门,看见梁秋正抱着手机在钻研着什么。
“梁秋,你在干嘛呢,眼珠子都要贴手机上了。”宫天羽放下手中的包,坐到她身边问道。
梁秋像是得到了什么重要情报,神秘兮兮地放下手机凑过来说道:“你不知道,我们部门的小群里都炸开锅了,说那个冷面总裁病危了,这会儿怕是要进icu了。”
宫天羽大惊,“什么?进icu?不就是手受伤了吗,怎么会这么严重!”一颗心紧张的怦怦直跳。
白宇墨,你可不能就这么死了,你要是死了我这辈子都过意不去。
第二天,一夜未眠的宫天羽趁天刚亮,顶着两个黑眼圈早早地从家里出发,她想去探望正在医院的白宇墨。
不愧是有钱人的专属病院,虽说这里是医院,但在设计上却不会让人有压抑感,处处体现服务的细节。
正愁着去哪找白宇墨时,发现那个熟悉的身影,在阳光下,与往日不同的是,脱下那正里正气的西装,一身休闲服的白宇墨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魅力更是吸人眼球。
他的手里拿着一本书在津津有味地品鉴,时不时会嘴角上扬,不知道他是看的哪本书,能让这个平时冷冰冰的脸上能露出如此微笑。站在树荫下的宫天羽一时看入了神。
“白”刚想开口喊他,却发现林娇娇一脸妩媚地朝他走了过去,她收回了迈出去的那只脚。
不知两人在说什么,只见林娇娇从手提袋里拿出一条围巾,动作极其暧昧地围到了白宇墨的脖子上,由于白宇墨背对着宫天羽,不知此刻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他应该很高兴吧,毕竟两人门当户对,都住在一起了,情侣之间互送东西也很正常。
两个奇葩走到了一起,会碰撞出什么火花,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宫天羽安慰着自己。
呵,看来是自己多虑了,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能蹦能跳的,自己真是白操了一夜的心,这是哪个八卦在乱拨谣言,真是该死。
“唔”转身要走之际,鼻子不知被谁从身后捂住了,几秒过后,她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意识到自己的四肢被绑,不知身在何处的宫天羽内心无比惊慌,可她依然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环顾四周,这里是一个废弃的生产间,除了几台锈迹斑斑的机器之外,便无他物,四周的玻璃窗户碎的碎毁的毁,很明显,这是一个被人遗忘的地方。
正当她努力想着怎么逃跑的时候,三个油头滑面的男人走了进来。
“呦,这丫头醒了。”一个颈脖间带着纹身的男人走在前面,随手拎了一把落了灰的凳子坐到了她对面,态度极其嚣张。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宫天羽边说着,便环视四周,只要一有机会,就立刻逃跑。
纹身男人并没有正面回复,只是点了根烟,将呛人的烟雾吐向了宫天羽,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丫头,别怪哥心狠绑了你,这样吧,你乖乖地哄哄哥,哥一高兴指不定就放了你。”
哼,这种下三滥的人,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宫天羽自然不愿,但既然被抓了,正面硬扛绝对会吃亏,宫天羽的脑子快速的旋转着。
“这位大哥,我不知道自己在无意间冒犯了谁,你们应该也是拿钱替人办事,但如果闹出了人命,那就难办了。”宫天羽极力拖延着时间,心里是怕到了极点,祈祷着若是能有个人来救自己该多好。
“什么意思?”纹身男人一听,倚在一旁的身体立马坐直了问道。
宫天羽一听,对方似乎有些忌惮,便随口说了一句:“我有心脏病,一激动就容易犯病,万一把我吓着犯病了,那就不好说了。”
纹身男人站了起来,骂骂咧咧道:“该死,她也没说这丫头有病啊,万一真在这挂了,老子不就成杀人犯了。”正抓耳挠腮之际,一旁的男人站出来说了句:“头儿,听说心脏病人都会随身带药,咱们看看她包里有没有药不就知道真假了,万一这娘们撒谎了呢。”
此话一出,宫天羽更是紧张得握紧双拳。
“他奶奶的,什么药也没有,居然敢骗老子。”纹身男人将她包里的东西撒了一地后,没有发现任何药物,更是激动,一巴掌甩到了宫天羽的脸上,打得她两眼冒金星,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下一秒,正当另一巴掌要靠近她的左脸时,只听“嘭”一声,厂房的门被来人一脚踹开了。
三个男人同时寻声望去,见来人只有一个人,便放松了些警惕,这三对一,是个人都能看得出谁占了上风。
还在眩晕中的宫天羽缓缓地抬起头,发现又是那个曾经在山里救过她的身影。“白宇墨!”她简直不敢相信,刚刚还在医院看到他手腕上绑着一层层厚厚的纱布,这回居然会出现在这里,眼里的泪花瞬间滚落到胸口。
“放开她。”白宇墨看了看蜷缩在地的宫天羽,眉头紧皱,阴冷着嗓门喊道。
“切,我当是谁呢,就你小子一个人还想要救她,你当自己是神仙呢,也不看看现在的局势。”纹身男人瞧了瞧两边的同伴,一脸不屑。
白宇墨面对三个人的挑衅并没有吭声,他阴着脸,走进厂房,随手拿起身边的一根铁棍,朝三个男人走来。
激烈的打斗,让白宇墨原本就发了炎的手腕更是疼痛难忍,从纱布内映出的鲜血染红了半条衣袖。他咬着牙挥着手里的铁棍与三个男人做殊死搏斗。
眼看白宇墨这不要命的态度,三个男人也被震住了,要是闹出人命,这单生意可太亏了,纹身男一个眼神,身边的两个男人见势,捂着伤口灰溜溜地逃走了。
体力不支的白宇墨强撑着无力的身体解开了绑在宫天羽手脚上的绳子,看着她娇嫩脸蛋上的手印,他伸出带血的手轻抚了一下,渐渐地感觉眼皮越来越重。
“白宇墨,白宇墨,你怎么了!”
迷糊间,嘴角渗出血的宫天羽,她的模样在白宇墨的脑海里越刻越深,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总是出现在梦里那个女子的轮廓。
“月儿。”在昏迷之前,他的嘴里不知为何喊出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