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白瞎了你这副好皮囊
看着眼前消失的尸体,宫天羽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惊恐,一下子晕了过去,幸好,被正要打电话的白宇墨一把接住。
“喂,宫天羽,你没事吧!”
可怀里的人却丝毫没有反应。
待到宫天羽醒来时,已是下午一点。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刚想起身,胳膊处一阵刺痛袭来。
“别动,再动伤口又要出血了。”一声呵斥从房间门口传来,吓了她一个激灵。
只见白宇墨一身睡袍,英气的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是魅力十足,看得她两眼发直。
“看够了没有,口水要流下来了,没见过这么优秀的男人吗?”他双臂相环依靠在门口,一脸自傲的表情让宫天羽瞬间回到了现实。
“真是白白生了一副好皮囊,你的字典里是不是压根就没有谦虚这两个字?”
对方不吱声,反倒是两眼在宫天羽身上上下扫射了一番。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她浑身不自在。
“不对呀,我怎么在这里,这不是我的房间,还有,你怎么在这里,还穿着浴袍,难道,难道你昨晚对我占我便宜了?”说着,宫天羽立马查看了被褥下的身体,还好,衣服好像没被动过,长舒一口气。
看着语无伦次又不知所措的宫天羽,白宇墨忍不住想要捉弄她一番。
“你昨晚着实吓得不轻,抱着我死死不松手,到底是谁占谁便宜?为了你的安全,我好心收留了你,怎么连声谢谢都没有,居然怀疑起我的人品,放心,对你这种爱慕虚荣且身上没几两肉的女人,本人好不感兴趣。”
说着转身想要回到客厅,临走时,还不忘撂下一句:“还有,收起你的伪装,你的这套把戏在我这里根本起不了作用,昨晚你挺身而出救了我一命,我表示感谢,床头的支票是给你的谢礼,够你这辈子吃穿不愁了。以后不要再接近我,这对你来说没什么好处。”
“嘭”一阵关门声让还沉浸在白宇墨莫名其妙的话语中缓过神来,“什么?在你眼里,本姑娘就是那么物质的人?”她看了看床头的那张支票,仔细地数了数数字的个数,“呵,还真是能让我吃穿不愁呢。”说着,她一骨碌起了身,气呼呼地打开房门,走到正在喝茶的白宇墨面前。
白宇墨头也不抬地问了句:“想通了?想通了就赶快收拾东西回去吧,福利院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你调整好状态后可以改天再去。”
没等白宇墨的话说完,只见宫天羽当着他的面将那张巨额支票撕个粉碎,狠狠地扔在他面前。
“对不住,本姑娘是缺钱,但不缺心眼儿,你的这点钱还是自己留着用吧,就当我昨晚多管闲事,白忙活了一场。”
白宇墨看着眼前吹胡子瞪眼的宫天羽,愣了一下,但很快又调整了回来,故作淡定地回道:“难不成是这点钱还喂不饱你?说吧,到底想要多少。”说着就想掏出支票再次填写。
“切,谁稀罕你的钱啊,实话告诉你,我确实盯了你一天,只不过我是想要拿回我的东西,上次在餐厅我的手链好像掉到你身上了,所以我就想找个机会拿回来。谁知道你会得罪什么人,遭人暗杀,早知道你这么拽里拽气的,我就不该救你。”
“所以,你就想来偷?”
被白宇墨这么一问,可能是做贼心虚,宫天羽一时语塞。
“反正,麻烦你把手链还给我,从此以后我便不会出现在你的视线,我会有多远滚多远,保证不再浪费你的时间。”一直没拿到手链的宫天羽急了,此刻她只想拿回手链,远离眼前这个自视清高的男人。
“不好意思,怕是你弄错了,我并没有拿到什么手链。”在白宇墨的眼里,认定了宫天羽就是有目的而来,什么手链不手链的根本就是个借口,他的内心一阵唏嘘,这女人真是脸皮够厚,被自己拆穿了还死不承认。
宫天羽一听,以为手链真不在白宇墨这里,顿时心凉了半截,如此重要的手链被自己弄丢了,她该怎么和爷爷交代。她失落地低着头,拿起沙发上的包走到门口低声地说了句:“那就不好意思打扰了,再见。”
看着宫天羽失落的背影,白宇墨的心里似乎有些说不出的滋味,难道真是自己误会她了?但此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眼看着宫天羽失魂落魄地离开。
离开酒店,天色突然暗沉了下来,随着一阵雷声,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宫天羽丢了魂似的走在雨中,任由雨水淋着自己,她的脸上流下的不知是泪还是雨。
此时她的脑海里只有爷爷临终前嘱咐她的事:第一,要把教给她的护身术练好,第二就是要保护好随身带的手链。保不准哪天,它们会起到作用。
在她进福利院前,爷爷是她唯一的依靠,她从小就是个弃婴,被周围的人嘲笑,只有爷爷对她悉心照料,后来爷爷去世后便被送到了福利院,一年后才被现在的叔叔养母收留,一开始他们对自己还算好,可是自从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后,他们对自己的态度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站在落地窗前的白宇墨看着楼下被滂沱大雨淋着的宫天羽,心里隐隐作痛,可他并没有在意,认为是昨晚没睡好导致的,这女人还真是心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演的这么投入。
曾经他有一个多么温馨的家,就是因为那个妖媚的女人出现,让父亲差点抛妻弃子,在母亲一再挽回下才总算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可好景不长,一场飞机事故夺走了他最爱的两个人。所以他那些轻浮的女人恨之入骨。
滂沱的大雨来的快去得也快,没过多久,刺眼的阳光穿透了雨云,喷射出那耀眼的光。
宫天羽抬头看着逐渐远去的乌云,那湛蓝的天空让她瞬间恢复了情绪,
“日子还是要照常过,是我的东西,终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的,嗯!”她给自己不断地打着气,“希望以后再也不要遇到白宇墨那家伙,真是虚有其表,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她抬头看了看身后的酒店大楼,朝着白宇墨房间的方向做了个鬼脸,拍拍自己的脸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正在收拾东西的白宇墨突然接到了管家来的电话:“小少爷,老爷让我传达一下,下周林老爷带着她的孙女要来咱们家做客,让您务必安排好时间,回来和他们见见面。”
“知道了。”白宇墨是一百个不愿意,因为上次和林娇娇初次见面时,他就觉得这个女人除了作还是作,本以为这件婚事就这么黄了,没想到还有后续,让他直捂脑袋。
“对了,还有件事,上次被弄坏的那件西装已经修理好了,但是干洗店说里面有个类似手链的东西,问我是不是您的,我想和您确认一下,若不是的话就让他们处理掉了。”
“我戴不戴手链你不清楚吗,肯定不是我的。”白宇墨顺势坐在沙发上随口一说,可突然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你确定是手链?把它带回来,让我看看。”挂完电话后他会想起宫天羽刚才那逼真的演技,心里琢磨着:难不成,她没说谎,真把手链落我这了?
没来得及细想,由于还有会议要参加,他匆匆收拾完东西便驾车离开了。
汽车行驶的尾迹上,一条黑色软泥状的黑影一直尾随着他的车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