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体系与非体系之间的渊源
斌文轩端坐在焰纤柔对面，面露严肃带着几分讨教，正色问道：“纤柔姐，我想知道咱们体系与非体系之间的纠葛。”
焰纤柔“嗯”了一声，轻点着头，她一只手拿起书案上的毛笔转啊转。
“想要明白这个深层的问题，首先你要知道学院的历史，大盟的历史。”
“愿闻其详。”
焰纤柔蹙了蹙柳眉，颇为疑惑心道：“这个小鬼头来学院才几天，他不想着修炼，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干嘛？”
斌文轩仿佛感受到对方的疑惑，微笑解释，
“昨天我看白衣对我们体系惩戒很大，感觉有些过了。而且，学院的雕塑不是体系也不是非体系，我很好奇。”
斌文轩当初见到学院雕塑时，问询父亲，父亲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再加上昨晚白衣们的表现，让他越发匪夷所思。
焰纤柔露出微笑，对着斌文轩眨巴了一下眸子，
“看在你说话这么好听的份上，姐姐就简单给你说一下，”
斌文轩被小狐狸电的小心脏酥酥麻麻的，心想着：“这小狐狸咋就这么喜欢调戏我，我不是少年的灵魂难道她能感觉得到？”
斌文轩疑惑，焰纤柔这时淡淡开口。
“五十年前，联盟和学院还没有成立，那时候的大盟十分混乱。”
“五十年前联盟还没有成立？”斌文轩惊讶莫名。
他知道学院的成立时间，但联盟成立时间父母并没有与他说过。
焰纤柔浅笑，把手中毛笔挂在笔架。
“是啊，联盟是朝廷与六大元素家族联合成立的。之后，朝廷又与联盟联合成立了学院。”
“那联盟是不是在圣光族覆灭之后成立的？”斌文轩突然问道。
焰纤柔点头应声。
圣光族虽然神秘高贵，但曾经毕经在大陆叱咤千年。焰纤柔作为学院重要人物，即使他覆灭了四十多年，她还是知道的。
斌文轩闻言，紧锁着眉头，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圣光族是四十年前被灭的，之后联盟就成立了。诶，不对啊，圣光族是七大元素之首，可谓是强中之强，谁会把圣光族给灭了呢？”
斌文轩想着想着，大脑中蹦出三个字，
“污神教，是污神教。也就是说污神教是四十年前的势力。它威胁着大陆，而圣光族则在默默守护着大陆，也一直在与污神教默默的对抗。”
斌文轩从神秘老者那里了解到污神教，他既然有着毁灭大陆的实力，斌文轩没有来之前自然有势力在对抗它，这就不难猜肯定是圣光族。
圣光族覆灭后，大盟为了抵抗这股力量，建立了联盟，建立了学院。建立学院则为了更好的培养人才。
“唉，这么一说，体系是在干好事。非体系干嘛挤兑体系，怕不是有个大病吧。”
想到这里，斌文轩还不忘内心腹诽。
焰纤柔见小弟弟一副呆呆的模样，很是奇怪，她用玉手在斌文轩眼前晃了晃，但被后者直接用手拍开。
焰纤柔吃痛，短嘶一声，低声呢喃。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随后，她见斌文轩神色颇为认真，其眼神深沉，面色凝重，她蹙着柳眉心中微动，
“这是一个十一岁少年该有的神色吗？这跟成年人思考问题的神色一模一样，甚至要更胜一筹。”
她轻揉着被打痛的小手，痴痴观察眼前的少年。
斌文轩除了家人和几个丫鬟外，就穆老知道他的真实年龄。其族中也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年龄，当初斌文轩送进冰府时，本身知道的人就不多。
斌文轩发散完思绪，回过神。见焰纤柔低垂着柳眉，双手相互揉搓。
他当即想到刚才下手有些重，斌文轩连忙伸手拉住对方的小手安慰。
“对不起，打疼你了吧，没事吧？”
斌文轩语气带着歉意，面露愧疚，很是真诚，其神色跟成年人一般无二。
焰纤柔见状，面露惊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抽回自己的小手。
斌文轩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连忙摆出一副少年模样，抓抓自己的脑袋。
“抱歉，纤柔姐，我想问题的时候就是这样，我母亲也这么说我，”
焰纤柔斜视着弟弟，迟疑片刻。
“你刚才的样子，吓到我了。”
斌文轩大笑，
“仙狐姐姐胆子这么小吗？”
焰纤柔翻了翻白眼，又摆出一副狐狸狐气的模样，继续说。
“联盟和学院没有成立时，江湖的一些散修，仗着自己特殊的能力，烧杀抢掠，欺压百姓。使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而大盟王朝，在约束江湖体系这方面，完全是力不从心。”
斌文轩困惑追问，“那四十年前的圣光族不管江湖势力？”
焰纤柔“呵”了一声，艴然不悦。
“他们才懒得管。圣光族掌握光元素之力的族人，仅有百十余人，其高贵程度堪比皇室。圣光族从不过问世俗之事。江湖的散修还是依靠六大家族来威慑一二，不然，大盟早就灭国了。”
斌文轩听完，面色有些难看，他以为圣光族是这个世界的一道光，没有想到，是一道白光，没有温度。
圣光族在世时，虽然称作一个族，但在族中，真正掌握光元素的族人少之又少。
由于他们血脉难以传承，千年以来，一直都是这样。
“百姓被体系欺压了千余年，敢怒不敢言。与如今相比，好了不知多少倍！”
斌文轩有些茫然，他点头说道：“你这么一说，难怪他们与体系之间纠葛这么大，原来是历史遗留问题啊。”
当朝，普通百姓安居乐业，只要能吃饱穿暖，他们不会去考虑历史问题。但作为有文学素养的知识分子，就不可能不去正视这段历史，而过激的一些人，就变成了如今的愤青。
“后来，大盟的太平高祖晚年间，提出与六大元素家族联合，一起建立联盟，这才使大盟得以稳定。”
斌文轩颔首，默然不语，他对当朝历史还没有了解。
“太平高祖驾崩后，当朝天子盛平帝继位。陛下他心细天下，爱惜苍生，他想尽一切办法收纳体系，其中就包括供养六大直系家族。不过，还是有很多江湖散修得不到有效安置。二十年前，太子提出，江湖体系世家由朝廷给予营生扶持。”
朝廷扶持一些世家经营生意，斌文轩听母亲说过。
像镖局，驿站，城防，乃至衙门捕头等，但凡用到武力的地方，朝廷都会优先安排体系上位。
斌文轩听完忍不住拍手，赞道：“他们父子还真是一对好人啊，百姓被欺压了千年，终于等到一对明君。”
焰纤柔笑容扑面，她站起身，双手撑着书案，身体微微前倾，面带妩媚。
“弟弟，你说，你是不是个好人呢？”
斌文轩见状，微微抬头，看着妖艳的小狐狸。
“哦，不，现在是大狐狸，这事业线有点深啊。”
斌文轩直勾勾的看着她淡淡回道：“我肯定是个好人。额，姐姐，你再往前趴，就不好了。”
“我其实挺喜欢你刚才认真的模样，要不，你再给姐姐来一个？”
大狐狸说着，身体还再向斌文轩脸上贴。
斌文轩语重心长，正色说道：“姐姐，我长大了，已经断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