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判若两人的青年老师
斌文轩把身份玉牌拿出,放在青年面前的书桌。随后,他正要提笔写字,面色变得有些尴尬。
青年见状,面露嘲意轻声试探道:“体系?”
斌文轩诧异,目光悠悠。
“额,您怎么知道?”
斌文轩入门时,挺像个小书生的模样,这一眼就被老师看了出来,有些尴尬。毕竟体系粗鄙,尤其是火系,他不想让其知道。
青年男子嘴角微抽,双手抱着胸解释,
“老师我见过,体系有不会写字的,写字难看的,错字连篇的,”
他眸光闪动,身体前倾,小心翼翼说道,“还有不识字的。”
斌文轩凛然,心想:“我靠,不识字来着干吗?话说,体系这么不堪吗?我泥马,这是什么世道。”
“不识字的是去看插画图。”
他对着斌文轩挑了挑眉毛,带着一丝嘲弄。
“你是哪种?”
斌文轩直起身,不屑说道:“呵呵,我哪种都不是,要不我再押一块玉牌吧。”
言罢,斌文轩立刻掏出老师给的青绿色玉符,放于书桌。
青年目光下移,随之一个醒目的“穆”字映入眼帘,他神色刹那间慌张起来,立刻从椅子站起,变了一副姿态。
“呀…呀…,有穆校长的玉符,”青年老师谄媚。
“哎呀呀,小兄弟,你怎么不早拿出来。”
青年笑呵呵的从书桌后走出,来到斌文轩身边。
“走,您要去几层,老师我给你带路,”
斌文轩心道:“这?判若两人!”
“不登记了?”
斌文轩试探。
“你不需要登记,请吧。”
青年半躬着身,将斌文轩引向库内。
“呵呵,看来不管哪个年代,傍大腿比什么都好用。”
青年男子边介绍边引路,其热情堪比海底捞。
资料库一楼,是土系和雷系的一些修行资料,还有一些其他杂物。
二楼三楼,是风,火,冰,水修行资料。
两人来到四楼。青年男子笑嘻嘻的介绍。
“同学,四楼到六楼有各种资料,参差不齐,什么案件卷宗,地理杂志,医疗书籍,还有什么儒家四书五经等资料,应有尽有,你只管查。”
斌文轩微笑颔首称谢。
“呵呵,多谢老师介绍。”
青年乐呵呵摆手。
“不客气,小事小事,有事直接叫我。”
说吧,青年大步离去。
看着离去的青年老师斌文轩心想:“这个青年老师为何看到穆老的玉符就宛如两人,难道这个玉符有其他身份?”
思索着,斌文轩从怀中取出青绿色玉符,看了片刻,除了一个明显的“穆”字外,并没有其他不同。
“算了,我还是查卷宗吧,”说完他把玉符收回怀中。
斌文轩看着琳琅满目的书籍,捏了捏眉心。
他走了几步,来到案件卷宗区。先后取下刑部,大理寺,元素衙门三个机构的案件卷宗,整齐摆放在身后的书案上。
学院为了方便学生查阅资料,每个区域,都有专用的桌椅板凳。
……
另一边,李峰审完最后一个学生,神色有些萎靡不振。即便他六星的实力,此刻体力也有些吃不消。
这几日,每日他们都问询同样的问题,甚是枯燥无味。
为了及时破案,他们还要住在学院的宿舍,其环境也不是很好。
这起案件,上面颇为重视,李峰必须亲力亲为。每日询问完,他夜里还要写卷宗,汇报到穆老以及衙门。
一旁的张固,此时也是一副萎靡不振样子,一双大眼布满了血丝,浑浑噩噩。
李峰伸了个懒腰,看向自己的下属。
“张固,今日审了多少人?”
张固站起身,抖了抖全身,让自己精神一点。
“回大人,今日审了五十五人,其中十人有些可疑。”
李峰颔首。
“找出来我看看。”
张固应是,拿出十人的口供递给上司。
李峰接过下属递来的口供,打着哈欠逐张查阅。
“娘的,这起案件查完,势必要去教坊司耍耍。”
张固闻言当即来了精神,他面带谄媚的说道:“大人,可否带卑职见见世面。”
李峰嘴角挑起,边看口供边说:“嗯,也行,若这次案件搞得漂亮,上面奖赏,我带大家起去。但费用你们自出,去教坊司睡姑娘可太贵了。”
教坊司是朝廷的官妓,其中的花魁娘子,都是大盟拔尖的姑娘。由于很大一部分是官宦世家的家眷,因此她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张固闻言,嘴角挑的老高,精气神一下提升八成,心想着:“即便自费也要去见见世面。”
由于体系缺乏吟诗作画,即便去了教坊司,花魁娘子也是冷言冷语,不喜接待。但有大领导带着就好了很多,毕竟权利大过一切。
古代,男子放松的地方不多,青楼教坊司却是首当其冲。
李峰短叹:“咳,教坊司有位叫婉儿的姑娘,啧啧…”
张固不解,
“大人,何意?”
“这位婉儿姑娘,可谓是国色天香,仙女下凡,可惜的是,她不过夜,只能听听她弹的曲,喝喝她泡的茶。”
张固闻言,低垂着眉心想:“教坊司的姑娘,还有不陪睡的?连李大人都感叹,看来这位姑娘确实漂亮。不过她卖艺不卖身,还真是闻所未闻。”
张固正准备问出疑惑,李峰却发话了。
“李明,刘纵其,王明,方圆,这四人再单独调查一番,其余的不用了。”
张固接过四人的资料,颔首应声。他又看向其他六人,不解询问。
“大人,这六人?”
“这六个人年纪不够,身材也太瘦小。焰桌的体型,即便站那让他们打,都不一定能打死。”
张固颔首,“大人英明。”
随后他轻声说道:“不知刘捕头那边有没有发现”
李峰手指敲着桌面神色黯然。
“查体系要下一番功夫,案发当天常青湖去了很多人,这些重审之人,一个比一个难对付。都是世家公子,傲慢的很。”
说着,李峰面色凝重,一股怒意爬上心头。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怒呵道:“该死的,倘若在外面,何须这么大费周章,几板子下去一个个都主动招了。”
张固见状神色肃然。
在这种没有监控,不能验血的时代,屈打成招,往往是很有效的方法。
正在此时,刘捕头推开禁室的房门,大步进来。
“李大人,排除各种因素,体系还有五十五人,卑职明日再逐一核实。”
李峰低眉,神色不悦。
“娘的,这么多。”
他看向刘捕头问道:“衙门那边怎么说?焰桌有没有仇家?”
刘捕头手握着腰刀,微微躬身,“回大人,与焰桌有关联的案子,衙门和联盟都没有查到。”
他沉吟片刻,“焰桌的老家不在京城,京城暂住的焰家,没有和其他世家有过摩擦。另外,焰家祖籍徐州,今日传信到联盟,也没有发现。”
李峰靠着椅背,右手敲着桌面,怒道:“焰卓这孙子到底得罪谁了,不惜对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杀他。”
张固刘捕头闻言大气不敢出,低头默然不语。
李峰看向两人,眸中闪过异择正色说道:“明日重审可疑之人,可骂,可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