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第二天下午。
季川，苏楚悦和张子皓正在便利店里工作。
就在这时，便利店门口传来一个老太婆的声音：
“大家都不要买这家店的东西啊！这家店是坑人的黑心店呀！
我吃了他们家的过期便当，整夜整夜地拉肚子，真是难受死我了！”
季川和张子皓走到便利店门口，看到一个老太婆正坐在地上大声哭闹。
由于这个老太婆坐在便利店正门口，导致很多顾客根本无法走进店里。
听到她的哭闹声，路过的人纷纷围到便利店门口旁观。
有些人已经掏出了手机，开始录制短视频。
季川和张子皓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看来，这个老太婆就是昨天下午来便利店闹事的人了。
张子皓家经营着张江集团，因此他见识过各种肮脏龌龊的不正当商业竞争。
所以，早在季川的便利店试营业的时候，张子皓就提醒过季川诸如此类的事情。
因为季川的便利店生意太好了。
江城高中和江城大学两所学校的学生简直就是便利店的固定客流，稳定财源。
这很容易引起其他竞争者的眼红。
他们会不惜采取各种肮脏下流的手段，搞臭便利店的名声。
前不久，江城市还爆出一则社会新闻。
一个超市老板的生意太好，招来了同行的嫉妒。
同行里的一个单亲妈妈，不惜自毁女儿的清白，写小作文污蔑那个超市老板，说他猥亵过自己年仅五岁的女儿。
这个单亲妈妈图文并茂的小作文在网上发布后，立马引起了江城市民的广泛关注。
网络时代，网民的言论是不理智的，网民的记忆是短暂的。
即使以前很多新闻都出现过事件反转和恶人先告状的情况，但网民们都选择了无视。
他们更愿意不加分析地去到处乱喷，发泄情绪。
甚至打电话到当事人家里去骚扰当事人及其家属，寄刀片，送花圈……
对于他们来说，事情的真相似乎不是那么重要。
发泄自己的私人情绪才是最重要的。
等到事情的真相水落石出的时候，这些网民反而不那么关注了。
因为新闻热点已经过去了，再追下去也没什么新鲜感了。
于是他们又忙着去寻找下一个新闻爆点，等待着新一轮的情绪发泄。
至于那些被无辜网暴过的人，只能默默地躲起来，独自疗伤。
那个超市老板的生意被毁了，幸福的家庭破碎了，对美好人生的信念被摧残了。
而那个污蔑人家清白的单亲妈妈，只发了一条道歉视频，就得到了舆论的原谅……
现在，季川遇到的这个闹事老太婆，大概也是同样的事件。
只不过，季川不想像那个无辜可怜的超市老板一样，被人当了冤大头污蔑。
他在张子皓耳边说了几句话，张子皓会意，走到了便利店的主控电脑前……
苏楚悦走到老太婆身边，打算把她扶起来：
“奶奶，我先扶您起来吧，您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滚一边去！别动我！我不起来！”
老太婆粗暴地推了苏楚悦一把。
被这么一推，苏楚悦没有站稳，摔倒在地。
看到这一幕，季川冲到了老太婆面前，一把抓住了老太婆的胳膊。
“喂，注意你的言行举止啊！”季川冰冷的语气中已经带有怒意。
“你放手！你放手！”
老太婆扭动着胳膊，想要挣脱季川的手。
“哎呀我滴个老天爷儿啊！大家伙儿们快看看啊！
一个大小伙子动手打我这个老太婆了！”
听着老太婆的大喊大叫，季川非但没有松手，一双手反而在慢慢发力……
“哎呀呀呀呀呀呀呀……”老太婆发出了可笑的怪叫声。
她的一把老骨头，在季川强有力的手中，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碎裂。
“老太太，您到底要不要站起来呢？”季川的语气半是询问，半是威胁。
因为害怕季川持续发力的手，老太婆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
老太婆虽然人站起来了，但嘴里还是骂骂咧咧的。
“哼！前几天，我吃了你们店的便当之后，就开始拉肚子。
一定是你们店为了多赚钱，偷偷把廉价劣质的过期便当卖给顾客！”
老太婆把身体转向围观的人群，继续说道：
“大家伙儿都知道，这家便利店的顾客大多都是学生。
学生都是国家的花朵，国家的希望和未来。
他们把劣质的过期便当卖给学生，就是毒害国家的花朵！”
旁观的人群中，有几个人被老太婆的话鼓动了：
“太过分了！我看你们改名叫‘黑心便利店’算了！”
“坑骗学生的钱？！你们怎么好意思？”
当然，也有一些便利店的学生常客站出来替季川说话：
“没调查清楚之前，你们能不能不要满嘴喷粪？”
“就是！我一直在这家便利店里吃早点和夜宵，人家卖的东西都挺干净卫生的呀！”
苏楚悦也忍不住站出来，试图对老太婆讲道理：
“奶奶，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们便利店的便当都是当天进货，当天售出的。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查看一下我们的进货日志。
生产便当的厂家都是经过江城市卫生局检验认证过的，每份便当的日期也绝对没问题。
你说你吃完便当之后拉肚子，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还吃了别的不干净的东西呢？”
老太婆大手一挥，不耐烦地打断了苏楚悦的解释：
“我不管！反正就是你们店的便当害我拉肚子了！
你在这里狡辩也没用！”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苏楚悦又生气又着急，她觉得眼前的这个老太太简直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她还想再辩解什么，却被季川阻止了。
季川知道，面对这种明显来找事的人，讲道理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老太太，你是什么时候来我店里买的便当啊？”
“前天下午啊！怎么了？”
“请问买的是哪一种便当啊？”
老太太目光闪过一丝惊慌，连忙说道：“这个……我年纪大了，怎么会记得住！”
“好吧。我记得前天我们店只买过一种便当，是咖喱鸡排便当。
但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些咖喱鸡排便当绝对都是当天……”
季川的话还没说完，老太婆打断了他：
“对！我想起来了，我吃的就是你们店的咖喱鸡排便当！
你用不着给我瞎保证，反正就是你们的咖喱鸡排便当害我拉肚子的！”
听了老太婆的话，季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