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战将至
“殿下!殿下!将军来信了!”从申匆忙地跑到百里宸尚身边。
百里宸尚也是很急地出来迎他。
“快给我看看。”
百里宸尚拿了信也不等到回房间就开始拆。
百里宸尚看着信表情渐渐严肃。
从申看到了百里宸尚的变化,便知肯定情况不乐观,从申渐渐担忧起来。
“殿下,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将军说北城封了,他们到了几日也没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将军说我在京中要小心,恐有危险。”
“北城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殿下,刚刚我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了一支暗卫,隐在了将军府里,想来是将军的意思。”从申听了百里宸尚的分析,也想到了刚刚自己看到的不同寻常的事。
“想来,将有大事发生……从申,近日还是少出门的好,不知道将军有没有危险。”
“殿下,将军可是骠骑大将军,一国最强的将军,怎么会有危险呢?”从申安慰着百里宸尚却也对当下有些担忧。
“不行!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明日随我进宫,我要亲自向父皇打探打探情况。”
“是!”
“送信的人什么时候离开?”
“可能这两日便走。”
“晚些我给将军回个信,你替我去送一下。”
稍思片刻,百里宸尚觉得可能还会有事发生,“还是先等一等,等明日我进宫看看有没有有价值的信息,一带告诉他。”
“是,殿下。”
“报!!将军,北城解封了,一支军队正往这边走来。”小兵从城墙上一路狂奔跑到厉城将军府。
“怎么那么毛躁,急什么,我不是教过你们遇事要沉着冷静,万不可乱了。”陈濂教导着小兵,俨然一副贤者的样子。
“你好好说。”陈彧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回将军,今日不知何故,北城突然解封,但不见有百姓出来,众将士都觉得奇怪,并派人前去看看。可是派出去的人都没有回来。”
陈彧脸色阴沉,陈濂亦如此。
“那支军队是怎么回事?”陈濂先一步开了口。
“时间久了,我们都觉得很是奇怪,便从城门向里观望,就看到像是一直军队正往厉城边境来,我就立刻赶来汇报了。”小兵一口气说完了全部的经过 。
“你先去观察那支军队的动向。”
“城中有多少人马?”陈彧开口。
“不多,一万左右。侄儿打算怎么办?”
陈濂试探的问问他。
“先召集所有人马,到城门集合。守城!”
陈濂立马派人吩咐下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全部人马都站在了城墙下。一时间,城中的氛围全都紧张了起来。
高城上,陈彧和陈濂并排站着。
“将士们,准备备战!”陈彧朝着城下的人喊道。
陈濂与城墙下的将士都紧张了起来,陈濂脸色更是难看,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随后,厉城满城躁动,士兵东奔西走,百姓都不敢出门,谣言四起,说是要打仗了,人人都担心自己的安危,暗地里都开始往南方走。谁不知道,这些年在城里,那些士兵吃着军饷却不干实事,怎么可能抵得过外城人的进攻。
听到风声的人早就开始往南方撤了,但是城中大部分的人听信陈濂的话,没有往南方走的打算,以为不会有战争的发生,但看今天这阵仗,恐不太平。
“唐将!”陈彧下了城楼,走到了唐哲身边。刚刚在城墙上,陈彧便一眼看到了在一众将士中的唐哲。
“小将军。”唐哲恭敬地朝着陈彧行军礼。
“唐将,好久不见,今夜府中一叙。”
陈彧朝唐哲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
夜幕降临,城中灯火通明,城墙上更是火影曳曳,一队队人四处走动。危机四伏,恍若下一秒就要爆发战争……
“小将军。”
“唐将,现下这城中我最相信你了,和我说说城中的真实情况。”陈彧邀唐哲坐下,相饮。
“小将军,这些时日您应当也看到了,陈濂他根本没养过兵,城中的兵大多不堪一击,若此时北城来犯,此城恐怕危矣。”
“城中基本上分为两派,一派跟着我,一派跟着陈濂。将军也知道,老将军当年留下的人马大多都在厉城,城中兵基本上都来自旧部。后来陈濂接了厉城将军府,却没有半点将军的样子 ,不练兵,不养军。”
“父亲留下的兵怎会变成这样?”陈彧听着唐哲的话,不禁疑惑 。
“原先大部分人都跟着我训练,后来陈濂来了,从不练兵,后来久而久之躲懒的人都愿意跟着他,吃着军饷,整日只需在城里巡视。”
陈彧眼底更加阴沉。
“你手下还有多少兵?”
“一万不到,还有不少在袁城,都是老将军的手下,将军当时认识的,不到半日便可赶来。”
袁城在厉城隔壁,与之相连,少时陈彧也曾居住过不短的时间,他知道陈父在袁城留有军将,只是这是一步险棋,袁城的对面是北狄,若真如陈彧所猜测的那样,北狄与北城暗中勾结,那此时调兵岂不是正中下怀。
“唐将可知,北城封城时,北面荒山有通道。”
“将军的意思是!”
“不错。北城很有可能与北狄暗中勾结。”
“那现在将军该如何办?”
“先传信到京中,等派兵。”陈彧看着杯盏,透露出令人害怕的寒气。
“唐将,你立刻组织你手下值得信赖的兵,日夜看守城楼,不可马虎,另外,暗中撤离百姓。陈濂,你也要防着点,他没有那么简单,他手下的人看着别让他们出城。”
“是,将军。”
唐哲顿了顿,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声,“将军,是怀疑陈濂与北城有关系?”
陈彧没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唐哲意会。
“天色已晚,殿下早些休息,末将去整顿手下了。”
“嗯。”
“对了,唐将,告知一下袁城,今日多加防范。”陈彧感到风雨欲来,两座边陲小城都会是目标,无法确定敌人真正的目的是哪里。
“是!末将明白。”
唐哲起身离开。
陈彧望着他离开的身影,这位将军,是父亲重视的,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不过也就比自己大了几岁而已,北方的风吹裂了他的皮肤,皲裂的地方透着暗暗的黑,这是戍边将士最寻常的样子。
数十年如一日为国守边,多少人难抵,就连以前那个次次难见的叔父都无法做到大义。从前他以为叔父留在边陲,是因为心中的大义,现在看来大抵不是了。
少时待在这里,陈濂不同他们一起住,十天半个月的回来一次,一次住几天,虽然对他不是那么了解,但是每次陈濂从外面回来总会带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送给陈彧,那时他最期待见到他。
长安从外面回来就看到,冷坐于厅前的陈彧,大概也猜到了因为何事。
“将军。”长安轻轻地喊了声。
陈彧回过神来,“怎么样了?”
“属下派人守在北面的山口处,发现那里日日有人进出,不止北城的人,还有北狄装扮的人。”
“果然是这样。”
“将军,现下该如何,城中兵力堪忧,而且还有……”长安没说出口细作,以及陈濂。
“派人与陛下禀报,虎符调兵。另外,想来也是时候了,传信给李晟达,说,‘到矣’。”
“李公子?”长安有些不可置信,他不知道兵家之事怎么和李公子扯上关系,长安只知道,自将军回京最要好的朋友就是李家公子,却从未谈过军事。
“传信给他,他自会明白。”
“是。”
“让他找理由去将军府,小心为上,不可暴露行踪。”
长安领了命,又在犹豫要不要说一声。
“将军还需日日小心,城中多敌少友,分不清敌友,就连陈叔父都不可信,其他人恐……”
“我知你的担心,但现在只能走一走险棋了。”
翌日,天欲破晓,号角声响起。
“北城来犯了!北城来犯了!!!”不知城墙上哪个人看清了前方黑压压的人马。
顿时,整座城沸腾起来,不少士兵弃兵曳甲。
唐哲站在城墙之上,大喊一声,“将士们!准备!战斗!守城!”
“守城!守城!守城!”
“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忙?”
“将军,北城来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