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璞玉
此时小山还躺在那里陷入感悟，丝毫不知道外界所发生的事情。
老头跟在身后眼神若有所思，看了看天上，又看了看前面的竹筏。
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空墨蛟很着急，但现在的情况，他又不敢现身，虽然老头实力不错，不过不是墨蛟的对手。
而这段河流，宽广，河水平稳，竹筏的速度很慢。
不知过了多久小山悠悠醒来。
类似顿悟的情况，让他的精神增加了不少，但要说具体有什么变化，也没有。
心中开心，修炼的动力就是看到自己一点一滴的进步。
不过很快小山就注意到了什么。
“小鬼，醒了？”此时背后一个声音响起。
吓了小山一跳，转头就看见了一个老头踏水而行。
和小山的踏水而行不一样，对面脚尖轻轻一点，水面泛起波纹，身体就安然立在水面之上。
轻功，绝顶的轻功。
而天空墨蛟看到小山苏醒，乌云开始慢慢消散。
老头奇怪的看了一眼，又有些古怪的看了看小山。
“这位前辈，有礼了，不知道前辈找在下有何事情？”小山有些奇怪，同时看了看四周。
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山林。
而且四周很多人正在看着自己。
这让有些社恐的他感觉很不舒服。
老头没有回答，而是试探的向前了几步。
发现天空没有什么异象，果断的踏上了竹筏。
小山瞳孔一缩，这老头的境界，小山看不出来，但就是看不出来才恐怖。
看着这小鬼警惕的样子，老头丝毫不在意。
“小鬼你刚才在干什么？”老头紧紧的盯着小山的面部表情。
小山疑惑。
“睡觉呀，怎么了？”小山刚才的感觉确实类似于那种似睡非睡的感觉。
老头眼睛一眯，没有说谎，想在他这种境界面前说谎几乎不可能。
“哦，有意思，小鬼，你好像没有学过武功。”老头语气有些不确定。
主要这种没有练过武，却可以拨动天地之力，这种怪胎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嗯，没有。”这个世界的武道他确实还没有练过。
至于木灵儿给的武功秘籍他虽然看过，却没有修炼的打算。
主要武功不是很高级，而自己修炼的和这个世界的武道不同，在不了解情况下，不敢胡乱修炼。
“小鬼有没有兴趣拜我为师。”老头终于露出了他的目的。
小山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
什么情况随便出来逛逛都能遇到强者收徒，怎么感觉有点魔幻？而且这不应该是主角的机缘？这是我一条咸鱼能够遇到的？
看到小山脸上的震惊，老头很满意。
身体下意识的动了动，露出了一个侧脸，单手背后，整个一个世外高人的样子。
不过小山很快心里就平静下来，他可和世界大多人不一样。
心里的追求就是当一条咸鱼，没事的时候就窝在山谷当中，偶尔出来逛一逛，这就是自己喜欢的生活。
“抱歉了前辈，晚辈不喜欢习武。”小山拱了拱手，被这样的前辈认可，那也是一种值得骄傲的事情。
“既然你同意，那就…”
话语刚说到一半，老头愣住了。
“你说什么？”老头难以置信，怀疑自己听错了。
“前辈，晚辈说我只想当一个普通人，吃不了习武的苦。”小山挑眉头，虽然感觉有点好笑，但没有笑出来。
“你不知道武者代表什么又有怎么样的实力？”老头皱眉问道，以为对方不清楚武者是什么。
“不知道。”小山很诚实的摇了摇头，他对于这个世界的武道自然不知道。
“武者改天换地，移山倒海！非人力不可及。天地不过一掌间，目光所及，万物开道。”老者说完，双目一凝。
在前方虚空之处，天地之力聚集。
一把散发白光的长剑出现在老头前方。
长剑向着下游飞去，瞬间在河面开出了百米长的鸿沟。
“这…这…这是什么？”
“这绝对是一位老神仙？”
“怎么可能，这是人力所能做到的？”
此时湖面上看热闹的有不少人。
虽然武者在南洲不算什么秘密，但此时所有人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怎么可能，武道真的能做到这种事情。
就连心里早有准备的小山也是张大了嘴巴。
用目光劈开河流，这怎么可能。
此时他也是难以理解，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看到小山震惊的目光，老者嘴角微微上翘。
这下稳了。
他就不相信有人见到这种力量，还不为所动。
不用说对方还是一个小孩。
说实话，小山这一刻有些心动了。
这种能力，现在的他做不到，就算以后的他也不一定能够做到。
因为两者修炼的方向是不同的。
想到这里小山突然冷静下来了。
“武道可长生否？”小山看向老头，如果武道可以长生，那么他也不介意换条路走走。
老头微笑的脸顿时僵住了。
这几乎就是众所周知的问题。
武者前期都是在开发自己的身体，做不到增加寿命，即便是到了后面虽然能够增加寿命，但增加的也不多，至于更高境界，能增加多少寿命，老头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武者可年年益寿！”老头说话了，话语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长生连修仙者都不敢挂在嘴边，更不用说武者，而这个世界有妖兽，自然也有修仙者的传说。
至于武者能修炼到什么境界，老头也没说，因为对一个凡人来说，等于没说。
看到老头的神色小山就明白了，有些失望。
他不是枭雄，也没有想过风风光光的过一生。
所以顿时就对武道失去了兴趣，自己的金手指加上龟息功，注定了自己可以当一个万年老乌龟。
何必进入武者的江湖，打打杀杀。
为什么？难道去为别人拼命？
自己这个穿越者，孤儿，去给别人拼命，怎么想都感觉脑子抽了。
看到小山的表情，老者顿时眉头紧皱。
同时疑惑，小小年纪怎么会追求长生？
就算是现在的他都没有长生的念头。
不是人人都想要长生的，只有历代的皇帝才会追求所谓的长生。
因为人间能够得到的东西，他们已经得到，而这些东西，他们不想失去。
至于普通人，谁会想在地狱当中长生，世界对于皇帝来说，那是人间乐土，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就是地狱刑罚。
所以即便是老者这样的武林高手，也从来没有想过长生。
“小鬼，你小小年纪为何追求长生？”
老者不懂直接问了出来。
当然最主要的也是想打消对方的念头，让对于有修炼的想法，功名利禄金钱美女，这些不香吗？
“世界很大，我能感觉到我如一沙粒，想看，我想知，但人生太过短暂，来世从头再来，所以我想长生。”小山看向这世界，目光很纯粹，他没有想过征服世界或者争霸世界。
世界那么大，那么多，他都想看看。
但人生又是那么短暂，就算世界有轮回，下一世的他，已经不是这个他，没有任何意义。
这就是长生的意义。
老者沉默了，同时也被震撼到。
他看到了小山的瞳孔，单纯，好奇，犹如童子。
也明白了，对方为什么可以沟通天地！
有这种心性，几乎是天生的天人。
但小山越是优秀老头内心就是越不舍。
这样的好苗子，只要习武就是天人。
不习武，都对不起这天地。
“不行，你必须习武。”所以老者急了，直接说了出来。
这就是未来的武圣，既然遇到了，怎么能让对方就这样明珠蒙尘。
小山被对方一嗓子，吼的愣住了。
什么鬼？觉得这老头子是不是疯了？
同时心里有种我草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他想到了一个人王风。
【兄弟我突然就有些理解你了】
小山的脸色简直就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
明明有着长生的法门，对方偏要让我放弃，选择习武，有些日了狗的一感觉。
见识过刚才对方出手的景象，现在小山想跑都不敢。
“咳咳，老先生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世界那么大，总能找到天资不错的徒弟。”小山苦口婆心。
“但他解渴。”
老头幽幽的来了一句。
“……”
现在的他可不管小山愿不愿意，他就不想浪费这块儿璞玉，此时的老头就像是见到了一块完美的璞玉，手瘾犯了，不把它打造成完美的工艺品，心里难受。
小山心里吐血，日了狗了，武者都是这样不讲理的吗？
你怎么就不听，这是解渴的问题？
我好好的一个隐居，没事学什么武功。
“老先生，好好的说话你不听你是不是非要逼我使绝招。”
小山也算是看出来了，和这家伙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自己虽然不想暴露金手指，但也不想被逼着做事情。
而且只要为对方收徒就等于加入了江湖当中。
到时候肯定是麻烦不断。
开玩笑，自己吃饱了撑的，山谷不美丽了？墨蛟不漂亮了，还有一个宠物小熊猫，有个好朋友猴哥，吃饱了撑的，天天出去打打杀杀。
“哦，你还有绝招？”老头露出了兴趣。
同时心里已经打定决心，今天不管对方说什么，徒弟，老夫收定了。
谁来他就和谁拼命。
“看你后面有个人？”小山突然手指对方身后。
这点小把戏对于老头来说自然无效，因为方圆十丈都在他的感知之内。
不过为了好奇小山会做什么，他还是配合的转头看了过去。
就在他转头的瞬间。
小山使用了全力，双脚猛的弹跳飞起。
一道身影冲天而起。
老头察觉，瞬间转过身来顿时目瞪口呆。
他想过很多，感觉最有可能的就是小山跳入河水当中。
但他却没有想过对方是飞行，所以即便反应过来还是愣了一下。
同时心中疑惑，即便是现在，他还是不能从小山身上感觉出武者的力量。
“有意思，我越来越对你好奇了。”
老者哈哈大笑。
同时身体冲天而起。
脚下的竹筏被两人的劲力震的粉碎。
“卧槽！！御空飞行！”小山转头看了一眼。
瞬间有些目瞪口呆。
自己能飞行那是因为自己领悟的引力，可以让自身脱离引力。
飞行属于取巧。
但对方那情况，显然和自己不一样。
同时速度也很快。
心里有些发冷。
本来以为这里是一个低武世界，后来出现了妖兽。
又以为是高武世界。
现在随便遇到一个老头都能御空飞行。
该不会是仙武世界吧？
感觉外面的世界越来越危险了。
“我就不信了，随随便便还能遇到一个大佬。”
“耗死你。”
小山的飞行靠的是自己的精神力。
消耗不大，速度极快。
而对方不知道使用的什么飞行方式，但总不可能比自己的更省力。
而此时后面的老头，一边飞行，一边观察对方。
“这小子有点意思。”
老头飞行身边能量沸腾，这也是他们飞行的象征，主要是借助天地之力飞行。
而前面那小子的情况就有些诡异了。
身边没有丝毫波动，天地之间一片安静。
有点意思，所以老者丝毫不着急，他也想看看这小鬼能够做到哪一步？
至于小山想到的耗死对方，老头要是知道了能够笑掉大牙。
老头现在的境界天人合一，内外相连，体内的真气源源不息，飞行的话连续飞个几天几夜完全不成问题。
所以小山注定要失望了。
而此时河面之上那些人反应过来，顿时叽叽喳喳的开始议论。
因为他们离的都很远，所以不知道两人交谈了什么，只知道两人相继飞走。
同时这些人也算是长见识了，知道了武者既然可以飞行。
这和神仙有什么区别？
心里羡慕的同时，不知道多少人开始下定决心要习武。
小山没有向着山谷的方向飞去。
一是那里是自己的家，他不想让外人知道。
二自己的金手指是金刚不坏，不会有生命危险。
对于引力，小山知道的不多，而且这个世界也不是一个完全讲科学的世界。
真的要科学的方法来，你只会成为疯子。
所以此时小山就在思考，怎么样才能甩掉后面的尾巴？
至于速度更快，做不到，精神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