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助
傻二楞倒在床上就这样到黑夜。
秋日的夜本不知为何现在只有风的声音。
风呼啸着，吹进了傻二楞的家。
整个房间都有股风流涌动。
呼呼作响，屋里地上的瓶子晃来晃去。
咣咣，咣咣咣。
没有谁会来帮他，他只能靠自己。
就这样风刮了一夜。
傻二楞的手脚冰凉，很冷。
身体自觉的蜷缩成了一团，但是奇怪的是他的额头直冒冷汗。
汗打湿了他的衣服，头上的汗犹如豆子大小，还不停的滴着。
他不停的抖动着身体，虽然现在汗如雨下但是他觉得是真的很冷。
比冬天冷，比他觉得任何时候的冷都要冷。
现在的他还是处于昏厥状态，头还时不时的晃动两下，就这样持续着。
他只能祈祷，希望能够挺住这段时间。之后再自然的慢慢的好起来吧！
今天没有太阳，也没有下雨。
阴沉沉的天像极了傻二楞现在的状态。
也像极了他出生时的状态。
「末历7878年」
这年秋天傻二楞出生了。
他的母亲是被骗到他出生的那个山沟的。
强行怀上了他，他父亲说将孩子生下就放他走。
傻二楞的母亲也逃不掉，因为被铁链锁住了。
所以她想着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只能顺从。
傻二楞的父亲在村中有一绰号叫鬼汉，因为常年混迹赌场忘记回家。
每次都不会跟家里人打招呼，当然也不用打招呼，这个家他最大因为鬼汉家里就一个母亲。
有次因为在赌场连混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不是赌钱就是在喝酒抽烟。
赌桌从未离开半步，输了就喝酒。
喝个烂醉如泥，他又表示我又行了，就这样循环着。
这个赌场并不正规，因此老板也不会玩特别大的，就让你赢一局输一局。
输多了就让你一次再赢回来。
他不会一下就让你欠很多钱，呢样会有人耍赖老板也没什么大实力。
就慢慢让你输，在这个年代十块相当于现在的一百元。
可能十块就能玩三四天，所以鬼汉很是上瘾。
至于这个绰号是因为有些人以为他不见得这段时间死掉了。
因此就得了个鬼汉这一称呼。
鬼汉一开始对傻二楞的母亲很好，每天好吃好喝的。
后来渐渐变了，有次赌完了回来鬼汉气的一肚子的火。
独自坐着自顾自地说：“哎呀！刚才就应该买大的，怎么就买错了那。”
鬼汉来到傻二楞的母亲面前，她很怕。
就出于本能的往后躲闪，但这使得鬼汉更加恼火了就开始了第一次的殴打。
自那以后鬼汉每次感到有火就找各种理由殴打傻二楞的母亲。
直到她发现自己怀上了孩子，没错正是傻二楞。
鬼汉才收敛一些，但是好景不长。
在过来一段时间后该怎样还是怎样，傻二楞的母亲在一次被鬼汉殴打的过程中傻掉了。
开始神志不清，除了最本能的吃饭。
就只会坐在那用呆滞的目光看着地面。
鬼汉的母亲很想要个孙子，虽然她说不上话。
但是对于自己的孙子还是要照顾一下的，所以每次饭都是她给送过去的。
面对儿子的恶行她谁都没有帮忙。
就这样她看着傻二楞的母亲被打傻了。
但傻二楞的母亲依旧坚持活着。
在她快要生下傻二楞的前一天时，鬼汉的母亲在上山砍柴时不小心摔下了悬崖。
在第二天傻二楞的母亲羊水破了，但是她依然被锁在地下。
傻二楞出生了，他很健康。
但是她的母亲在生下他后就开始大出血，最后不幸离世。
走的时候就连看一眼孩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然她也不想看，这是那个罪人的种。
她恨啊！可又能如何那？
傻二楞躺在地上：“哇哇哇，哇哇哇“
无助是这个孩子的悲惨吧！
不过好在鬼汉回来了，他刚在外面混了七八天回来就听到哭声。
鬼汉来到傻二楞所在的房间看到孩子在地上就大骂地上已经过世的女人：“妈的，娃娃躺在地上哭你不晓的吗？还在那睡觉，啊——。”
说着就准备动手了。
鬼汉走近了些，他看到一地的血有些气馁了。
就抱起了孩子声音小了很多：“要不是看你出血的份上我就抽你了啊！快起来，我可不会给你带娃娃。”
说着推了两下地上的女人。
结果女人直接倒在那地上了，见此鬼汉也是有些懵。
只得带着孩子悻悻离去，或许他不会觉得这和他有关吧!
鬼汉对手上的孩子一开始时露出讨厌的神色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又面露喜色。
但刚出生的傻二楞哭到现在什么都没吃，有些虚弱了。
望着这手里的孩子着急的说道：“不会出事吧！”
想着这孩子刚出来这废物母亲连奶都不会喂就气不打一处来，想着一定要让其喝到奶。
于是就跑到了附近的一个养羊的人家。
人们都管他叫老山羊。
来到屋前就敞开嗓子喊道“老山羊，你家有羊奶吗？”
这时里面走出来一个老头一看是鬼汉轻蔑的说：&34;咋，你钱输光了找我来借羊奶干什么？你不应该借钱吗？”
鬼汉笑道：“钱要是能借点那就更好了，你看这不是有个娃娃要喝吗？”
老山羊很惊讶但很快又露出一副讥讽地眼神说：“钱是不可能的，这娃要喝你找他娘去。跑到我这像什么话，再说了。你之前借的钱还没有还我那你这下还想要，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鬼汉心中此时已经是燃起了大火但无奈只能忍说着：“不好意思啊！我之前欠的，我回头肯定连本带利的都给你。我现在只要一点羊奶就好了。”
老山羊听到连本带利还就心动了，毕竟之前这鬼汉可是在他这里借了不少钱的。
如今只要一点羊奶就可以追回自然很好。
就算不换也算是真正看清鬼汉的面貌，虽然不想给但还是要试一试。
万一他还了那。
老山羊语气略带沉重的说道：“那好吧，说好的连本带利的。我是看在这孩子的份上才借给你羊奶的。”
鬼汉一听就笑着说着：“好好好，到时候一定一定啊！”
老山羊将羊奶给了鬼汉，他还好心的将羊奶热了一下。
就这样傻二楞喝到了羊奶。
虽然味道很膻，但傻二楞此时是真的饿了大口大口的喝着。
之后鬼汉将傻二楞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