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一楼东面的卧室,东南两侧都是落地窗,东面往上,连接吊顶的地方有三四米宽的玻璃穹顶,做了尖顶似的设计,躺在床上,能看到三角形的玻璃屋顶上积的白雪。
但沈卿没大能看得仔细。
覆在她身上的人遮住了她大半的视线。
沈卿抬手抱住身上人的肩膀,额头贴上他的颈窝,蹭掉鬓角和前额的汗,难耐地喘了气。
被她抓住手臂的人,低低笑了声,偏头咬住她的唇,然后趁她卸下防备时,更重地动了下。
沈卿霎时吸了口气,报复性的拧上季言礼的侧腰。
但她手上没什么力气,说是掐,其实和挠痒痒差不多。
季言礼捉住沈卿的手,笑了声,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屋外是鹅毛般的大雪,透过落地窗能看到房前的那棵雪松,比今早来时积雪更厚重一些。
右手边靠近床头的地方有跳跃着火苗的壁炉。
淡红色的火光,让屋子里暖到几近潮热。
不知道是不是热的,沈卿的意识都不大清醒,她觉得自己沉沉浮浮,像是要溺死在这片温柔里。
背脊和后颈都出了汗,沈卿仰了头,脸贴上季言礼的前胸,无意识地蹭了蹭潮热的脸颊。
季言礼拨了下前额的发丝,有滴汗落在沈卿的鼻骨上。
他半撑起身体,从床头摸了戒指盒。
一只手不太方便,他单手拨开戒指盒,低头咬着戒环,把那枚女戒从盒底的托座里拔出来。
再接着把唇上的戒指捏下来,去摸沈卿的无名指。
沈卿模模糊糊的,反应也迟钝,一条胳膊还挂在季言礼的脖子上。
她去抱季言礼的时候,手无意识地挥了下,把戒指打掉了。
意识过来的她带着气音,轻叫一声:“我的戒指!”
身上的男人被她推开。
季言礼无奈地起身,看到几乎没穿任何东西的女人裹着毯子下了床,跪在床边的地毯上,去摸滚在床下的戒环。
他被迫从情欲抽身,眼睛里欲色浓重。
“等会儿找。”他哑声拉过地上的人。
“不行!”沈卿打开季言礼的手,右臂探在床下,终于摸到那个小巧的圆环。
她拿着东西起身,裹在身上的毯子松了松,顺着肩膀滑下来。
季言礼眸色微动,眼底不着痕迹地暗了些。
他拿过沈卿手里的戒指,帮她推到指根,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坐在自己身上。
“自己在上面一会儿就喊你宝贝好不好?”
沈卿裹着季言礼的毛衣外套从卧室走出来时,那个十分钟前从卧室出去,说去厨房帮她找东西吃的男人还在翻橱柜。
沈卿拖着虚软的步子走过去,靠在门框上,按了按嗓子:“有东西吃吗?”
“有阿姨打包的面,要吃吗?”季言礼从头顶提了透明的保鲜袋出来。
做饭阿姨做完打包好的速食面,有面饼,酱料和牛肉,烧开水下锅煮一下就行了。
和煮方便面一样简单。
男人背对着沈卿,用锅接了水,放在灶台上,随后把面饼拆了包装。
沈卿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走过去,从后抱住他。
“季言礼?”她轻轻软软地叫了声,眯着眼睛笑,软糯软糯的嗓音,“喜欢你。”
被她抱住的人懒着调子哼了声:“我以为你要说谢谢我,一个残疾人还帮你做饭。”
沈卿手松开,仰着头笑,她往旁边两步解释:“我的‘喜欢你’是语气词。”
这栋房子季言礼很少来住,面煮好,从锅里捞出来时,才发现季言礼这个怪人,只让人在这房子里放了单独一套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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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盯着那个碗:“你有病啊,筷子也只有一双。”
季言礼瞥了眼那碗,十分高冷贵气地扔了八个字“私人订制,价值连城”。
沈卿盯着他那张装逼的脸,差点连锅带面扣到他头上。
两个人都不是很饿,简单吃了两口,把用过的餐具丢到了自动洗碗池。
没有打扫的阿姨,各种东西都需要自理。
但两个人谁也没说要走,也没提要喊人过来。
大概是私心都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搅这难得的时光。
季言礼在里屋泡茶,沈卿则拎着两条毯子去了外间的露台。
主卧的阳台外,有一个高走廊半个台阶的露台。
用紧实的木板搭成的长方形露台,铺了柔软的地毯,顶头还有遮雪的屋檐。
沈卿把露台中央的茶几支起来,从客厅里拿来的抱枕放在茶几前侧,裹着毛毯在其中一个抱枕上坐下来。
腿伸出去搭在露台外,能踩到下面松软的雪。
季言礼拎着茶壶走过来时,坐在露台上的人刚用鞋尖铲着雪堆了个三角形的雪堆。
季言礼把水壶放在茶几上,走过去,提着沈卿的小腿把她的腿拎上来:“冷不冷?”
“还行。”说着沈卿伸腿下去又铲了下雪。
毛茸茸的奶白色棉拖,鞋尖被打湿一片。
季言礼看她一眼,抄起她膝弯把人抱起来往后放了点,拎起茶壶倒水,睇她一眼:“知道宫寒吗,之前痛经吃药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