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 崩塌
“你一再提到力量，仅凭你自己又能毁灭多少，又能征服多少？”妮莉眼巴巴望着陆昱，她可不会视奥尔迪加为希望，奥尔迪加只是可笑的臭狗屎。
“你们同样有着偏执，以为握有权势和资源，却也只是凭借依附力量的形式苟活，面对无法战胜的力量，你们又打算以什么来守护已经到手的？”
“终究是无解吗？”
“你是指什么说的？”
“你我真的无解是吧，只能有一方被毁掉才行吧！”妮莉哭喊起来。
陆昱竟将妮莉抱在怀里，以他的脑门儿抵着妮莉的脑门儿，妮莉要崩溃了，“这是你刚想出来的用以折磨的怪方法？”
“我不说了吗，你成为我的奴仆就有得解了，你我便可相安无事，你会属于我的，那时的你不会再有世俗的牵绊，你只要仰视我、服从我，如果可以最好忠诚于我。”
“你放屁，我又怎会让你如愿。”
“你已成为区别对错的关键，我想实现有关于你的这个小小的心愿，你得按我说的做。”
“你是魔鬼，你要把属于我的一切都破坏掉，还要我成为属于你的某种象征，你该杀了我。”
“我不会的，好好记着我说过的话，在你没成为我的奴仆之前，我不会杀你，任何人都无权杀你。”
芙蕾雅很是惊讶，她不明白陆昱为何一再强调希望妮莉成为他的奴仆，陆昱应该极为痛恨妮莉才是，就算没到痛恨的程度，也不会喜欢似妮莉这样的女人。
黎露想到了什么，轻声问芙蕾雅：“您还记得是哪个势力掌控艾布拉姆大人的家乡吗？”
“你是说？”芙蕾雅愕然。
芙蕾雅请求陆昱拯救艾布拉姆的家乡之后，立刻找黎露商量，她们很快得到确切消息，掌控艾布拉姆家乡的正是奥森家族。
“陆昱大人还真是了不起，先不说他是通过谁知道这件事的，他现在所做怕也是想埋伏笔。”
“以跟奥森家族作对的方式，便可顺理成章的将艾布拉姆大人的家乡收入囊中？”
“到那时就不会有人怀疑是您请求陆昱大人这样做的。”黎露心里不是滋味，陆昱竟为芙蕾雅做到了这一步，“真要恭喜您了，陆昱大人心里真的有您，同样的，我也很羡慕您。”
芙蕾雅不知该如何回应黎露，“我真恨自己，现在的我又实在无法给陆昱什么，他是傻瓜吗？他一定是傻瓜吧？”
“您也不是什么都给不了陆昱大人。”黎露不再说什么。
妮莉崩溃了，流露出想要把舌头咬断的绝望，哪怕她知道即便咬断舌头也不会死掉，也恰在此时，陆昱放了妮莉。
妮莉连滚带爬地回到座位上，等她坐下来才意识到好像没有充当比试主持的资格，便又滚落到地上，除了身背奥森家族纹章的武士，她已经没有任何筹码了。
侍女想把妮莉扶起来，妮莉却把她们推开，妮莉止不住地笑，她从来都是众星捧月的那个被捧着的月亮，现如今呢，竟没人为她发声，除了那个已经疯掉的奥尔迪加。
妮莉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她就像被最熟悉不过的圈子抛离出来的可怜虫，“你们都哑巴了吗，你们就不想说些什么，卡兹，别忘了你是勇者，面对这样的魔鬼，你就真的不想抽出你的佩剑吗，你的勇气呢、你的职责呢，任谁都知道我是你的女人，你的尊严呢！”
卡兹就当没听见，贵族老爷们也当没听见，妮莉竟被这些有着崇高身份但又极为卑劣的同伴抛弃了。
“你们都没听到吗，你们就任由陆昱胡来？倒是说话啊，你们倒是说话啊！”妮莉站起身来，像疯了一般挥舞手臂，“我代表奥森家族，就算没有你们我也不会惧怕什么，我是奥森家族的主人，你们是在与奥森家族作对！”
侍女轻声提醒妮莉，妮莉给了侍女一耳光，“就连你也敢提醒我？”妮莉抽出匕首，就在侍女冲她磕头求饶时，妮莉杀了侍女，她狂笑着，“你们都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
“妮莉，请你保持冷静，我们一开始不就说了，比试就只是比试，并非战斗，更没谁说陆昱是敌人，他只是与我们相同的参与者。”
“相同？卡兹，真亏你说得出口，好好看看陆昱，他哪里跟我们相同？”
贵族老爷们纷纷点头，“没错，陆昱跟我们一样，都只是参与比试的，可不是我们的敌人。”
“当你们说出这样的话时就不觉得可耻吗？”妮莉感到天旋地转，“你们不会为说出此种话感到可耻吗！”
持续崩塌着。
妮莉觉得所有人都在冲她哄笑，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扑到陆昱怀里痛哭一场，好在她还留存着最后的倔强，“你们是可耻的，但我不是，我不是你们，陆昱，你说不会杀我没错吧，在我没成为该死的奴仆之前你不会杀我？”
“是这样的，我得帮你认清自己。”
“这可是你说的，我恨你，但别让我瞧不起你。”
“从一开始我就被你瞧不起了，我只是囚徒。”
“我说的瞧不起跟身份无关，你是男人，你该知道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反悔的男人？”
“我希望你不是，哪怕你是低贱的，但我希望你的灵魂中残存着身为男人该有的特质，而不是像他们！”妮莉咆哮着：“我不是说给你们听的，我对你们很失望，还有你，被尊称为勇者的可怜虫，你休想再得到我，你就该被恶魔杀掉，陆昱，接下来的话是说于你听的，我代表奥森家族向你宣战，你是奥森家族的敌人，除非你死、除非我死，我们之间的战争不会结束。”
陆昱眼睛一亮，随后放声大笑，“我就说天底下最最可爱的就是女人，只因任意一个女人都有会能打动我的特质，妮莉啊妮莉，我非让你成为我的奴仆不可了，我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我会让你明白你向我宣誓忠诚不是屈辱的，而是荣耀的，我就是那个能让你信服的男人。”
“芙蕾雅大人，我大概要收回前言了，陆昱这家伙怕是真的喜欢妮莉了。”
“这样最好，妮莉要真的成为陆昱的奴仆就更好，陆昱总得得到些什么，哪怕是像妮莉这样的女人，总得让他得到些什么。”
黎露听了不住叹息，“芙蕾雅大人，您的执着又能换来什么呢？莱伯特，你大概无法为你的老乡报仇了。”
“我也不在乎，我的那些老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艾尔嘉迪丝凑了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没跟陆昱闹翻？”
“你觉得呢？”
艾尔嘉迪丝想了想，“我也觉得不会，芙蕾雅大人跟陆昱还挺有默契的，演得就跟真的似的，这样也好，陆昱还有他的女人这般闹腾，也算闯出名气了，我们也能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