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2 契机
“此种事在我看来是神圣的，不该有牵强或妥协，你的目光中有因此种事生出的惧怕。”
“真的啊？我是说你真的从未有过？”阿露蒂娜的声音越发小了。
“我是不是很傻？”
“你就没想问我是否有这样的经历？”阿露蒂娜依偎着拉斐尔，“先别急着回答，我还想问你，我万一有呢，你会不会厌恶我？”
“这倒难住我了。”拉斐尔想了想，“我们也才确立恋爱关系，你的过去无需为我负责，既然选择了你，当然也要接受你的过去，不要有此种顾虑。”
“你好傻，但我好开心，”阿露蒂娜踮着脚，伏在拉斐尔耳畔，“我的过去早就都告诉你了，在我还是孩子时就在你身边晃，我有没有过你该知道，你是想以你本就知道的事在我这里博取好感呢。”
“你是想说我也很狡猾喽？”
“这样说还不放心？听好了，我也从未有过。”
拉斐尔忍不住笑，“说是不在意，可还是希望你只属于我。”
“你就不觉得亏得慌？正常点儿的男人，尤其像你这样的男人，又到了这个年纪，或多或少都会有这样的经历，就算发生了，我也只能选择接受，说实话，你是不是为曾经的克制后悔了？”
“我说了此种事是神圣的，无论旁人如何看，我只会选择真心喜爱的那一个，也就是你。”
“麻烦了、麻烦了，我竟对你有了崇拜心理，我大概要为你能从我这里得到满足，不对旁的女人产生幻想，使出浑身解数了。”阿露蒂娜也忍不住笑，“拉斐尔，我可也有相同的想法，我只想被你拥有，我会以余生粘着你的。”
“只要别当我是怪人就好。”
“你不会有着某种说不出口的病症吧？”
“又淘气，我可健康着呢。”
“现如今像你我这样的反倒要被归类于不正常了。”
“阿露蒂娜，谢谢你为我做出的坚持。”
“拉斐尔，也谢谢你为我做出的坚持。”阿露蒂娜红着脸把拉斐尔轻轻推开，她的心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我得跟你保持距离才行，我已经是你的了，但正如你所说，时机不对，你要真忍不了，我也可以答应。”
“你我之间不该有强求，只是时间早晚。”
“既然都没有相关经历，得有仪式感才行，这可如何是好，我变得紧张了，”阿露蒂娜急得轻轻跺脚，“再因为发挥不好让你觉得女人也不过如此岂不麻烦？”
拉斐尔笑个不停，“你怎会有如此奇怪的念头？”
“还不是因为你是奇怪的男人，你得答应我，我的表现万一不好呢，你得给我积攒经验的时间，可不能一下子就对我失望。”
“喂，你可别为积攒所谓的经验就做奇怪的事啊，我无权对你的过去指手画脚，但别忘了你的现在和未来可都属于我。”
“看你说的，到头来还是不信我，我可是极认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不要紧张，就像现在这样抱着你就足够让我心跳加速了，无需刻意做什么，自然而然的发生就好，你的一切都是我想要的，哪怕是你的发丝，当我的手指触碰时，也会让我有窒息之感呢。”
“这可是你说的，你该知道后果，你要敢说我不再吸引你了，我会因绝望而死的。”阿露蒂娜再次躲入拉斐尔怀中，拉斐尔觉得是该转换话题了，要不然就真的忍受不住了，“莱伯特正跟艾尔讲述他的过去，艾尔怕要气得跳脚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阿露蒂娜有意配合拉斐尔，拉斐尔把阿露蒂娜拉到窗边，两人依偎着彼此望着窗外的雨，“正因为这段过去，我才会跟莱伯特相识，米海尔大人也才会收莱伯特为侍卫，想听吗？”
阿露蒂娜点头。
拉斐尔揉捏着阿露蒂娜的小手，“但我还是更想说有你陪伴真好。”
“从何时开始的，是从跟我相识时起，还是从那个雨夜开始，或更久以后？”
“很难说清，我记得有关于你的一切。”
“那就说说莱伯特的过去吧，我想知道妮莉在这段往事中扮演了何种角色。”
拉斐尔娓娓道来，阿露蒂娜越听就越气，“我来问你，你可知妮莉为何一味刁难莱伯特，恨不得将他置于死地？”
“大概是出于妮莉的行为习惯，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自然不会在意莱伯特的死活，更想借莱伯特这般的存在让她的空虚且无聊的生活变得充实。”
“真的不知道？”阿露蒂娜盯着拉斐尔，“我想听你说实话，真的不知道？”
“还有别的理由吗？”
“莱伯特，我答应你。”
“艾尔？”莱伯特虽讲述了往事，但也没太受影响，只要艾尔嘉迪丝在身边，莱伯特总能保持情绪高涨，“答应我什么？”
“狠狠的踢拉斐尔一脚。”
“不要这样说，拉斐尔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对拉斐尔是有感激的。”
“救命恩人？你就没发现另有蹊跷？你就没想过妮莉为何会折磨你，恨不得你死？”
“还能为着什么，我是吃百家饭的孤儿，妮莉却似小公主一般的存在。”
“你还真是不了解女人呢，我现在更为在意拉斐尔是如何看待此事的，他不会也与你有相同想法吧？他要早就意识到了，那天救你也只是出于愧疚。”
“艾尔，不要跟我打哑谜好不好，我怎越听越糊涂了。”
“妮莉是出于嫉妒才没完没了的折磨你，她这样做是想让拉斐尔跟她说对不起，并向她表示屈从。”
“妮莉不会是疯子吧？从她毁掉我的家乡这件事来看应该是疯子没错，她折磨我又怎能威胁到拉斐尔？拉斐尔又怎会为我跟她说对不起，还要屈从她？”
艾尔嘉迪丝不想解释了，“我说妮莉怎会当着拉斐尔的面儿炫耀卡兹呢，原来被拉斐尔拒绝过，我又不得不佩服拉斐尔，以他当时的年纪竟有拒绝妮莉的胆魄，或许正因为那时的他还年轻，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怎聊起拉斐尔了？”
“此事就是因拉斐尔而起，不聊他又能聊谁？对了，你可别因我说的话就真的把你的遭遇还有你家乡被毁都怪拉斐尔头上，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妮莉。”
“看你，当我是何种人了，我又怎会让拉斐尔顶罪？”
“怎样，有想法没？”
“我的脑子都乱掉了，我该有什么想法吗？”
“当然是报仇啊，你就不想报仇吗，妮莉好死不死的跟卡兹一起来了，你就打算放过她吗，你就不想为你的死去的同乡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