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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蕾雅大人,那我可说了。”加雷恩将杯中酒饮尽。
“很难开口吗?”芙蕾雅也站起身来,卡莲偷偷拽芙蕾雅衣角,芙蕾雅还以微笑,并低声叮嘱,“好姐姐,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我已拿定主意,这一次就当妹妹对不起你了。”芙蕾雅高声问加雷恩,“既是讨要奖赏,又选这个时候,你是想当着大人们的面给我出难题吗,说吧,看我能否做到,但记住,别给我难堪。”
“芙蕾雅大人,我前想后想,左想右想,就只能开口求您了。”
“哼,还要卖关子吗?”
“喂,怎觉得他们又要演戏了?”
“你也发现了?”基利亚斯冷笑,“加雷恩想要之物怕不寻常,且听他如何说。”
“芙蕾雅大人,此次遭遇亡灵大军,我表现如何?”
“虽说只凭你个人表现无法扭转战局,你也功不可没,不愧为兰萨姆家族的侍卫。”
“既如此属下就斗胆挑明了说,任谁都没想到此次看似寻常的旅行竟遭遇如此凶险,先不管是谁召唤出了恶魔,更不管又是谁指挥亡灵大军,属下不敢说自己的表现如何如何,但也做到了问心无愧,属下能得米海尔大人信任,能背负保护芙蕾雅大人之职责,已是属下之荣幸,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是分内之事。”
“你的废话还真是多,没看大家都等着呢,你到底想要什么?”芙蕾雅装出不耐烦了,“基利亚斯大人、奥尔迪加大人,拉坎叔叔,还恕我管教属下不严,扰了各位大人的清净。”
“我是知道加雷恩的,这小子从不提条件,今天也算特例了,我也想知道这小子想要什么,只要在我的权限范围之内,即便你不答应,我可也要为加雷恩做主。”
“拉坎叔叔,看您说的。”芙蕾雅见基利亚斯和奥尔迪加都闷不做声,只觉好笑,“加雷恩,有屁就放,你我都是军人,又跟我磨叽什么呢。”
“芙蕾雅大人,基利亚斯、奥尔迪加、拉坎三位大人,我知道我的要求或许会让你们气恼,甚至会想打我狗头,也罢,我就实话实说好了,在抵挡亡灵大军时,芙蕾雅大人命我保护卡莲夫人,我本不会有妄想,只想舍出性命不要也得保卡莲夫人无恙,不知各位大人能否理解,虽相识时短,我已被卡莲夫人表现出的坚定、勇敢与忠诚深深折服,更为卡莲夫人的美貌而倾倒。”
“加雷恩,你是喝了假酒不成?”奥尔迪加就要压不住火气了,基利亚斯的冷笑变得更甚,“好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这小子怕是喝醉了,或是疯了?”拉坎也颇感惊讶,还当自己听错了。
“加雷恩,我命令你坐下。”卡莲小声斥责,凯特却双眼放光,“夫人,这才是您需要的男人。”
“我知道,我是狂妄的,甚至是该死的,如卡尔玛大人还活着,我只会把我的这颗真心捏碎了藏进胸膛里,很不幸的,卡尔玛大人战死了,就连约瑟夫大人也不在了,卡莲夫人再无亲人。”加雷恩冲芙蕾雅单膝跪地,“芙蕾雅大人,战时您将卡莲夫人托付给我,战斗虽已结束,但能否恳请您让我继续保护卡莲夫人,不,我想得到卡莲夫人。”
“你知道卡莲是谁的女人!”奥尔迪加站起身来,手一扬,把杯中之酒倒入篝火,惹得火焰暴涨。
“加雷恩,你知道你在向芙蕾雅讨要什么吗,卡莲夫人怎会是芙蕾雅的所有物,你所要是芙蕾雅无法给予的。”基利亚斯目如鹰视,看样子恨不得立刻杀了加雷恩。
“芙蕾雅大人,”加雷恩就当没听见,“我再斗胆多说一句,要不是您,要不是忠诚于您的侍卫,卡莲夫人怕早遭亡灵毒手,待大人们挖掘出村中女人的尸体,就该知道我在说什么了,我不敢说是我救了卡莲夫人,但我至少敢说是您指挥我们救了卡莲夫人,我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侍卫,所知也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道理。”
“你是想说卡莲夫人是你的战利品吗?”芙蕾雅假装生气,“加雷恩,你喝多了,你说了极不得体的话。”
“芙蕾雅大人,我向您讨要卡莲夫人的所有权,这是我唯一的愿望,如能让属下如愿,我这条命就是您的!”
“加雷恩,你不要太过分,你当我是物品可被你们抢来夺去吗!”卡莲站起身来,“芙蕾雅,你的侍卫也太无礼了些,我命令你这就责罚他。”
“卡莲夫人,希望您能明白,加雷恩是我的侍卫。”芙蕾雅针锋相对。
“芙蕾雅?”卡莲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不会是想答应他吧,听好了,我不是可被你们一再转手的物品!”
“卡莲夫人说得没错,我代表死去的卡尔玛向各位表示感谢,没有你们卡莲夫人难活到现在,但也正如卡莲夫人所说,芙蕾雅无权把卡莲夫人当做物品给了加雷恩。”
“基利亚斯,你还是太客气了,就算卡莲死了老头子,也死了儿子,可还有勇者卡兹,哪需这么个不知死的侍卫照顾。”奥尔迪加抽出剑来,“像这样的无礼之徒,就该当场杀了。”
“我看谁敢!”芙蕾雅也抽出剑来,她的侍卫都怒目而视,“加雷恩是兰萨姆家族的侍卫,我看谁敢。”
“芙蕾雅,你越发没有理智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基利亚斯大人,我知道加雷恩是过分的,但要说责罚他,除我怕也没谁有这个资格。”
“都给我闭嘴!”卡莲呼喊着,“别看我变得孤苦无依了,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顾,凯特,扶我回去。”卡莲心跳加速,她凭着聪慧洞悉了芙蕾雅的意图,以她的方式配合着,“基利亚斯、奥尔迪加,谢谢你们的好意,你们也听到我说什么了,请转告勇者卡兹,为能捍卫我的尊严,我不需任何人照顾。”
“卡莲,你也别跟这小子一般见识,你该知道卡兹。”
“奥尔迪加,请你开口之前想好该说什么。”卡莲表现出神圣不可侵犯的态势,“加雷恩让我遭受了屈辱,我必须以这样的方式捍卫我的尊严。”
“捍卫尊严?”奥尔迪加从来不认为卡莲有尊严,“好啦,别再为着加雷恩忘了你的立场。”
“卡莲夫人,勇者卡兹又怎放心让你漂泊在外?我以传信勇者卡兹,更打算派兵护送你到勇者卡兹的领地。”
“基利亚斯,谢谢你的好意,也想借你和奥尔迪加替我向勇者卡兹表达敬意,我心意已决,我会在我的故土之上重建圣光村,我选择留在我的家乡。”
“那就请让我陪伴左右。”加雷恩的目的达到了。
“加雷恩,你还敢乱说吗?”奥尔迪加威胁加雷恩。
“我看是你在乱说!”拉米娅咆哮起来,“我早说过,要有谁当得起光之圣女的名头,唯有卡莲夫人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