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不为所动的愤怒
“露易丝，真的是你？”陆昱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不都是你造成的吗，你竟也在荒原？”
“荒原？哦，你是说属于你们的梦境？我在怀念我的母亲，就只能借助这样的方式。”
恶魔细细打量陆昱，“还真是了不起，竟会有你这般的存在，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吗？”
“不知道，你知道答案吗？”陆昱到了露易丝身边，“你哭了？是为你的母亲？”
“吃吧，这是母亲做的甜点，很好吃。”露易丝抱着双膝坐了下来，“吃吧，这时候我不想谈论任何事，请保持安静。”
恶魔笑嘻嘻地在露易丝身边坐下，“你是不是又怀疑我了，觉得这个陆昱是我制造出的幻象？”
“又怀疑你？也不知你的猜测从哪儿来，就要结束了，我不再关心什么了，我只想利用有限的时间怀念不复存在的美好。”
“你就是那只恶魔？”
“你家恶魔是论只的？”恶魔瞪了陆昱一眼，“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我是会跟你算账的。”
“我还想跟你算账呢。”陆昱不理会恶魔，把露易丝拽了起来，“我才不管你在思念谁，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得试着挽救。”
“不愧是囚徒，你还真是粗野，请你放手。”
“你得终止这一切。”
“你能终止我的恨吗？”
“你的恨与我无关，同伴们的生死却与你有关。”
“同伴还是心爱之人？我懂了，你怕失去芙蕾雅？男人总喜欢向不可能之物投注热情，芙蕾雅不会喜欢你的，所以说啊，”露易丝面无表情，“陆昱，你该感谢我，就让我帮你结束掉这一切吧。”
“我就知道你是愚蠢的，你的漂亮脸蛋儿也无法掩盖你的愚蠢，哪只眼睛看出我对芙蕾雅抱有幻想了？你也是以这份愚蠢解读你的遭遇吗？”
“你说什么？”
“你的过去与我无关，你打造的可怕未来却与我有关，我的计划都被你打乱了，你却优哉游哉地在这里吃甜点？去你的甜点，你的仇恨对我来说并不重要，简直一文不值，别影响我，随便你毁灭什么，听清没有？”
“你是疯子。”
“那你就是疯婆娘。”陆昱给了露易丝一耳光，露易丝捂着脸摔到地上，“你打我？竟以你的那只卑贱的手打我？”
“我的手是卑贱的？那么好吧，我会把我的卑贱转赠给你的。”
“陆昱，住手。”恶魔背着手，“闹够没有，你就算能打破空间的限制追到这里，也无法挣脱命运，你将化为欲望，作为召唤我的祭品。”
“你还不是完全体喽？”陆昱扑向恶魔。
恶魔微笑着，待陆昱抓住她的双肩，陆昱的双手传来剧痛，他的双手正以极快的速度变为白骨，陆昱惨叫着，“该死，真是该死！”陆昱本以为能阻止这一切，哪想恶魔只是站着不动就打败他了。
陆昱恨不得满地打滚，“我的手，你做了什么！”
“露易丝，很抱歉，专为你准备的美好竟变为闹剧，如果你想，我这就带你离开。”
“离开？这里就是我想停留的地方。”露易丝眼中满是残忍，“陆昱，你太狂妄了，也太无知了，给了你机会却不懂珍惜，你是想指责我吗？没谁有这个资格，你是想毁灭我？没谁有这个力量，多么可悲啊，像极了蛆虫的你又能阻止什么呢？”
“你哪里是在怀念你的母亲，我看你t娘的只是借你的母亲自我陶醉。”陆昱好不容易坐起身来，可又因疼痛跪下身去，就在这时，露易丝捧着他的脸，“看着我，我或许能帮你抵消疼痛呢？你也真是没用，就只是疼痛而已。”
“你是想说埋藏于你心底的疼痛比强加给我的疼痛更痛？”
“难道不是吗？你的疼痛又算得什么呢？”
“我也能猜到你的那些经历，你的疼痛来自你的懦弱，既然不想遭受屈辱，既然不想被卑劣者伤害，哪怕就只有紧握匕首的力气，你也能以卑劣者的血让自己变得痛快吧，无论经历了什么你都很怕死吗？到头来就连死也得等恶魔施舍给你吗，我说的没错吧？”
“我看你是想死啊。”
“我的疼痛是恶魔施加给我的伤害，是不是也可解读为恶魔有着想伤害我的欲望？”陆昱狞笑着，“你大概想不到吧，我可以消除这份疼痛。”
“我要杀了你。”露易丝把陆昱的匕首夺在手里，“看到没，我能握住匕首，更能以你的匕首取你性命。”
“你的威胁在我看来就如同儿戏，你的悲伤、你的痛苦同样如此。”陆昱的双手在恢复，“只要把强加给我的欲望剥离，是不是就能治愈我的双手呢？”
露易丝愣神的功夫，陆昱挥出一拳把露易丝打倒，并把匕首夺了回来，“我的就是我的，任谁都别想夺走。”陆昱挥了挥手，“看啊，真的恢复了，轮到你了，该死的恶魔，你的魔法还真是可怕得狠呢。”
恶魔简直不敢相信，“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你的手竟恢复了。”
“不只是恢复。”陆昱抓住恶魔的手腕，恶魔一开始不知道陆昱要做什么，等她的手腕传来疼痛才大惊失色，“我的手腕？”恶魔的手腕只剩白骨。
陆昱松手，“我已学会你的魔法了，只是不够熟练。”
恶魔面无表情，她的手腕在恢复。
陆昱转而望向露易丝，“你承受的疼痛还不够，你能从我这里得到更多。”
“你是疯子，别过来！”
“住手。”恶魔只是做了个弹手指的动作，陆昱就被击飞出去，就在恶魔想再发起进攻时，陆昱把空间撕碎，逃进临近的荒原。
恶魔把露易丝扶了起来，“凡事都有例外，只是没想到陆昱会是这个例外。”
“他是如何做到的？”
“不清楚，我们得加快步调了，现在回去？”
露易丝最后望了望她的家乡，最后望了望莱拉所做的甜点，“是啊，都过去了，那好吧，我们回去，回到现实中去，陆昱呢，就放任他不管吗？”
“这里不是现实，所以，”恶魔冷笑，“就随他胡闹好了，梦境是由我打造的用以收集欲望的容器，他的一切都属于我。”
“就像被扔进鱼缸的鱼吗？”露易丝狠下心来，陆昱带给她的冲击怕永远都不会消退，唯一能做的就是欺骗自己，当这一切不存在。
“很在意他说的那些蠢话？”
“不，我只是无法从他的眼中看到对我的渴望，这是难得的。”
“你啊，怕已习惯卑劣者的簇拥了，好啦，跟我回去。”
“你变得强势了。”
“我只是有些急不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