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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从记忆中提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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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想忘记的,还是想记住的,都是已经存在的,无论已经发生的,或是仍未发生的,都是已经存在的。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谁,跟你聊了这么久不该不知道你是谁。

    你连自己是不是陆昱都无法确定,又如何知道我是谁呢?你的记忆是片面的,是生活制造出的假象,知道吗,正因为这样你是残缺的。

    你又在说什么?我要生气了,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盒子的裂痕消失了,变得安定了。

    既然以欲望解释这一切,就按照你的想法填满你的盒子吧。

    别走,听到没有,你得回答我。

    你不懂,我也不懂,这就是答案,好了,你的盒子被确定了属性,就按你的想法享受你的片面的、虚假的、残缺的人生吧。

    我的人又怎会是片面的、虚假的、残缺的,别走,听到没有!

    那就以你的方式让你的人生变得真实好了,可真实又是什么呢?就像你正在经历的交错的时空,什么是真,什么又是假?去吧,你的人生在等你。

    你还没告诉我该如何使用盒子,它不只是用来存放欲望吧,就像我能从盒子里提取记忆,你得告诉我使用方法。

    需要时就打开盒子,但不要忘了得不断填充盒子,就这么简单,有太多的事需要你以狭隘理解,你又能理解多少呢?

    陆昱摆脱了深渊。

    离悟和拉米娅的哭喊变得清晰了,感觉过去许久,却只是顷刻,站在高处的亡灵还没跳进小巷。

    “我的盒子里被装进了欲望,那个奇怪的声音又不停的说着听不懂的话,有一些与记忆有关。”陆昱凝视着离悟和拉米娅,“你们也来自记忆吧,无论发生的还是未发生的,无论知道的还是不知道的,记忆早已存在。”

    陆昱接连砍倒数个亡灵,活动的空间越发小了。

    亡灵差点落到陆昱脑袋上,好不容才将其杀掉。

    “存在的也是不存在的,不存在的又已经存在?”

    陆昱望着被亡灵塞得满满当当的小巷,“就连这些亡灵,还有这条小巷也早就存在,但他们也同样不存在?不行,脑袋要裂开了,得换一个思路,我的确把欲望装到盒子里了,欲望来自哪儿,又是谁的欲望?”

    陆昱不断问着自己,答案就在眼前,却无法抓住。

    “是啊,欲望来自哪儿?亡灵之所以活着是因为欲望,梦境中会出现村子也是因为欲望?”陆昱朝着自己所理解的方向,“这本是个为夺取欲望的空间,这个空间就是由欲望构成的,欲望来自露易丝,她想以召唤恶魔的方式复仇,这座村子呢,应该来自拉米娅的记忆,是啊,拉米娅就算没被拖入梦境,但在现实中也被露易丝布下的结界控制着,我懂了,无论现实或梦境,只要在结界范围之内,所有的一切都处于共享的状态。”

    陆昱的身体里涌现出力量,“露易丝也有着属于她的盒子,不,是那只恶魔也拥有盒子,恶魔可以任意取用被装进盒子的事物。”

    “那么我呢,我的盒子也该有提取范围,是以我作为标记吗?我能影响到多广的范围?被我装进盒子的欲望又是什么呢?”

    陆昱思索着,他的力量在提升,动作也在变快,“我的欲望又是什么?占有?占有一切喜爱之物?抛弃一切厌恶之物?还是通过占有乞求理解,从而证明自己?想不明白,想不明白的就交给本能好了,冷静下来,如果我的盒子已经开始填充欲望了,先不管是哪种欲望,又或是谁的欲望……”

    “谁的欲望?”陆昱望向离悟和拉米娅,“离悟期望得到我的保护,尤其在他小时候,还不具备自保的力量时,拉米娅也需要我,尤其在这个村子受苦的这个阶段,他们的需要也可理解为欲望吗?哪怕已经过去了,过去仍然存在,过去与现在甚至未来是并行的,此时的他们仍需要我。”

    “他们的欲望透过梦境变为现实,不,是过去透过梦境得以重现,不对,不是重现,过去始终存在,是梦境打破了空间的限制,还记得刚刚看到的那个景象,同伴们身处绝境,那一定是未来,未来也同时存在着。”

    “梦境到底是什么?”陆昱陷于混乱,“我得从这一切中提取出有价值的存在,至少得让自己变强,无论露易丝或恶魔,已掌控一切,甚至可以提取一切,那我呢,是不是也能做到,我想提取什么?只是欲望本身吗?不,被我装入盒子的是欲望,想得到的应该是更具体的存在,等下,我的盒子里装着欲望,以我的理解欲望又能解构出一切,比如离悟和拉米娅对我的需要,比如离悟和拉米娅的经历,还有他们已掌握的。”

    陆昱豁然开朗,“只要我的盒子里也有离悟的欲望,或是同伴们的欲望,他们的记忆也在,他们的能力是不是也在?”陆昱简直要欢呼了,“盒子啊,我该如何使用你的力量呢?我该如何通过被你存放的欲望解构出我需要的?”

    盒子打开了。

    主人,我不想再练剑了,我只想给你做晚饭。

    “给我做完饭时你也会抱怨,接着练,我还不饿,也没到吃晚饭的时候。”

    只让我不停的练剑,自己却不练,你是想我保护你啊?

    “你错了,我无法永远陪在你身边,你必须得变得强大才行,强大到能保护你自己,看你,我也没说什么啊,怎又哭了呢?”

    那么好吧,我会变强,但我之所以忍着厌恶不断让自己变强也只是想保护你,知道吗,如果非要选的话,我只想为你洗衣做饭。

    离悟有关练剑的记忆涌了出来,又化为力量撞向陆昱。

    陆昱接收的不只是记忆,还有藏于记忆中的领悟及付出的全部艰辛。

    陆昱承受着疼痛,他的身体发出无声的哀嚎,他的身体就要被撕碎了。

    陆昱狂喜,哪怕此种疼痛是可怕的,但他知道正透过离悟的记忆得到离悟有关剑术的全部经验,不只是感官层面的,还有为让身体适应,通过一天天的磨炼积攒起的经验,只怪他的身体无法在短时间承受十余年的累积。

    陆昱想到自救的方法,得帮自己恢复才行,这就需要恢复魔法。

    陆昱在盒子里翻找有关芙蕾雅或她的同伴的记忆,有关他们的记忆不多,陆昱知道了收取欲望的边界,了解越多收集到的就越多,好在芙蕾雅的侍卫多次在陆昱面前使用过恢复魔法。

    陆昱知道有关恢复魔法的咒语,这是他早就从藏书中读到过的,也好好的存放在脑袋里,他只是缺少使用经验。

    就在身体将要支离破碎时,陆昱使出恢复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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