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卡尔玛的最后挣扎
“快住手，我说，是绝望，是绝望！”
“当然应该绝望啊，因为绝望，等游戏结束时才能感到畅快啊，这不是你赐予属于你的女人的快乐吗，我得把这份快乐还给你。”
“陆昱，你是疯子！”卡尔玛眼看着匕首就要刺入眼睛，“我是说该死的魔法最后一步是绝望！”
陆昱笑了，“到底还是说了，你不会说谎吧？”
“用你的猪脑子想也该知道，最能帮恶魔收集欲望的就是绝望，有了绝望不仅会有与绝望相关的各种情绪，更会有对希望的不切实际的渴求！”
“还是有道理的，但我还是不明白，你既然知道召唤魔法的全部流程，怎会没想到有人使用了召唤魔法呢？”
“你的话还真是多，我老了，更有必须得尽快完成的重要事。”
“我还想起一件趣事，就说昨晚好了，所有人都受着某种欲望的影响，你呢，你又经历了什么？”
“昨晚？”卡尔玛笑了，“我不是你，我不缺女人，对啊，昨晚就该想到的，该死，真是该死。”
“你做了什么？”
“昨晚吗？”
陆昱不回答，加雷恩有些不好意思，拉米娅和凯特就更是如此。
“看到笼子里的女人没，你该问她们，要不这样，我送你几个，不是几个，就说你想要多少吧，要多少有多少，这就是我的生活，怎么样，你不是喜欢交易吗，我开出的这个条件会让你满意吧？”
卡尔玛见陆昱不回答，“我懂了，你是想要那种，这就比较麻烦，毕竟比较抢手，我懂，就是那样的？”
陆昱仍不回答。
“给个年龄段儿吧，我也好帮你张喽。”
“这就是你的乐趣，哪怕对方还不该被称作女人？”陆昱终于开口，“还真是丑恶无比的世界呢，更是可以用金钱购买一切的丑恶世界，我问的不是这些，回答我，村外的结界呢？”
“你是问那道结界？”卡尔玛有些瞧不起陆昱，“明明给你开出了如此优厚的条件，甚至想让你享受会员待遇，竟只是问那道结界？没错，我是在村外放置了结界，只准进不准出的结界，试验顺利的话，我会需要大量的试验体，到了村民回报我的时候了，只差一步，帮我问问你的拉米娅，她父亲在哪儿，你也想长生不老吧，你有资源，我有技术，咱俩可以合作愉快。”
“还有呢？”
“该死，你得让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啊，我可是名为卡尔玛的宝藏。”卡尔玛觉得有戏，越发放肆起来，“只要跟我合作，你还会当拉米娅是女人吗，我怀疑你是否见识过真正的女人，比如卡莲、比如露易丝，怎么样，这个条件是否让你满意呢，当然了，这两个女人也只是主菜，还有吃也吃不完的甜点，无穷无尽的甜点，明白我的意思吧？”
加雷恩忍无可忍，“陆昱大人，您还想问什么吗？”
“你是怕我被他收买吗？”
“我听了都要被他收买了，但我觉得他在说谎，他不会放过我们。”凯特怕陆昱临阵倒戈，以陆昱的本事倒也做不出什么来，却能让局面变得更混乱。
“别乱说，主人才不会呢！”拉米娅很是气恼。
加雷恩有些过意不去，“陆昱大人，您不要误会。”
“我是在问那道雾墙。”
“雾墙？什么雾墙？”卡尔玛很是困惑，“哪来的雾墙？”
陆昱示意卡尔玛望向门口，“雾都要涌进试验室了，你却问我哪来的雾墙。”
“雾墙？召唤恶魔哪会有雾墙呢，你也是没见过世面，这么跟你说吧，恶魔会在画好的魔法阵中出现，不会有雾墙的，是啊，这里怎会有雾呢，好奇怪啊。”
“那就要拜托你好好想想了，卡兹使用的召唤魔法与恶魔使用的有何不同。”
“蠢问题，不要让我觉得你是愚蠢的，会影响开价的，恶魔要能使用召唤魔法，不都跑人世来了？”
“我问的是恶魔所知的召唤魔法与你们使用的有何不同。”
“奇怪的问法，”卡尔玛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说？”
“恶魔只是无法在地狱使用可以召唤他们的魔法，并不能证明他们不知道，我觉得你也终于听懂我在问什么了，回答我，既然都是召唤魔法，为何会出现就连你也会感到奇怪的雾？”
“放开！”卡尔玛命加雷恩放了他，“我已足够老了，逃不出你们的控制！”
陆昱点头，加雷恩放了卡尔玛，但还是死死盯着他，“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想了解古怪的雾啊，这里不该有雾，你们不觉得雾里藏着什么吗，”卡尔玛伸出手来，“是我的错觉吗，触碰雾更困倦了，该死，这是什么味道，就像死者散发出的，有人死在雾里了？”
“除了你制造的这些尸体，没谁死在雾里。”
“我说的不是这些一文不值的女人，我说的气息是那种已经死透了的亡灵才有的，该死，不会吧？”卡尔玛背对着涌来的雾望向陆昱，“我大概知道答案了，召唤魔法怕真不是卡兹所为。”
“是露易丝没错吧？”
“她到底召唤出了什么，整村人的性命还不够充当祭品吗，谁能告诉我她要召唤出什么？”
“说得再明白些，为何是亡灵。”
“只是村民还不足够，亡灵有着更多的欲望，但也需要前提，得打开荒原的门，我懂了，露易丝不只是想让我们陷于梦境，以便收集因梦境而生的欲望，她更要借梦境打开那扇门，不行，得阻止她！”
卡尔玛叫喊着：“召唤出这样的恶魔，就连她自己也将成为祭品，我不能失去露易丝，绝不能！”卡尔玛见雾气越发浓了，看准机会逃入雾中，加雷恩追了出去，哪想没跑出几步就撞到结界，等加雷恩破解结界，再听不到卡尔玛的脚步声。
“怎么办？”加雷恩急得什么似的。
陆昱正把关着女人的铁笼打开，“等她们醒了就可以出来了。”
“喂，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吧？”凯特急得跺脚，“这可如何是好，都怪你，卡尔玛跑了会成为烦的，不行，得尽快告诉夫人，好让她有所准备。”
“没错，”陆昱紧攥着拉米娅的小手，“跟着我，绝不能走散。”
雾气越发浓了，陆昱到了加雷恩身边，“对不起，都是我疏忽。”
“不要这样说，您问出了我无法问出的重要信息，得尽快告诉芙蕾雅大人，露易丝要打开死者之门，把亡灵放到人世。”
“别忘了陷于梦境的同伴，我猜他们已经跟亡灵交手了，也算露易丝棋差一招，我们在想办法的同时，陷于梦境的同伴也在以他们的方式加以阻止，好了，还是快回去吧。”陆昱想走前头，加雷恩笑了，“还是我来吧，凯特，跟着陆昱大人，别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