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为能拥有才选择恪守
“主人？”
“我说了，别搭理我，说真的，我现在要死了。”
“是因为……”离悟想笑，但他也快死了，“我看到了。”
“你什么都没看到，乖乖躺着，什么都不要说。”
离悟还是笑出声来，“你还真是厉害，只要你想，什么事都会变得滑稽。”
“你们在说什么？”拉米娅正把自己藏进陆昱的臂弯，“是有趣的事吗？”
“问你的离悟姐，他现在的状态可也不好，我能感觉得到。”
“别听主人乱讲，我的状态没问题，我是说什么事都没发生。”离悟尽可能地蜷缩着，“不说你，也不准说我，听到没有？”
“不说、不说。”陆昱苦笑，“这就是第三种负面情绪吗？该说其是欲望反倒贴切，我们都已经这样了，村中的情况怕只会更遭，露易丝真想毁掉这个村子不成？”
“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觉得破坏气氛吗？”
“破坏就破坏吧，总得找些事做，要不然……哼，到了此时你们反倒变得麻烦了，真让我头痛。”
“你讨厌我了？这么快就开始讨厌我了？”拉米娅惊慌失措，心里边儿有着对陆昱的无限渴求，怎能承受陆昱的讨厌？
“不仅讨厌，简直到了忍无可忍的程度，看看你们，就这样贴着我，根本是想我死啊。”
“也没让你憋着，是你自找，拉米娅，别听主人的，他啊非但不讨厌我们，反倒怕我们呢。”离悟心里有气，他愿意相信陆昱说的，却又质疑陆昱说的，便不停地从相信中榨取能够佐证猜测的证据，怎奈猜测的尽头是不断扩张的空虚。
离悟又何尝不知陆昱的良苦用心，可他坚持的真能实现吗，如果实现不了呢，是不是就要一直维持现状？总得给这份坚持加一个时限，离悟不仅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更到了不想忍受的节点，他想以最为激烈的方式证明陆昱真能接受自己，接受比任何事都要来的重要。
这个过程必然是充满艰辛的，就说现在吧，离悟正经受着从未有过的撕扯，不再顾及什么，只想被陆昱得到，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存在变得有意义。
“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主人，抱紧我，紧紧的抱着我，求你，我的身子就要被撕裂了，就像肥皂泡飞到高高的空中，眼看着就要炸裂了。”
陆昱承受着来自拉米娅的侵袭，拉米娅也是小小的一只，也是滚烫的棉花球儿，不停地承受来自拉米娅的挤压，陆昱越发干渴，“谁能给我倒杯水喝？”
“不用喝水，不，”离悟为自己的建议感到惊讶，“我去，”离悟刚想挪动身子，便立刻改口，“我不去，我就这样躺着，你想喝水可以自己去倒，或让拉米娅帮你。”
拉米娅没有回应，她在陆昱怀中瑟瑟发抖，陆昱叹息，“我觉得也不是真的渴，没事，就躺着吧，今晚索性把最为丢脸的一面展示给你们好了。”
拉米娅偷瞄，不禁心跳加速，更有无法言喻的狂喜，“虽不是很了解，但我觉得不会丢脸的，离悟姐，你怎么看，我反倒觉得……”
“你觉得也只是你觉得，谁让主人是懦夫，我们就这样大眼儿瞪小眼儿好了，即便真像主人说的，这一切都源自魔法。等这份灼热过去，非狠狠取笑主人不可，听到没有，我非狠狠的取笑你不可，我会说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我没病，要不然也不会觉得丢脸了，这可是有目共睹的，算了，我还是闭了眼睛什么都不看，睡吧，如能睡着会好受些。”
“除非是那种……好吧，我也希望能尽快进入梦中，只有这样才能好过些。”离悟开始习惯席卷着他的风浪，既然陆昱就在身边，哪怕距离最后一步还很遥远，是不是也该为此而满足呢？
离悟蜷缩着，但也报复似的贴紧陆昱，他能感受到陆昱的战栗，还有逐步升高的体温，陆昱也不好过，甚至比他更不好过，离悟偷偷笑着，便更像团棉花似的不断碾压过来。
拉米娅也在做相同的事，他们几乎爬到陆昱的胸口位置，像两条挣扎着的蛇，以各自的方式缠绕着陆昱。
陆昱真想好好的哭一场，但也为离悟和拉米娅的倔强而感动，别管背负半妖之名还被当做怪物的拉米娅，还是不被世俗接受却依然想把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的离悟，他们都是最为可爱的女子。
离悟和拉米娅没有吝啬如水的温柔，没有放弃略带娇怯的试探，这一切都透着可爱，软绵绵的，却又无比倔强。
陆昱深呼一口气，“现在死也值了，但我觉得你们不会让我死的，至少现在不会，继续折磨我吧，我会百倍千倍的奉还你们，可别怪我不留情面，到那时自然不会顾及你们的感受，只会以我的感受为主，甚至比正撕扯你们的魔法更为可怕，我要让你们哭、让你们喊，你们会一遍遍求饶，但我只当听不见。”
“接着说，我想听你的疯言疯语。”
“主人会变成野兽吗？”拉米娅想象着，她甚至看到来自陆昱的撕咬，很奇怪的是，非但不怕，还有着无限的向往，“接着说，你会像饥饿的野兽撕咬我吗？”
“会的，我会撕咬你的一切，等着吧，虽不是现在，但会有那么一天的。”
离悟畅想着，但他存疑，毕竟与拉米娅不同，那一天真会到来吗？
困倦终于眷顾三人，承受了太久的折磨，身子已变得疲惫不堪，先是离悟小声呓语，此时的他将要陷于混沌，也就没有顾及，不断地贴近，陆昱苦笑着，但也接受着，没办法，此时的离悟没有丝毫防备，自然也是最为可爱的。
拉米娅也发出阵阵呓语，都是有关陆昱的，困倦中的她搂住陆昱的脖子，更在无知觉时把自己的吻给了陆昱。
陆昱简直要窒息了，“你们放飞自我了，但我呢？难怪都说即便是甜蜜、即便是幸福，也有其重量，好吧，都施加给我好了，这也是罪有应得。”
陆昱睡着时天就快亮了，此时的离悟和拉米娅睡得正香，他们于梦中释放着自己，他们的梦中都会有一个陆昱，一个已经接受他们的陆昱，他们的梦可以用疯狂形容，他们欢笑着，在如波涛的痛苦中欢笑着，此种痛苦让他们落下泪来，却又是最想得到的。
陆昱的梦中自然也有离悟和拉米娅，离悟变为真正的女人，拉米娅的鳞片也已褪去，她们就像初升的太阳，把温暖洒向陆昱。
陆昱张开双臂，这就是他的坚持，会有这么一天的，当这一天到来时，离悟不再是他人眼中的异类，拉米娅也不再是他人眼中的怪物，那时的她们会有更多的选择，那时的陆昱自然也不会是唯一的选择，如果那时的她们依然选择陆昱，陆昱一定会像在梦中这样张开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