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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毁灭一切的计划开始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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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之圣女殿下,我来晚了,请您宽恕我的罪过。”勇者卡兹在露易丝面前单膝跪地,他的甲胄被敌人的血浸透了,其中就包括夏基亚的血。

    夏基亚的尸体先是化为脓水,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并消散,就似从未存在过。

    不愧为勇者,卡兹有着健硕的体魄,他的年纪并没有预想中的大,最多三十出头,哪怕脸上挂着血污,却无法掩盖双眼的明亮,他的眼中有着可与露易丝匹敌的纯净,但要透过纯净的伪装,就只剩下熊熊燃烧的欲望。

    卡兹的容貌不算英俊,却是那种能让女人感到安心的,质朴并棱角分明,坦诚又充满能量,这是露易丝对那时的卡兹的全部印象。

    露易丝还没摆脱惊恐,尤其夏基亚最后说于她的那个可怕的阴谋,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这个所谓的勇者才是最为可怕的存在。

    卡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耐心地等露易丝回答,卡兹的同伴渐渐围拢,其中就包括最终拥有露易丝的卡尔玛,此时的卡尔玛已经是老头子了,可就当这个有着满头白发的老头子看到露易丝的刹那,好似年轻了好几岁,立刻在露易丝面前跪倒,不是单膝,而是像参拜祖宗般双膝跪地,“光之圣女殿下,我们来迟了,让您受委屈了,恶魔已铲除,您不仅自由了,更能得到勇者卡兹的保护。”

    露易丝面对即将占有她的虚伪且可怕的男人露出微笑,随后便扑到卡兹怀里失声痛哭。

    露易丝想以此掩盖恐惧,更想以此争取时间,她仍在消化夏基亚的临终遗言,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卡兹的计划,就要为无法承受的未来谋划。

    再次残破的村子被欢呼笼罩,勇者抱起露易丝,露易丝俨然成了战利品,从此刻起卡兹的威名传遍世界。

    当晚,露易丝就被安排在村中的僻静所在,这幢阴森的建筑是夏基亚所建,平日里用以囤放武器。

    仓库外站着卡兹的士兵,他们负责驱离卡兹的狂热崇拜者,狂热者中大多是女人,她们先是受索多控制,再被转手给夏基亚,现在的她们属于卡兹,卡兹是历代统治者中最能让她们接受的存在。

    “光之圣女殿下。”卡兹压低声音,露易丝正坐在仓库的角落,周围是悬挂的刀剑,卡兹蹲坐在她面前,态度诚恳。

    “不要再称我为殿下,我知道自己是谁,更知道你是谁。”

    “这是当然,您是这片土地的象征,您代表着神明的怜悯,而我则是甘愿为您献出生命的勇士。”

    “不,你是打败恶魔的勇者,我则是勇者的战利品。”

    “你很特别,也很聪明,但请收起你的略带幽怨的目光,我猜你的经历不说多姿多彩,也是大多女人无法掌控且承受的,到了此时就不要再表现出任性了,记着,你永远是光之圣女,只有这样我的拯救才有价值。”

    “我会铭记勇者大人的提醒。”

    卡兹为露易丝如此快地进入角色感到惊讶,“还以为你会在我面前端光之圣女的架子,这很让我意外。”

    “我知道自己是谁,不,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说吧,你会像曾占有我的那些人一样立刻就想占有我吗?”

    “你有这样的魔力,”卡兹竟对露易丝生出难得的尊敬来,“我的露易丝,”卡兹握住露易丝的小手,“我的老天爷,你的手就像被偷走了骨头,这是我握过的最为柔软的手,我希望你的心也有着同样的柔软,说实话,当我冒着失去性命的危险攻打这个村子时,还在想光之圣女真值得拯救吗,我是了解女人的,尤其背负盛名的女人,别管风光无限的贵妇,还是纯洁无比的公主,最终都会让男人失望,明白我的意思吗?”

    卡兹紧逼过来,露易丝欣然接受,“接着说,我对外界并不了解。”

    “那些女人都是被谎言包裹的肮脏之物,你想啊,要没有男人当她们的传声筒,又有谁知道她们的存在,真是受够了,世上就没有值得我拯救的女人,你是最后的尝试,我是幸运的,终于得到神明的眷顾,我的露易丝,你有着能让我向你膜拜的魔力。”

    “可以开始了吗?”

    “不要这样,我不似曾占有你的那些男人。”

    “知道我的过去为何还要克制?无需这样,请省去不必要的流程,我知道该做什么。”

    “没错,你一开始是索多的,我知道那头猪,他也曾邀请过我,我是明智的,成为索多的朋友简直是在践踏未来,我也知道索多以你换取了多少好处,这一过程对你来说不见得愉快,但也只是重复平时在做的事,那时的我就开始关注你了,我真怕你的心灵变得跟你的身子一样脏,请抱歉,我觉得用脏这个字形容你的身子是准确的,接下来就是夏基亚,他也像索多那样与他人分享你吗?”

    “没有,那段时间我就只属于夏基亚。”

    “愚蠢且自私的恶魔,但我们都知道恶魔是自私的,索多的做法是错的,夏基亚的做法又太极端,好东西是需要分享的。”

    “接着说。”露易丝冷笑。

    “我的同伴与我出生入死,我能得到的也必须属于他们,明白吗,这一次不同,我们不是占有你,而是以神明的名义守护你,除了我们再没谁能占有你,我们都是你的守护者。”

    露易丝的眼中满是蔑视,卡兹感到惊恐倒退数步,“你一再说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就不要以你的愚蠢消磨我的耐心,该说的已经说了,可以开始了。”

    “那就开始好了。”露易丝躺倒在地,卡兹得到了属于他的奖赏,随后是他的那几个同伴,其中就包括几乎要提前见阎王的卡尔玛。

    卡兹的心中堆积着太多的欲望,不只流连于女人,他的同伴也是如此,除了卡尔玛,卡尔玛简直沉迷其中。

    卡兹原谅了卡尔玛的愚蠢,毕竟也到了这个年纪,权势远离了他,财富也变得不再重要,剩下的就是享乐了。

    卡尔玛用以享乐的时间不多了,露易丝又是他于此生遇到的最能打动他的女人,卡兹简直笑得不行,“好你个卡尔玛,好啦,露易丝就暂交你使用好了,把她带回家乡,再把那里建成坚固的据点,当然是以光之圣女的名义,她属于你,直到你死,你将是露易丝唯一的守护者,好好的使用她吧,但要记着,你得把她的全部价值压榨出来。”

    “我的勇者,我的卡兹,你是忠诚于同伴的,更是慷慨的,我就厚着脸皮接受这份难得的礼物。”卡尔玛失声痛哭,“不瞒你说,随你征战多年,无论吃怎样的苦,无论冒怎样的危险,我都没退缩过,但我终究是老了。”

    “我的老朋友,我明白,你的确老了,不想再征战,只想以最后的时光感受快乐,如果露易丝是你渴求的,这份快乐便是你的,同伴们也不会反对。”

    同伴取笑卡尔玛,并祝他晚年幸福。

    卡尔玛还从未如此激动过,“我就要带露易丝返回家乡了,你们呢?”

    “我将带领同伴重建这个村子,再以这个村子为中心向四周拓展,厌倦了四处游荡,得有属于我们的领地才行。”

    “暂时分别吗,希望不是永别。”

    “你呢,何时出发?”

    “明早。”

    “看把你急的,明早就明早,快去准备吧。”

    “卡兹,明早我就要带露易丝离开,露易丝也是你们的快乐,我去准备,让露易丝跟你们好好告别。”卡尔玛眼中闪烁着狡黠,嘴角挂着卑劣的笑,当他退出屋子,听到包括卡兹在内的同伴的哄笑,随后便是露易丝的哭喊。

    卡尔玛带露易丝返回家乡,卡兹则为野心扩充他的领地。

    夏基亚没有骗我,他留下的魔咒是真实的。

    我是魔咒选定的容器,现在唯一需要的是注满容器的欲望。

    押送囚徒的小队就要进村了,那个囚犯或许可以,或者押送囚犯的士兵也可以,还有村中的人,他们就更可以,不会缺少欲望的,就让我的计划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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