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风雨欲来
鈡城,北区清晨,周树家内。
周树早早做好了早餐,看着还在熟睡的小黑轻声笑了笑。
“什么嘛,昨晚喝醉后还说自己是拯救世界英雄呢。”
说完周树悄悄将门关上,就算昨晚通过小黑的口中得知了感染者诞生的真相,可还是要继续生活的。
来到执法局门前,周树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嘈杂的声音。
周树悄悄将门推开将脑袋探了进去,只见巴哈德正一脚踩在局长的座子上,表情极其嚣张拽着局长的领子说着。
“喂喂喂,你是不是搞错什么来,我记得我说过要周树了吧。”
“你这都第三次了,前两次你可以说送错人,毕竟中心城已经批准也改不了了,可这次本大爷可是专门守在你们执法局门口呢!”
眼看巴哈德语气越来越不耐烦,一身肥肉的局长,生怕巴哈德会出不顾鈡城律法,急忙搬出后台说到。
“巴哈德你不要太嚣张了,你难道不怕苏烟大人责罚下来吗!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听着局长搬出城主苏烟作为挡箭牌,巴哈德不耐烦的敷衍着。
“哦?我好怕哦~”
说罢巴哈德一把扯紧了局长的衣领,用略带威胁的口气说到。
“你做局长只是因为苏烟需要一个眼线,我奉劝你不该碰的最好别碰,别总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小心自己的小命。”
说罢巴哈德将局长丢回椅子上,巴哈德也不管局长那阴冷的眼神,在准备离开时却恰巧看见探头的周树。
仿佛刚刚威胁北区位高权重的执法局局长的人不是他一样,巴哈德上前勾肩搭背的攀着周树打趣到。
”哟!这不是周树吗,放心吧这次不会再出问题了,顾瞻可是想死你了让我来帮你一下。”
“放心吧,方方面面的方方面面~我已经处理好了~”
周树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珠,看着眼前搞怪的巴哈德心里想到。
【巴哈德啊看看后面吧,局长看你的眼神想要把你吃了啊。】
执法局内的其他成员,刚刚都见识了巴哈德对局长做的事。
而现在,巴哈德居然对待周树却像是对待亲兄弟一样,让他们内心给周树画上了不能惹的标签。
面对巴哈德的热情周树只能打哈哈,这时周树才想起昨天小黑爆的黑料,抹了把冷汗说到。
“那就谢谢你了啊,巴哈德。”
“没事没事,咱俩谁跟谁啊,我先走了有事找我你知道在哪可以找到我的。”
说完巴哈德拍了拍周树的肩膀。
而就在周树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升职时,巴哈德在周树耳边耳语到。
“小心点,最近北区不太平,好像有感染者混进来了。”
听到感染者二字周树瞳孔一震,他想到十年前那个将他双亲杀死的怪物。
周树刚想回头问清楚,却看见巴哈德已经离开了。
局长看着发生的一切,想对周树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闭嘴了。
而就在周树这边逐渐好起来的时候,南区却是人心惶惶。
小区内的一栋楼房中,妻子看着熟睡孩子紧锁眉头,对着一旁的丈夫说到。
“亲爱的,我好害怕……”
丈夫看着妻子开始颤抖的身体,默默抱紧了自己的妻子。
虽然丈夫没有多说什么,但他手中紧握的冲锋枪已经证明一切,今晚绝对是一个不眠夜。
深夜,原本安静的楼房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什么东西在楼房内快速移动着。
那东西横冲直撞的来到那对夫妻的门前,防盗门根本无法阻挡那怪物的行动,很快防盗门就被那怪物破坏了。
但那怪物还没有进去,便被打成了筛子倒了下去。
屋内丈夫丢掉没有子弹的冲锋枪,拿起手枪小心翼翼的上前查看。
可当丈夫刚刚看清眼前的生物的模样时,丈夫瞳孔一缩不敢置信道。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
可还没说完,那怪物站起一口咬掉了丈夫的气管,扑倒了丈夫开始撕咬起来。
婴儿房内,妻子拼命捂住自己的嘴,泪水从眼角滑落。
她听见了那撕咬声,而她的丈夫已经再也发出不了声音了。
啪嗒,啪嗒……,听声音那怪物已经来到婴儿房门前,妻子甚至能听见怪物的呼吸声。
妻子开始颤抖,她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事情会落到她们夫妇头上。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大动静,街坊邻居为什么没有一个来帮忙。
不过很快,她也不用想了,因为那怪物的手已经穿过了婴儿房的房门将妻子爆头。
一瞬间头骨就被怪物给粉碎,拿出了大脑开始咀嚼起来。
随着妻子的尸体倒下,那怪物也进入了婴儿房内,看着熟睡的婴儿怪物缓缓将婴儿举起,最终一口咬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保安仿佛早有预料般报了警,很快十字会的人便来到了小区内。
这次事件甚至让南区的最高领导人,十字会会长白翰墨甚至亲自来了。
看着现场残留的痕迹,这一切都和十年前是那么的相像。
这已经是第六次了,这一层楼的全部住户都死了,昨晚的那就是这层楼的最后一家。
“会长,这太诡异,男尸身上全是咬痕。”
“会长,很抱歉我们找不到女尸的头部……”
听着手下的汇报白翰墨邹了邹眉头问。
“还有其他发现吗?”
“没有了会长,就这两具尸体。”
听后白翰墨的眉头紧锁,按保安口中所说,这户应该还有个孩子才对。
就在白翰墨还在疑惑的时候,楼上却突然传来自己女儿的尖叫声。
白翰墨紧忙跑了上去,只见白松雨指着前方捂着自己的嘴。
白翰墨转头看去,只见一张贴有北区学校自杀案的报纸边,婴儿的头部被那么静静挂在那。
“这是在挑衅吗……。”
白翰墨想到这,急忙询问起身旁保安这间住户的姓名。
“好像是叫茯飒稗吧。”
保安刚说完白翰墨父女同时说到。
“姐姐?”
”飒稗?”
白翰墨立即掏出手机给茯飒稗打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了。
见电话被接通白翰墨急忙问到。
“飒稗,你在哪里?”
电话另一头的茯飒稗,听着电话焦急的语气半开玩笑着说到。
“嗯?怎么了么老爹,我今天休息啊不会又是新来的成员要我带吧?”
电话另一头的茯飒稗笑着和白翰墨开着玩笑,而白翰墨却急得满头大汗,急忙说着。
“飒稗,你不要回你住的那个小区了,我会派人去接你。”
“你的生父昨天已经离开了,从今天起你也该回来和我们一起住了。”
听到自己生父时,茯飒稗眼神一冷,但很快便恢复原样还是以往常的语气问到。
“嗯,我知道了老爹我得会就回去,您那边是出什么事了吗?”
白翰墨短时间只能与茯飒稗说了个大概,他得会还有很主要的事去做。
另一边的茯飒稗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回想白翰墨说的事,他们南区好像出现了感染者。
而且,还不是外来的。
对于南区有新生感染者这件事,白翰墨他必须联系苏烟。
做好决定,白翰墨转身让十字会的成员加大对这个小区的监视,又让白松雨先回去,他必须去做一件事。
一个小时后,白翰墨独自一人来到十字会最上层的一间密室。
见没有人跟踪自己,反锁房门后按下了一个按钮。
黑暗的密室瞬间被照亮,八个座位围着中间一个巨大的圆盘。
随后一个一个投影出现在了椅子上,除了代表西区的曲竭与北区的沃雷德,和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之外全到了。
最先开口的是苏烟,她对于白翰墨突然召集他们感到疑惑问到。
“南区到底发生什么了,需要你着急我们所有人来。”
苏烟左手旁的老者点了点头附和道。
“老头子我可是在图书馆都听到了,你这南区最近不太平啊,到底发生什么了?”
白翰墨咽了口口水,有些忐忑的回答着。
“南区,有七罪,而且应该还是暴食,进食程度应该在六户人的样子。”
听到七罪二字众人还只是惊呼一下,但当白翰墨说是暴食时,白翰墨右手边的男子虚影一下就站了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这只是投影,他可能已经来到白翰墨跟前了。
见此一旁的小黑急忙打圆场。
“寒,你不要激动,翰墨你确定真的是暴食吗?”
白翰墨直接将最近拍摄的现场照片发给众人。
“你们自己看吧,而且我的养女好像就是下一个目标,我…………”
就在大家都仔细检查照片的时候,寒直接对着白翰墨说到。
“需要我帮忙吗,我虽然在北区,但很闲今晚应该就能到。”
听寒这么说,小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一条消息发给寒后告诉众人,他得去照顾他的继承人就离开了。
苏烟注意到了小黑的动作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苏烟私下打开了她的权限发了个消息窗口询问寒。
苏:“黑给你发什么了?”
寒:“北区,好像有人看见惠拾了,而且他还在干着不法勾当……”
看到惠拾出现的消息苏烟也皱起了眉头回复到。
“那你暂时留在北区吧,惠拾作为贪婪的持有者你得多加小心。”
“至于南区那边我会派更合适的人过去,相信白医生也会很希望再次见到未惑。”
看见未惑两个字的时候,寒有那么一瞬间失神。
因为寒很清楚,未惑是已经为了救他而死的年轻人的名字。
想到苏烟有可能在进行人体实验寒本能的劝诫到。
“未惑?你还在继续那个实验吗?炎陵玉的警告也不无道理,苏烟你是否该……停手了?”
一提到炎陵玉的名字苏烟也不平静,那个人!那个女人!在最后一战中无耻的逃了。
而事后居然还有脸,出现在她的面前劝诫她,劝解她这样不对。
想到这苏烟也不耐烦了回复到。
“难道你也要放弃吗?我一想到当初伙伴们的死就让我夜不能寐,他们的惨状我现在都还记得!”
“还记得未惑吧,那个为了救你的孩子,他如果活着今年也该28岁了。
“他那时才18啊!他还有太多美味没有吃到,他还有太多奇景没有去看啊,还记得他的梦想吗?”
“他想在结束时为我们弹一首曲子啊,但他却永远的留在了那面战场!”
一旦牵扯到伙伴死亡的话题,苏烟就变得激动,寒见此也不好在对苏烟说什么。
最终寒能打完最后一段话。
“放弃吧,就算你能把他们带回来,但子铭……也不可能在回来了。”
寒回复完也断开了投影,但寒的话并不能动摇苏烟。
苏烟关闭权限消息框抬头对白翰墨说到。
“翰墨,我会让未惑去支援你的。”
而当未惑二字从苏烟口中说出后,白翰墨瞪大了眼睛看向苏烟,已逝之人复活这可不是什么值得当做玩笑的话。
当即白翰墨就问到。
“未惑?苏烟你难道还在…………”
“…………”
见白翰墨那不敢置信的眼神苏烟没有解释直接断开了投影,而现在整个会议室内现在只剩下白翰墨与图书馆的老者二人。
白翰墨看着苏烟已经断开连接的位置愣神,他知道苏烟背负了太多事,如果苏烟有朝一日走向极端白翰墨不敢相信会发生什么。
最终白翰墨与老者互相道了别,断开了连接。
而此时的中心城内图书馆中,一个没有任何声响的密室内。
曾经的五首之一,薛孝忠泡着茶水淡淡的看着眼前,已经关闭的虚拟屏幕。
五首,那是鈡城曾经的五支王室家族所创建出来的,五人选其一人做王,其四人辅佐,以此往复。
作为曾经鈡城的五首之一,现在五首最后的幸存者,薛孝忠一挥手眼前的空间凭空多了一个黑色的口子。
薛孝忠将手伸了进去拿出了里面存放的东西,那是一个王冠,薛孝忠看着手中的王冠有些愣神。
十年了啊他一个人在这里待了十年,作物负面感情“孤独”的持有者,他已经隐忍了太久了,隐忍到就算曾经王庭分崩离析也不曾出面。
许久的寂静过后,薛孝忠吐出一口浊气道。
“看来鈡城也要乱了啊,小烟子可能也挡不住太久,老头子我好像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