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任性郡主 冷面小将军 新婚
第25章 任性郡主 冷面小将军 新婚
祝弘深只依稀记得他远远看着卫绥和郡主拜了天地,他两眼泛红,看起来像是酒气上头。mwangzaishuwu
后面他就断片了,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但他身边的同僚知道。
周恒坐在祝弘深身边,他早就猜测到祝弘深对郡主有意。说句难听的,那就是痴心妄想。
他怎么也没想到祝弘深会在郡主的婚礼上喝得酩酊大醉,嘴里还不断唤着“宝儿,宝儿,你好狠心。”
一旁的陆学士也变了脸色,祝弘深在唤谁宝儿?平阳郡主的名字叫李嘉宝,难道……
这混账东西今日可别在婚礼上掉链子。到时候连累他们整个翰林院。
陆学士连忙朝周恒使眼色:“别让他胡言乱语,你找个同僚将他架出去。”
周恒无奈,他礼都随了,酒席还没吃呢。但上峰的话不得不听,他只能找了个同僚,架起祝弘深:“祝编撰,我们走……”
“放,放肆。谁是编撰,我是……我是……”祝弘深是了半下去。
同僚和周恒对视了一眼,不快写在脸上。他也还没怎么吃呢,热闹都没看够。
二人架着祝弘深,很快有将军府的仆从走上来问是否需要帮忙。酒席上难免有客人喝醉,将军府备好了客房。
“宝儿,你怎么能嫁给卫……唔唔。”周恒一把捂住祝弘深的嘴,不让祸从口出。
同僚诧异的看了祝弘深一眼,他刚才想说什么?
周恒忽略小厮诧异的眼神,“祝编撰喝醉了,我们先送他回去,不劳烦府上了。”
周恒和同僚叫了辆马车,把酩酊大醉的祝弘深送回那条巷子里。
周恒不知道祝弘深另外又找了个地方住,把原来的地方让给徐秀兰母子了,只是将他扶着进了小院。
“宝儿~宝儿……”祝弘深嘴里含糊的喊着。
同僚终于忍不住问:“周编修,祝大人喊的是哪个宝儿?”
周恒嘴角抽了抽:“不知道,大概是他心上人。”
这时院子里的人听见祝弘深的声音出来,是徐秀兰和宋秀才。
“哟,祝大人这是怎么了?”宋秀才连忙上来帮忙。徐秀兰原本也想搀扶着祝弘深,但宋秀才道:“秀兰姐,我来吧。”
是啊,现在他们在外人的眼里是姐弟。虽然姐姐扶一下弟弟没什么不对,但总要避嫌的。
众人将祝弘深扶到屋子里,周恒看了徐秀兰一眼:“姐,您看着他点,别让他乱说话。”
周恒说完就和同僚一起走了,酒席还没吃完呢,也不知道赶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徐秀兰端了一盆热水来给祝弘深擦脸擦手,他都好几天没来这里看她们母子了,除了给过她一些银两,其他的一概不管。就好像放他们母子在这里自生自灭似的。
徐秀兰绞了一把帕子,刚要给祝弘深擦脸,祝弘深忽然深情的喊了一声:“宝儿……”
徐秀兰的手顿住,问:“宝儿是谁?”
“宝儿,是我的妻子啊。是我的、妻子。不是卫绥的。”
徐秀兰不知道卫绥是谁,但也听出了几分意思。
“这个宝儿成亲了?”
祝弘深的声音更痛苦,“没有,她不会成亲的。她只能跟我成亲……”
徐秀兰的心一片冰凉,祝弘深果然变心了。但他爱上的好像是一个有夫之妇?
徐秀兰还想从祝弘深嘴里套出点话来,但祝弘深没有多说什么,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最后躺在床上睡着了。
将军府这边,同样是卧室。
屋内到处是喜庆的红,红色的烛台,红色的喜字。在一片耀眼的红色中,卫绥只看得到坐在床畔的人,她那双放在膝盖上的手,水葱似的又白又细。
丫鬟婆子们见卫绥进来,互相使了个眼色,都退了下去。
卫绥吸了几口气,拿起桌上的喜秤,走到嘉宝面前,停留片刻。
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嘉宝知道人站到她面前,却迟迟不见人掀盖头。她微微动了动。就见地上的那双云纹靴动了,朝她走来。
一阵晃眼的亮光,嘉宝终于看清那张刚毅俊美的脸,近在眼前。
卫绥不是那种文弱书生,他的眉眼凌厉,鼻梁高而挺,脸部线条硬朗,充满了男性的锋锐。
而卫绥眼中,满身金玉的嘉宝同样是那么耀眼,今日盛妆的她就像是一朵尽情盛开的牡丹,娇艳动人。
卫绥久久看着嘉宝,没有下一步动作。
嘉宝忍不住笑道:“你打算这么盯着我看一整夜?”
卫绥这才走到桌边,倒了两杯合卺酒,将其中一杯交给嘉宝。
嘉宝接过之后,卫绥却不急着喝,只是神情略严肃的问:“郡主可是自愿嫁给我?”
“哈。”嘉宝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话该是我问你吧?京城盛传,是我抢了卫大将军。”
卫绥抿唇,今日他叫人盯着点祝弘深,下人回报说祝弘深到席没多久就喝的酩酊大醉。随后嘴里似乎一直喊着宝儿,被他的同僚提前带走了。
卫绥听下人说他喝醉唤宝儿的那一刻,起了杀心。上辈子他可以杀祝弘深,这辈子他也可以再杀他一次。
只不过——嘉宝会伤心吗?她上辈子爱的是祝弘深,这辈子还会再爱上他吗?
卫绥不知道。
他只记得前世临死前知道自己的命数,就是个男二。祝弘深才是男主,是嘉宝爱的人。他注定一辈子得不到嘉宝,这几乎成了卫绥的梦魇。
卫绥拿着合卺酒发呆,嘉宝觉得他有些奇怪。怎么新婚的日子难道他不高兴吗?
她记得卫绥前世很爱她,哪怕她扎了他一刀。他都舍不得伤她。
嘉宝伸出手去与他交杯,并低头含住他手里的酒杯。目光从下往上看着他,带了一丝邀请的意味。
被她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其中的暗示这样明显。卫绥喉结滚动,一口饮下了合卺酒。
嘉宝身上戴着凤冠,头饰,耳坠,还有其他琳琅满目的饰品。
她径直走到梳妆台边,对卫绥道:“夫君,能过来帮我除下这些装饰吗?重死了,坠的我脖子酸。”
夫君!卫绥心头跳了一下。上辈子她从未这样温柔娇嗔的唤过他夫君。
卫绥依言走过去慢慢替她卸妆。他带着茧子的手此刻动作十分温柔,生怕扯到她一根头发,弄疼了她。
见卫绥有几分拘束,嘉宝用软软的语气问:“夫君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
“没有。”卫绥忙否认,“我很高兴。”
就是太高兴了,像做梦似的,所以有些僵硬。
“那你为何看起来心事重重?”
卫绥吸气又吐气,像在下什么重大的决定。就在此刻说吧,免得她日后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