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毒气泄露的起因，华磊的言辞
“你说是什么表情啊！”司农看着捂着口罩一脸嫌弃的孟娜，脸上感觉火辣辣的。
只剩一件汗衫了，司农有点不敢再脱了。倒不是他不好意思，男的在医院裸个上半身其实也没什么。
但是他现在被太多的注视着，他还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左肩前的纹印。
“走了！”还是孟娜开口了，她一只手拽住司农，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口罩。把愣在那独自尴尬的司农拽走了。
“散了，散了哈。”见孟医生带走那位有味道的同志，另外两名护士也开始疏散围观的病人。
“等一等。”司农走到一半突然挣脱开孟娜，又折了回来。
“你又咋了？你拿这个干什么！”
“化验。”司农取回起地上奇臭无比的外套，重新走到孟娜旁边。
这使得孟娜把另一只手遮在了原先捂着口罩的那只手上，然后翻了一个白眼。想叹气，但捂的死死的，叹不出来。
大约半小时后，司农在孟娜的休息室里，洗完了第四遍澡。他闻了闻自己的身上，还不是很满意。
没办法了，这里毕竟不是澡堂，条件有限，先这样吧。司农披上了孟娜留给他的白大褂。
然后司农拿起拖把
“邦！邦！邦！”
“请进！”
“请什么请！司农你开门！”
司农这才想起来，他在休息室对着洗手池洗澡不放心，把门锁了。
门开了，孟娜依旧用双手死死捂着口罩。然后她先是拿了掉了一只手，接着另一只手一点点松开。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她小心翼翼地，不敢一下子把另一只手拿开。
“没味道了！”司农看她那嫌弃的样儿，一把掰开了孟娜的另一只手。
孟娜隔着口罩嗅了嗅，嗯，确实好了不少，没啥味了。
“你被泼的是乙硫醇，你放心，没毒，也就有亿点点臭。”孟娜漫不经心地说道。
“哦，难怪我的身体没有应激反应。”司农想了想，“那他还算不上什么大恶之人。”
“谁？”孟娜好奇地看向司农，“你这么快就知道谁干的了？”
“我来你们这风车镇才几天呀，还能有谁？”司农边说边掏出了口袋里的花，那是他捡衣服的时候顺便一起捡回来的。
“华磊！”孟娜那天本就是去买花的，自然对那束「愿君莫离」记忆犹新。
司农点头：“是华磊没错了。”
“没想到他已经这么坏了，随便打个赌，就用到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坏？还好吧。至少他没有泼硫酸，还有个限度。”
其实如果泼的是危险品，那么司农的神教纹印会发挥作用，不会有什么大事。
“他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孟娜有些失落。虽然她很讨厌现在的华磊，但依旧希望自己的发小会变好。
“那就让他变好！”司农摸了摸自己的左肩似乎在提醒自己神职人员的身份，还有责任。
一处歌厅的包厢里，围满了插着蓝紫色鲜花的花瓶。华大公子华磊，刚刚还在唱着“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现在他得意洋洋地喝了一大啤酒，“不错，准备给大记者安排下一个惊喜！”
坐在华磊对面的男子略显拘谨，但是眼里满是兴奋，仿佛要享受一场盛宴。
“我敬华公子一杯！”
“江海老弟，干！”华磊看着坐在对面恭维且兴奋的卞江海，嘴上也没小气。
一个吃喝玩乐的二世祖，一个虐猫杀狗的变态青年，还有几个混混一样的狐朋狗友，一不小心玩嗨了。
“来人呐！上技师！”
“哥。哥。”一个混混拍了拍半醉的华磊，“这里是歌厅，歌厅。”
“哦，这里是歌厅。”华磊若有所思。
“歌厅！”华磊一手指天，“那就……上技师！哈哈哈哈。”
“华公子有点微醺了。”卞江海叫来服务商，“那就叫几个小姐姐过来照顾一下吧。”
“呕～”就在几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推门进来的时候，华磊对着歌厅包厢的垃圾桶狂吐。
那几个姑娘也都是见过世面的，看着呕吐的华磊非但没有嫌弃，还一个个都上去拍背倒茶。
“你们是谁？过来干啥？”吐完的华磊脑子一下清醒了大半，看着衣着前卫的几个小姑娘，他脑海中闪过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
“你们松开。”华磊挣脱开挽着他两条胳膊的两个姑娘，起身坐在了一旁的空沙发上。
“华公子要是不满意，我们可以换一批。”一旁的服务生看出了端倪。
华磊看了一眼那几个小姑娘，穿的不多，但脸上抹得挺厚。
见他这个反应，那几个小姑娘有的表现得紧张，有的失望，还有的人有点不耐烦。她们脸上都有几分疲态。
“坐下聊聊天吧。”华磊向自己的狐朋狗友靠了过去，把空沙发让给那几个小姑娘。
然后他们一起唱歌，一起划拳，一起吃果盘，没啥酒量的华大公子又醉了。
“前些日子，工厂那事知道不？”华磊吹牛，吹着吹着就说到了毒气泄露事件。
“那哪能不知道啊，这么大的事，天上的神明都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华磊端着酒杯笑骂，他平时还算有点素质，但喝了酒也就满嘴脏话了。
“这事儿两个月前我就知道了！”
一听这话，醉了的人没啥大反应，脑子还算清醒的几个都来了兴趣。
“难不成华公子还能掐会算，未卜先知？”一个姑娘一副很机灵的样子。
“瞎扯。我可没有那个本事。”华磊笑了，“我是从我老爹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的接着，一股脑说了不少话。
“两个月前我听见我爸在打电话，我就明白了！也不知道是谁，说这个工厂不能留，要想个法子把它毁掉了！
说来也是，几年前要不是这个工厂拔地而起，那姓李的早就下台了了！我爸也不会再是个副镇长了。
那人说要把工厂毁掉，想找我爸帮忙，说什么事成之后李镇长跟着下台，以后风车镇就是我爸说了算了！”
“华镇长答应了？”一个没怎么醉的混混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战战兢兢问了这一句。
“那我哪知道啊！”华磊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仿佛在聊一件小八卦，“我又不能一直站我爸边上故意听他打电话。”
在座几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其中一个人悄悄地走出了房门，然后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华副镇长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