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击掌为誓
风九禾自信地说：“你的眼角膜外层有一层看不见的黑膜，黑膜上有妖皇对你种下的暗毒，暗毒导致你每月都会失去理智并且进入魔化状态，如果想恢复光明，就要进行眼角膜手术。”
“什么是手术？”君鹤和君竹一起说道。
他们闻所未闻“手术”这个东西。
“手术就是挑选一个合适的时机，将病人麻醉，用手术工具把他眼睛最外层的黑膜切除。”
风九禾知道这个世界的医术与她脑海中的医术不同，于是用简洁的语言和他们解释。
“风九禾，据我所知，你之前是个傻子，何时学会的医术？”君夜梵反问道。
风九禾不慌不忙，淡定地撒谎：“有一个高人曾来风国游历，到了风府，看到了我，觉得和我有缘，就将医术传授给我。”
“我从前是傻子，但是被高人治疗后，现在已经不傻了。”
风九禾睁着眼睛说瞎话，反正只要让君夜梵知道她会医术就行。
“死马当活马医，王爷不如让我试试，到时没有效果的话，王爷也没什么损失。”风九禾劝解道。
看来恢复光明需要冒险一试，君夜梵心中思虑道。
虽然他能通过玄力感知外界，看到外界的景象。
君夜梵看到的景象是没有颜色的，看到的人也是黑色的模糊形状，看不清人的面容。
眼疾对他的影响不算太大，但他不想永远当一个瞎子。
他君夜梵不惧任何人任何事，他从来都不会害怕冒险。
“我可以接受手术，风九禾，你能保证成功进行手术吗？”君夜梵问道。
“王爷，我提出的方法，当然有把握保证手术顺利进行。”
“只是，重获光明对王爷来说意义非凡，我答应帮王爷进行手术，王爷要怎么回报我，总归得给我一些好处吧。”风九禾直接说道。
她可不是什么为人无偿奉献的大善人，给她回报，她才愿意帮助别人。
君夜梵“看”向风九禾，许诺道：“本王三界之中可以许你一个愿望，无论是什么，都可以做到。”。
三界中任意一件事他都能办到，这幽王的口气不是瞎说的，而且她听到君竹他们称他为魔尊，风九禾猜想他应该不是风国的一个普通王爷。
风九禾唯一的愿望就是和君夜梵和离，她想要自由。
对她来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比她的自由更重要。
风九禾道：“待我为王爷做完手术后，请王爷与我和离，我想当风九禾，而不是幽王妃。”
“可以。”君夜梵答应她。
风九禾眼眸灵动，兴奋地说：“那就击掌为誓，我帮你做眼角膜手术恢复眼睛，你与我和离！”
她走到君夜梵眼前，抬起小手，准备击掌。
君夜梵感知到眼前的少女正眉眼飞扬的样子，不禁勾起嘴角。
他找到风九禾的方向，和她击掌。
君夜梵的手掌掌背很大，风九禾的手却很小，击掌时，君夜梵的手掌竟超出她的半截。
“一言为定。”风九禾郑重说道。
“王爷你既然和我击掌为誓，我们算是合作关系，请你给我信任。”风九禾继续道。
“好，小家伙，希望你不会辜负我的信任。”
“我现在要出去走走。”她告知君夜梵。
“嗯。”
风九禾走出府外，她原本想去幽王府的药房看看这个世界的药草。
风九禾突然心痛了一瞬，脑子中全是她的父亲风朗的身影。
她决定去风府看看风朗的现况。
去风府前，以防万一，遇到危险情况，她要准备一些药粉保证安全。
幽王府的药房，仙草灵芝琳琅满目，各式药材摆成了小山包。
“来不及了，配个麻醉粉就走。”
风九禾急着去风府，也顾不上翻弄成千上万的药材，从脑海中搜寻了麻醉粉的药方，把麻醉粉的主原料安睡草找出来，再混合一些其他药草，就配出来了一袋药粉，她匆忙离开幽府。
感知到风九禾的气息消失在王府，君鹤提醒道：“王爷，风九禾离开王府了！”
“不用管她，让她去。”君夜梵端着茶，淡淡说道。
来到风府，风九禾当然不会直晃晃从大门进去。
她躲过众多侍卫的巡查，偷偷溜到了云河院。
云河院是整个风府最好的宅院，在风九禾出生时就被风啸天送给了自己。
风朗变得痴傻后，和风九禾一起被关在这里十年。
原本风景优美，有着假山流水，花圃树丛，幽静怡人的云河院无人打理，变得破败不堪。
风九禾走进院中，注意着脚上的动作，避开枯枝烂叶，以防踩到它们，发出声响，引来侍卫。
内院中，风朗趴在地上拿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
负责看管他的侍卫王腾拿着一个馒头走过来，这是叶贺叫下人给风朗准备的餐食。
要不是风朗手里还有风赤令，叶贺想凭借风赤令号令风赤军，他不会让他活着。
侍卫王腾“呸”两声，在馒头上喷了他的口水。
“傻子，吃饭了！”王腾抛起馒头说道。
听到声响，风朗放下树枝，呆呆道：“馒头，吃的。”
“傻子，想不想吃馒头，想吃的话就给爷学狗叫两声。”王腾舔嘴唇，邪笑着说。
风国曾经的少年天才，如今只能在我王腾面前学狗叫喽。
风九禾和风朗一起被关时，王腾就靠打骂愚弄他们为乐。
风朗虽然痴傻，但还是知道要保护女儿，每每在王腾面前学狗汪汪叫，获得馒头，让风九禾吃。
眼看风朗就要学狗叫了，风九禾愤怒极了，她从角落跳出来阻止。
“风九禾，你……”
风九禾往他脸上撒了一包麻醉粉，王腾晕倒了，手里的馒头掉落在地上。
翻转了几下后，馒头停止滚动，风朗快速捡起馒头。
“让我爹爹学狗叫？王腾，我要你好看。”风九禾趁着人昏迷，从一边顺手捡起一块大石头。
她没找到什么刀片武器，只能就地取材。
她要杀了这个王腾，让他知道欺辱风朗的下场！
风九禾面色凶狠，手拿石块重重地敲打着王腾的脸。
她用了所有力气，左边一下右边一下，王腾的脸血肉模糊，嘴里的牙也被打飞了几颗。
她小心翼翼地行动，不让自己被血溅到。
风九禾找到王腾的脖颈，大力创下去，他的脖子就被石块划开，血液喷涌出来。
风九禾还觉得不解气，准备再拿石头砸王腾。
“禾禾，吃馒头。”风朗摊开手，示意风九禾吃。
风朗就算变得痴傻，依旧会关心风九禾有没有吃东西。
这小小的一个馒头是他们唯一能吃到的最好的食物了，风朗会把馒头留着让给她。
“爹爹。”风九禾停下动作，来到风朗面前。
风朗长相出众，是个俊美的男子，如果不说他是风九禾的父亲，别人会认为他还是一个年轻的哥哥。
现在的风朗疯疯癫癫，头发许久没有打理，像鸟窝一样乱糟糟，脸上也全是泥土。
不知为何，看到风朗她就觉得伤心难过，眼圈逐渐泛红。
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眼眶湿润，风朗手忙脚乱，把馒头丢了。
他笨拙地擦着风九禾掉下的眼泪：“禾禾，不哭，乖乖。”
在风朗的安慰下，风九禾平稳心情，冷静下来。
“爹爹，我们走。”她打算带走风朗，然后治疗他。
风朗突然变得痴傻肯定和叶贺一家有关，风九禾眼神冰冷。
“王腾，你死哪里去了，家主来看风朗了，还不出来拜见。”
外边突然传来声响。
“走！走！禾禾。”风朗突然大声地催促她离开。
风九禾知道有人要来，敏捷地跳到屋顶。
来了几个侍卫，为首的是叶贺，李管家为他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