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威风的老吏
白忠心:我没有哪个单位,我是个个体户。
王安老吏:那你是干什么的?
白忠心哼哼哈哈的说:来找人的。
王安老吏:我问你是干什么行业的?谁问你来找谁?
白:我是鼓捣买卖的。
老吏:叫什么名字?
白:白忠心
老吏:从哪儿来?到哪里去?
白:来自寒山,完事了还要回寒山去。
老吏:寒山那个地方是没王法的吗?
白:嗯?
那个白衣飘飘的女子接口道:老爹,您可别这么说,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哪能没有王法,您老莫不是对王法有什么误解?
老吏:这个……
王安老吏:我在问这个大金链子,你不许插嘴。王法哪里都有,关键是守不守王法。也许别人守王法,但是这个大金链子不守王法。你这大金链子哪里来的?
大金链子:啊?
瑜伽裤妹子:谁不守王法?这莫须有的罪名可不能乱扣,那大金链子自然是买来的。
老:有证明文件吗?拿给我看看!
瑜伽裤妹子:我是寒山郡汉兴县汉水街道的书记官,他是在我们那里金店买来的。我可以作证。
老:你凭什么作证?
瑜伽裤妹子:这话不对,老爹,我也是地方上管事的人,你能无证件执法,我怎么不能做证?
老吏:你为什么带着金链子?装什么黑社会?
白衣妹子:老爹,话可不能这么说,本朝哪有黑社会?你这么说,是影射丰镐城里的治安吗?
老吏再一次一时语塞,缓了一会:那你们有路引?
大金链子就大大方方的,而再也不是老老实实的拿出寒山地方开的路引证明,双手呈上。
老吏说:光有证明文件,并不能证明你是遵纪守法的良民,这个女的是书记官,她和你是一伙的,自然能给你路引证明。
说着就要把王仙客的文件收走。还说道:“你既然是来宣阳坊找人,就说明你在这里有熟人,应该找他们出来做保,才能证明你的清白。”大家伙一起起哄,“对对,就该这样,没收他的路引。”
两个如花似玉的妹子见势头不妙,就开始在旁边也娇声嗲气的求老爹,说是来这里寻一个本地的温闻,家乡在搞“凤还巢”,广招天下英才,去汉山帮助发展产业,帮忙治理。
听说温闻在上京这里有一所大房子,定然是成功人士,就来这里拜访,请家乡贤才回乡帮忙哪知道这个侯老板先是鬼迷心窍的围着两个妹子搭讪,还不停地撩瑜伽裤的妹子,要是不能找到,被收了路引,住不了店。
说来说去,这些人虽然是寒山人,离汉山很近,却不知道温闻就是温三郎,这基层的信息,是真的闭塞。
老爹心想,这大金链子等人没有路引证明晚上既出不了城门,也住不了店,我再向在街上寻夜的军士告他一状,肯定能给他逮走关起来。他身上没有证明文件,又没人给他做保,肯定就交代了,说不定发配充军因未可知,要是发配俄罗斯,不知哪一天才能出来呢,这两个女子就更不用说会怎样了,说不定能够留在这坊内作为女奴隶拍卖了也未可知,一个可以让自己的傻儿子买去当媳妇,另一个,卖给官家当女婢是最好的。
再说,他也想看见刚才让他吃了瘪的两个小妹子撒娇卖嗲的围着他身边绕。
但是白忠心这小子绝不是善茬,本来就是买卖人,走南闯北,见识也是有一些的,况且在心上人面前怎么能丢了颜面?老爹没收了他的路引证明,他便要闹腾,上访闹事的事情他不是没干过,也不是非常怕,逼急了是都可以干的。这下再也不看王安老爹是个官家人了,公家人对公家人都没有客气,自己也没必要客气了。又开始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已经得到消息的袁博赶到了这里,没见着那个叫龙波的家伙,倒是看见这个吵嚷的白忠心,很不耐烦,虽然有两个妹子可以养养眼,但丰镐城里最不缺的就是妹子,哪里跟宣阳坊这里的土鳖们一个样?
见到这个带着几个亲兵的官员,白忠心不再唐突,白衣妹子和瑜伽裤妹子马上就跑来告了王安老爹一状,一个梨花带雨,柔声嗲气,一个好言抚慰,连连帮腔。
两个女人本来和大金链子白忠心出来玩而已,白忠心是个开金店的,请本街道的书记官刘秀研出来游玩,秀妍觉得自己出来不太安全,又叫来了好闺蜜张岚,在丰镐城里内外玩个遍,佳人作伴,大金链子也很开心,虽然多了一个电灯泡,但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姐妹成对,快乐是要加倍的。
玩的尽兴以后,张岚想起来,自己有个曾经的同学,在这里有一处大宅子,想来是发达了,就顺便来看看温闻家,这件事,两位妹子都很肯定,十来年前,告诉的地址就是这里。
袁博心里清楚,那座空宅子本就是温三郎的宅子,只不过温三郎的家眷一直都在老家,这里先由着他一个好友姓周的官员住着,后来这人私自调查丰镐城胡寇抢劫赃物丢失案件,被杀了。这里空了十来年了吧。他们说的温闻就是温三郎。
王安老吏见了袁博,一直在那里絮叨,说自己最了解这个宣阳坊,他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院子,里边八排房子,有六个商店开导自己的门房,还有一家客栈,没户人家都是干什么的,他都知道,他可是这里的活地图活历史,这些人不但认得,而且知道他们在干什么,想什么,有什么爱好,有什么口头禅。
比如,这里虽不是尼姑庵,侯老板自己喜欢把这里说成是尼姑庵,侯老板在骗白忠心,侯老板就是这个脾气,他是学校的校长出身,在这之前是一个教师,只不过他所在的学校和所教授的学生都是一群黑人或是各色人种,叽叽哇哇的说着各种天南海北的话,谁也听不懂谁说的,所以侯老板,不,当时的侯老师或者是侯校长习惯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都是他说的对,对着这群人他怎么蒙都行,也习惯了随便蒙人,谁也拿他没办法。
今天侯老板蒙混白忠心,就出了这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