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歌手番外线

    “方歌，准备上场了。”他松开了捏的发白的手指，这是他的第一场演唱会，镁光灯下，都是为他而来的人。他知道，这是他的机会，能让更多人听见自己的机会。

    半个月前…

    “先生，这边请。”工作人员替他拉开玻璃门，办公室背后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新晋歌手方歌有些局促的向他鞠躬：“席先生您好，我是方歌。”

    “你能为我创造什么价值？”席松手里端着一只精致的茶盏，垂眼看着面前的人。

    “老实说我并不知道，我是为了做自己想做的事，希望能带给更多人鼓舞人心的力量。”他的笑容真诚，语气温柔，“但只要有一个人在台下听我唱歌，我都会为了他认真对待舞台。”

    “荒谬的言论。”席松不轻不重的搁了茶盏，把他的那张简历丢在桌子中央，眼神扫过上面的信息，而后突然顿住。

    “给他一次机会，半个月之内为他筹备一场演出，希望你别让我失望，方歌。”最后两个字他咬的很用力，像是猛兽咬住了猎物的喉咙。

    “方歌！方歌！”

    音乐声响起来，耳返里传出他自己的声音，突然就安下心来，铭记在肌肉里的动作几乎不需要思考，嘴和身体就相互配合着动起来，就和彩排都时候一样完美。唱到副歌部分，他踩着伴舞的膝盖，空翻落地，舞台下都欢呼炸响，气氛达到了高潮，泛着光的彩带从空中飘洒下来，他像是空中最闪亮的那颗星星，张开双臂唱完了最后一句歌词。

    “方歌！方歌！”

    “方歌，我们爱你！”

    方歌喘着气调整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谢谢，接下来的歌，是我为你们写的，一首《摘星星的小孩》送给你们。”

    这是一首抒情的歌，方歌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坐在一架华丽的三角钢琴前，更衬着他肤色如雪。他的歌声空灵，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穿透了一切传来的，带着温和又有抚平内心的力量，他温柔又强大，就好像他在那，坐在那，那里就有光。

    台下的粉丝高喊着“安可”，他就又唱了几首，甚至到耳返里提醒他不要再超负荷使用嗓子了。

    “方歌！”

    他站在舞台上，看着镁光灯下来自五湖四海的追随者，突然鼻子一酸，在他不被父亲认可的童年里，在他练习到深夜的时光里，他并没有想要成为享誉世界的歌手，只是有人说过他唱的歌给了他力量。他就愿意拿着话筒让更多人听到。

    “谢谢你们！”方歌哽咽着，台下响起来嘈杂的声音，最后所有人都开始喊：

    “别哭啦方歌！”

    “我们会永远爱你！”

    “方歌，你是最棒的！”

    他突然就变成了那个躲在角落里哭的小孩，然后被来自全国各地的爱意塞了满怀，方歌深深的鞠了个躬：“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们，谢谢你们喜欢这个，不够完美的我，我也会永远爱你们！”

    这一刻，方歌像是真正知道了于熠说的传承烛火的意义，他捧着自己的光，用它点亮在黑暗中寻求他帮助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