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曲宴宴的比赛
“好了好了，都是同事别这么剑拔弩张的。”林窈窈站出来打圆场，把两位少爷拽到休息室的沙发边，“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三天两头就挤兑方歌，嘴上说着是想让席松担任主席，说白了还不是见不得这么多人维护你。”
“他也就是上一任部长走了才升，方歌先前有多忙我们都有目共睹，为了给我留冤大头的位置，他又要忙学习，还得处理学生会的工作，开着会都能睡过去。”席松理了理袖口，语气不善，“搞不懂非得学两门干嘛，金融留不住你？”
“哎呀，小爷的志向远大，如果只守着方家那一亩三分地过日子，多没意思。”
“因为于熠，还是方笙？”见林窈窈走开去倒水，席松凑近了点，和他肩挨着肩，“无非就是这两个人。”
方歌没说话，眼睫毛垂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席松原本就没想过一定要听到他的回答，慢吞吞从方歌给的盒子里拿出薄荷糖：“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有需要就说。”
不是很甜的糖，带着安抚嗓子的清凉，席松没再回头看他，拿着稿子径直穿过休息室，走到幕布前面去了。
开幕式结束以后，就要正式开始比赛了，宋子比赛在明天，因为曲宴宴有短跑是初赛，这会坐在比赛场的高台上，抱着一袋薯片，隔着老远注视着那个欢脱的身影。
方歌和席松已经脱掉了那身碍事的衣服，换了休闲装，但条件有限还带着妆容，看起来倒有点像要出道的爱豆。本来想从侧面绕过跑道，看见看台上的宋子就跑上来打个招呼。
“你的比赛什么时候开始？”方歌挨着她俩坐下来，席松嫌露天座椅脏，选择站在他身后。
“我明天，宴宴等会就初赛已经下去检录了。”宋子递过去一包薯片，“吃吗？”
“吃，谢谢啦。”
“你们没参加比赛吗？”
“组织运动会已经是很大的工作量了，所以没这个打算，而且我们作为主持人是不可以参加比赛的。”方歌咬了一口薯片，有点含糊不清的回答她。
“对了。”宋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省里举办的绘画比赛是不是找你来着，我那段时间不在学校，老师提醒了我但我给忘了。”
“嗯？按理来说是找席，没事，你加我个微信吧，你的事我给你亲力亲为到时候通知你。”方歌歪歪头，把手机递给她。见席松没说话，宋子扫了一下码，把好友申请发过去。
“小鸽子，是这个吗？”
“对，明天我去办公室那边把比赛的信息用 excel 发给你。”
方歌靠在座椅靠背上，手指在手机上戳戳点点，席松站的有点累，开口询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看完学妹的比赛，你累了？”
“有点。”
宋子有点疑惑这两人的宣传方式，用肩膀撞了撞方歌：“他累了你不回去吗？”
“他真的累了就不会拘泥于凳子脏了。”方歌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丢给席松，“擦擦，看完我们就回去。”
比赛马上开始了，曲宴宴站在三号跑道上，朝看台这边挥手，看见方歌，她似乎还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预备！3，2，1，砰！”发令枪响，曲宴宴就像一只贴地飞行的兔子一样窜了出去，小小的身影迅速领先，越过一众选手冲向终点。
“芜～她跑的还挺快，肯定是小组赛第一了。宋子，你的水平怎么样？”
“嗯？勉勉强强拿个冠军？”这边刚说完，曲宴宴就冲线了，肾上腺素飙升的她小脸通红，兴奋感让她心跳加速。
宋子看见她冲线，迅速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去，却被方歌突然拉住了胳膊：“明天比赛加油，如果你得了冠军，我去给你颁奖。”
“一言为定，谢谢的你鼓励，我会加油的。”
宋子走远了，方歌才拍了拍裤子站起身来：“席，走吧，回宿舍。”
“你喜欢她吗？”席松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嗯？我跟她才见过三次吧，为什么这么问？”
席松撑着座椅靠背站起来，初秋的凉风把他身上单薄的毛衣吹的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腰劲瘦的形状：“没什么，就是随口一问，走吧。”
方歌回宿舍第一件事就是卸妆，就是能让他变得更有吸引力，他也不愿意让这东西在脸上多停留一秒钟。暴力搓掉脸上残留的泡沫后，水珠顺着他的下颚淌进衣领里，或许是太用力，有可能是水有点凉，方歌眼尾和鼻子红红的，看起来有点委屈的样子。席松刚洗完澡，穿着柔软的棉质睡衣走过来，给他递了条毛巾：“你洗澡吗？”
“嗯，头发上有亮片，而且发胶黏黏的好难受。”方歌把脸埋在毛巾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那条毛巾席松用热水烫过了，摸上去很暖和。
“宋子……”席松刚要关门出去，就听见方歌提起那个女孩子，“说不上喜欢，感觉她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有点想和她交朋友。”
席松没说话，出去后关上了门，他站在浴室门口，直到里面传来水声，他才慢吞吞的走回自己的床边。
书才翻了几页，浴室的门就开了，方歌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拖鞋走过留下一条带水的脚印。
“干嘛不穿衣服？”席松瞟了一眼，然后迅速收回视线。
“忘记拿换洗衣服了，反正你有的问都有，有啥好害羞的。”方歌从衣柜里拿出浴袍，撤掉浴巾披上。
“又不吹头发。”席松叹了口气，弯腰把柜子里的吹风机拿出来，站在方歌身后帮他吹头发。
“席，你好像我妈一样。”
“滚，我没你这么懒的儿子。”席松的指尖拨动着他柔软的发丝，温热的风让方歌身上的香味更浓郁了，“你用我洗发水了？”
“嗯，我的用完了。”方歌低着头，宋子给他发来了消息，她还在运动场，不知道哪个班的运动员跳高出了洋相，正好被她拍到了。
“坏的很，摔了还嘲笑别人。”方歌没忍住唇角弯了弯，抬手给宋子发了个笑趴的小鸟表情包。
“下次不会再给你吹头发了。”席松没发现方歌的小动作，手指在他头顶上弹了个脑瓜崩，“越来越懒了你。”
“好好好，我下次一定自己吹。”方歌关掉手机屏，仰起头笑着和席松对视，“席，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