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去女朋友家
做完那事儿后，女朋友对我说：“中秋节跟我回家吗？”
我说：“你的意思是，让我见一见未来的丈母娘和老丈人？……说实话，见你父母这样的大事，我感觉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女朋友说：“你就说，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我一把将她的手拍开：“去，怎么不去。”
女朋友侧了个身说：“也不知道今年中秋节，饭店会放多少天的假？”
我说：“去年放了五天，今年也一样吧……那么？去你家需要买什么东西？”
女朋友说：“买些月饼，买些水果回去就可以了。”
我说：“你父亲抽烟喝酒不？”
女朋友说：“他抽烟喝酒，不过他抽的烟，都是自家种的烟叶，他喝的酒，都是自家酿的米酒。”
我说：“既然如此到时候，那得带两条烟，两瓶酒去你家。”
女朋友说：“随便你。”
我说：“你姐姐回去不？”
女朋友说：“不知道。”
我不知道女朋友和她姐姐的关系怎样，不过此刻女朋友冷冷的说出‘不知道’这三个字，就让人感觉两人的姐妹情，应该不是很好。
只不过，我也不好为此说什么。
我说：“从天涯城去到你家，在路上需要多少时间。”
女朋友说：“大概八个小时吧。”
我说：“这倒不是很远。”
女朋友说：“先坐马车到镇上，再从镇上走路去我们的村寨……从这里坐马车到镇上需要七个小时，然后走路一个小时去到我家。”
中秋节的前一天，饭店就放假了，我们一大早拎着大包小包去车站坐马车。
那些大包小包的东西，花去我一千多块钱。
因为是过节，车站里很多人，那些人和我们一样，手里都是大包小包。
很快，我们就在车站里找到了，那辆去往我女朋友她们家乡小镇的马车。
大概是八点这样，马车出发了。
六匹马的马车，拉着一个大大的车厢，车厢里起码有二十个人，大家几乎都挤在一起。
挤在人群里，闻着那些汗臭味，我想；要是自己是有钱人就好了，这样一来，就可以花钱租一辆马车精神气爽的去见女朋友的家人。
没有过多久，马车就驰骋在郊外的道路上。
道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庄稼地。
因为马车颠簸的关系，因为车厢里人多的关系，我们上车后，便没有说话交谈。
下午两点多，马车将我们送到目的地。
把路费给了车夫，我们拎着大包小包下车。
因为我是修炼者的关系，虽然坐了将近七个小时的马车，和颠簸了将近七个小时，但从马车下来那一刻，我并没有感到身心疲惫。
我知道，和我不同的是，女朋友一定累得够呛。
走在小镇的街道上，想到马上要见到未来的老丈人，和未来的丈母娘了，我忽然有点小紧张。
在小镇稍做休息，吃了米粉后，我们走进了大山里，女朋友说，她家门前有两棵果树，一棵是黄皮果树，一棵是枇杷树。
黄昏还没有来临的时候，我跟着女朋友来到了她出生的地方，那个叫清水村的村寨。
村寨里很安静，一些男女老幼或站在，或坐在他们的家门口，静静的看着我这个外来人。
当我的目光和他们其中一些人的目光交流的时候，我对人微微一笑。
就在这时，女朋友说了一声：“到家了。”
然后我就看见一栋木楼的大门前有一棵黄皮果树和一棵枇杷树。
女朋友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
她姐和她一样，都在外面打工。
平日里只有她小弟和父母住家里。
女朋友家的木楼用篱笆围着形成院子，才走进低矮的木门口，一个少年从木楼里冲了出来。
少年来到我和女朋友的跟前。
少年十五六岁的样子，他肤色很黑，而且还打着赤脚，他身上穿的衣服还沾上不少黄土。
不用猜，我就知道，这少年必然是女朋友的弟弟。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他只盯着我们手里的大包小包。
我看到了他飘忽不定的眼神。
从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就能说明女朋友的弟弟目前是一个性格内向，在生人面前会胆怯的人。
女朋友对弟弟说：“叫人。”
那弟弟这才笑了笑看了我一眼，不过他并没有开口说话。
女朋友将她手里的大包小包，和我手里的大包小包一并给了她弟弟拿着：“把这些拿进去。”
那弟弟拿着东西，看起来很是欢快地，跑进了木楼里。
女朋友对我说：“乡下人，什么都不懂。”
我说：“你弟弟像是从地里刚回来……看他那一身的泥土。”
女朋友说：“他当然每天都需要下地去干农活。”
当我们走进木楼的时候，一位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兴致勃勃从楼上下来，她的脸上堆满笑容：“难怪今天早上我的眼皮一直跳，原来是你们要回来了。”
女朋友问那中年妇女：“我父亲呢？”
中年妇女说：“你父亲去上茅房。”
我对中年妇女说：“阿姨好。”
中年妇女对我说：“好好好。”
中年妇女问我们：“你两饿不饿？“
我说：“我们刚才已经在镇上吃了米粉，现在不饿。”
中年妇女说：“我现在去打水来烧给你们洗手洗脸。”
说完她便出去了。
我打量室内，空间看起来黑乎乎的，那是；黑乎乎的墙壁，黑乎乎的家具，和黑乎乎的地板。
木楼的一楼就是她们家煮饭的地方，常年烟熏火燎着，空间不黑乎乎才怪。
我问女朋友：“刚刚你怎么不跟你母亲介绍我？”
女朋友说：“不用介绍，有什么好介绍的。”
我看向二楼：“今晚我睡哪里？”
女朋友说：“你放心，会有床铺给你睡。”
我说：“晚上跟你一起睡吗？”
女朋友说：“我们还没有结婚，不能在家里乱来。”
我说：“你母亲应该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吧？”
“她又不傻。”
女朋友拿了一张木凳子给我坐。
我坐在凳子上：“明天就是中秋节了，看来你姐今年是不会回来了。”
女朋友也坐在一张凳子上：“管她呢。”
这个时候，女朋友的母亲拎着一桶水从外面进来，然后她就在灶台那儿烧起水来。
木材在灶台里燃烧，黑烟和白烟一起升了起来。
一会儿，那些烟让人感到有些呛。
眼前的此时此景，让我心想；还是在城市里生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