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打
服务员小张走进厨房对我说：“客人叫你去一下。”
我正忙着锅包肉，我没有看服务员小张一眼：“什么事？”
小张说：“客人说，菜里有头发。”
菜里有头发？我皱眉，我扭头看向小张：“哪个菜里有头发？”
小张说：“紫菜蛋花汤。”
我说：“那汤不可能有头发呀……要知道，我的头发这么短，而且我还戴着帽子”
小张说：“你自己去跟他们说。”
我说：“知道了，我做好这道菜就过去。”
小张离开，我继续弄锅包肉。
不一会儿，我把锅包肉弄好，随后，我擦了擦手离开厨房去了大厅。
传菜员小李拿着刚刚做好的锅包肉也去了大厅。
下午三点钟，硕大的大厅里只有两桌客人在吃饭。
一桌是一家三口，刚刚做好的锅包肉就是一家三口点的菜。
另一桌吃饭的客人有五人，而且都是男性，五人的年纪都在二十五，六岁左右。
虽然他们坐着，但能看出来，五人都是大块头，高个子。
他们都穿着短袖，那些粗壮的胳膊尽显无疑。
我在这家饭店也做了两年，这五人很面生。
小张给我递眼色，我走向五人。
那一刻，我一眼就看见桌上的三瓶白酒空了。
那三瓶白酒的度数很高，酒精度是五十八。
我来到桌前对五人说：“汤是我做的，有什么问题？”
当中一位耳根都通红的男子看着我说：“这汤里有头发，你说有什么问题。”
我拿起碗，看向碗里，碗里确实有好几根头发，而且这紫菜蛋花汤已经喝掉一大半。
那些头发看起来有牙签那般长，这样长度的头发显然不是我的。
相反，五人里，当中有人的头发的长度，刚好和汤里的头发长度一样。
我说：“这汤里的头发肯定不是我这个厨师的。”
耳根通红的男子说：“不是你的，又怎样？反正这汤是你们饭店的。”
我说：“我现在去给你们换一份。”
另一个男子起身说：“我们都吃饱了，换什么换？”
这个时候五人一起起身，看他们的样子，以及桌上的那些空盘子，他们确实是吃饱喝足了。
我以为他们要买单走人，他们却什么都没有说，直径往大门走去。
小张对五人大声说：“你们还没有买单。”
当中一人停下脚步对小红说：“叫我们买单？……我们还想叫你们送我们去医院洗胃呢！”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我想现场不仅是我，其他的工作人员，也知道是什么一个回事了，这五人显然想吃霸王餐。
自己在厨房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菜肴，却被人吃霸王餐？这样的感觉真不好。
我对五人说：“你们就这么霸道无理吗？”
我说完，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他们都不约而同嘴角上扬，一人看对我说：“我们都是良民，谁霸道无理？”
我说：“汤里的头发是你们自己放进去的吧。”
一人说：“你再说一遍。”
我说：“吃饭付钱，天经地义……你们如此雕虫小技，真是可笑。”
我刚说完，当中一人冲过来打了我一个耳光。
他下手很重，我被打的那边脸的耳朵顿时嗡嗡的。
打人者说：“找死。”
恼火的我伸手推那人，并且直勾勾看着那人：“你干嘛打人！”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五人联手对我一通拳打脚踢。
他们把我打倒在地。
他们的拳头，他们的鞋底，重重落在我的面部，落在我的躯干，落在我的胸口，落在我的后背。
他们对我动手的时候，嘴里还骂骂咧咧。
就我这一七五的身高，一四零的体重，在五位牛高马大的男子面前，那是根本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可能就算我此刻手里有刀，那也是，只有被打得份。
在我被打的过程中，饭店里的那些服务员，厨师，都在一旁看着，没有人敢上去来帮我。
他们足足打了我能有十分钟，他们才停手大摇大摆的离去。
躺在地上的我被打得口鼻都出血了，白色的工作服上也尽是血迹。
饭店的那些服务员和厨师围了过来，有人把我搀扶起。
那一刻，我整个人晕乎乎着。
有人问：“他们是谁呀？”
有人说：“他们你都不认识，他们五人全部是‘金玉满堂’赌场的打手。”
赌场的打手？我看着那走到大街上的五个背影心想；难怪这些人如此霸道，原来他们都是有大靠山的人。
有人对我说：“小杨，你还是报警吧？”
虽然被打得半死，不过我的意识还是很清醒：“就不报警了，报警太麻烦了。”
有人接话说：“就算你去报警也没有用，毕竟那‘金玉满堂’在警卫厅有人。”
我对他们说：“我现在去医院，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今天下午，老板刚好不在饭店里，最后，我是自己一个人去看的医生。
在医院里检查的时候，我不但吐血，还有昏迷的迹象，无奈，我只能住院了。
在医院的第二天，我的两只耳朵都出现耳鸣，而且胸口很闷。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我才感觉身体舒服了一些，也是下午的时候，饭店老板拎着水果来医院看我，并且他告诉我，五个打人者的名字。
老板问：“医生怎么说？”
我说：“反正死不了……很快就能出院。”
老板说：“看来你这次是白白被打了。”
我说：“被人打一顿，最后自己却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如此。”
老板说：“你好好养伤，你养伤期间，工资照发。”
我问：“医药费你不出一点？”
老板说：“就一人一半。”
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我出院回去。
回到出租屋，我依旧鼻青脸肿。
这一次在医院的花费，一共是两万五千块钱。
就算饭店报销一半，那也是一万多块钱。
我在饭店当厨师，一个月也才六千块钱，这下好了，两个月的工资就这样没有了。
我心想；如果自己以后能有机会成为修炼者的话，我一定把那五人打得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