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另一个陷阱
“闹了一晚上,结果是野人没逮着,二狗倒是网了一个,白忙活了!”
好不容易结束这场闹剧,众人又回到了白晓的房间,刚一进门,洛胖子就葛优瘫式的倒在沙发上。
“可不是!”
萧遥难能可贵地和他站在了同一战线:
“铃铛一响,大网一撒,说好是抓野人,结果捞起一堆陈年旧事,比《经典xx》还经典!”
说着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也不能说一无所获!起码我们知道了二狗和殷老板竟然与殷汉清有那么深的渊源!”
孟玄戈靠在门框,给了个中肯的论调,虽然白晓之前也和他们说过殷念罗和殷汉清的关系,但是听别人转述和亲自听到是不一样的。
白晓静静地站在窗边,看着窗框上的铃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了解了殷念罗和殷二狗所为之事背后的缘由和苦衷,众人这是严肃的告诫一番,也就没有再难为他们了。毕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未必就没有可怜之处嘛。
楚依霏倒是可以毫不避讳地坐到白晓的床上,略有感触地说道:
“殷老板也着实不易,明明就不是他的过错,却硬要把所有责任扛在身上。都快要自身难保了还想着赡养村里一帮老的小的,到最后落魄到要靠走偏门来维持生计!”
显然,殷念罗的故事让她感触颇深。这世间不是没有大善至善之人,只是没有人将大善之事广而告于天下而已。
“事出皆有因,有因皆成果。殷施主当年种下的因,那么结出的苦果,自然由他自己来品尝。当然,他也可以选择置身事外,但是那样的话,他的心里恐怕也不会比现在好过吧?”
洛胖子突然坐起来,手里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串念珠,一本正经地说道。
“好一个因果论,那敢问大师,你被你的师傅们扫地出寺门的果,又是你怎么种下的因呢?”
萧遥很不识时宜地揭了胖子的短。
胖子被戳中痛处,立马就跟炸了毛的猫一般。被师傅们扫地出门这么细节的事,是他在一次聚会上喝醉酒不小心说漏嘴的,没想到萧遥酒醒了还记得。
“佛爷我修行的是大道,师傅们都自觉不如我,这才特许我还俗的!”
“呵呵呵~”
有这两个活宝在,气氛永远不会沉闷。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胖子是被寺院赶出来的,至于原因,除了白晓以外,其余的人也都是一知半解,只不过当事人是一直闭口不言,而知情者呢,也是缄默其口。
白晓莞尔一笑,只有他知道洛孙山还俗的真正原因,虽说不像众人想的那样因为犯了清规戒律而被赶出寺门,但也确实没有胖子自己吹嘘的那般厉害。
“只不过,根据殷念罗和殷二狗的说辞,昨天我们遇到的、袭击我们的怪物并不是他们,那又是什么呢?”
闲话说完,又回到了正题上,萧遥当时虽然怒火烧身,但说话时仍然一直在观察和留意殷二狗两人的反应和神态,他们说的话显然并不是假的。只是,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他们遇到的难道就是真野人了?
“殷二狗没有说谎,我刚刚看过他的身形,和昨晚的那只有些出入。而且,陆离也扯掉他的皮套验证过了,手臂上并没有伤痕!”
孟玄戈附和道,虽然殷二狗的个子不矮,而且在套了皮套之后,身形和身高都有所增长,但是和那头怪物比起来,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加之昨晚那只怪物在袭击众人时,是被楚依霏用袖里箭射中射伤过的,即便伤口被及时缝合和治疗,这么短的时间里,必然还是会来不及愈合的。但是殷二狗的手臂完好无损,上面并没有一点伤痕,这也成功洗掉了他的嫌疑。
“确实,我房间窗台上的痕迹,不是人类套上一个皮套就可以造成的!”
楚依霏也认同他们的说法,排除掉殷氏叔侄的嫌疑之后,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所以,兜兜转转,咱这是又回到解放前了?”
洛孙山永远是如此的不合时宜,带队痛击我方队友,搞崩自家人心态。
白晓自然也知道他们的想法,那双隐藏在美瞳下的白眸中闪过一丝忧虑,这是哪怕遭遇野人的时候,也没有的光彩。他刚想开口说话,却听
“丁铃铃~丁铃~”
窗上的铃铛倏然猛烈的抖动起来!
“萧遥,刚刚那些个陷阱你们没有收拾好?”
这是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在殷念罗叔侄的事情结束后,众人就支开他们,对之前布置的陷阱进行了收拾,其中也包括几个在同一片区域的未被触发的陷阱。因为今晚的闹出的动静不小,已然打草惊蛇,那个生物怕是不会再来了;所以即便这些陷阱还可以使用,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于是白晓便安排他们分工合作进行陷阱的拆除工作,其中负责回收陷阱触发装置引线以及铃铛的人,正是萧遥。
“收了呀!”
萧遥义正言辞的否定了他们的想法,怕他们不信,还特意晃了晃自己的手臂,只见一圈圈白线还缠绕在他手上。
却不料,还没等他们快问快答完,陆离就已然从窗户翻了出去。
“这”
陆离怎么这么喜欢不走寻常路呢?昨晚好像也是这样“嗖”的一声从窗户蹿出去的,而且去做什么也跟他们说一下。
“快走,这是我们放在另外一个位置的陷阱!”
坐在地上的孟玄戈也反应了过来,快速向他们解释道,说着便打开房门往外跑了出去。
“还有这种操作?”
“难道还有收获?”
一群人再次燃起了希望,并怀抱着满满的期待,跟上孟玄戈的步伐。
另外一个陷阱的位置并不在楚依霏的房间周边,而是在她房间对面的位置,也就是白晓房间的窗外。原本陆离一开始只打算在楚依霏房间周边设置陷阱,因为在他看来就算那头生物要回来报复,它也只会从这片树林直接过来,而不会聪明到知晓他们的计划从而绕着弯来袭击。
但是对于他这样的想法孟玄戈并不赞同,他在世界各地奔走生活的这些年里,接触过、听说过各种各样的人和其他生物,所以他十分清楚,拥有超高智慧的非人生物是有可能存在的。也正因如此,对于“野人”这个假想敌,他从一开始就把对方设定成一种拥有高等智慧的生物,所以他提议并要求一定要设置这个陷阱,而且在设置这个陷阱的时候,他们更是比设置之前那几个陷阱还要小心翼翼、还要隐蔽。
“这是你们弄得陷阱?太夸张了吧?”
萧遥目瞪口呆的看着陆离和孟玄戈弄出来的陷阱,一语双关的道。之所以说是一语双关,其一关是这个陷阱规模的夸张:之前那个和这个相比,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按照他们两人设想,这个陷阱和之前那个要有所区别,一个是用来困,是临时的;而一个则要用来关,既可以用作陷阱,也可以用作笼子。
所以便把这个陷阱设置成一个大半个部位在地下、地上部分用泥土和树枝来掩饰的、由数根实木拼搭而成的牢笼。在牢笼上方开设落下口,其下方放置触发装置。只要有大型猎物落入木笼,就会触动陷阱尽管,树上几百斤的木门就会落下,将猎物树上的关在里面。
这陷阱的工程量可谓是浩大,两人的动手能力和创造性也让众人心服口服。能在这么有限资源和劳动力的情况下,弄出这么厉害的东西,可谓是大神级的手笔了。只是,你们管这叫简单地做了个陷阱?
但是,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个陷阱现在的状况比起陷阱本身结构更显夸张!
当他们赶过来时,机关确实被触动了,木门也确实砸了下来合得严严实实的。但是陷阱里却什么都没有。只见木笼的上方有一个极大的破洞,两旁的木头被折成“>”形状,中间的几根更是断成上下两节,并向外翘起,像是被什么硬生生的砸断然后从里面冲了出去。
“我滴大日如来,咱们这一笼子下去,到底逮住了啥?绿巨人吗?这也太生猛了吧!”光是看到木笼被破坏的惨状,洛胖子就觉得多少有点腿软,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生物呀,竟然会有这般破坏力?
孟玄戈走到木笼旁,检查这个陷阱的受损情况,看能不能发现点有用的东西。
“看来我们都低估了这东西的能力,让它给逃了!”
好可惜,事与愿违,除了笼子里散落的一些棕色毛发外,又是一无所获。这接连两次大起大落式的受挫,严重打击了队伍的信心和激情。
“是谁在那里?出来!”
就在众人围着陷阱木笼啧啧称奇的时候,陆离突然冲着他们对面、木笼不远处草丛吼了句。众人吓了一跳,身为女子的楚依霏也只紧紧地抓住白晓的手臂,作为她受惊的第一反应。更有甚者,如洛胖子和萧遥如弹簧一般,朝后方一个大跳直接就远离了木笼,想来是那天晚上的遭遇,给两人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正当众人进入了戒备状态的时候,只见对面的矮树丛开始轻轻摇动,窸窸窣窣地,传来树枝条相互纠缠的声音,最后,一个黑色的人影从中缓步走出。
孟玄戈:“这回总该是野人了吧?”
洛孙山:“这回该不会就是野人了吧?”
几字之差,体现出完全不一样的心态。尽管如此,众人依旧是严阵以待,一副防备架势。
“小伙子不必紧张~”
一道嘶哑的、带着喘息声的声音从人影口中传来,借着月色以及房子外面的微光,一个中年大叔出现在众人面前。
“张老?”
白晓楞了一下,万分诧异的道。
“张老?张天星?”
萧遥迟疑了一下,便马上反应过来。原来此人就是他们已经耳熟能详、白晓今天下午才拜访过的张天星。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巧合?就算是打死洛胖子,萧遥也不会相信,神农架海了去了,这样的巧合比火星撞地球的概率也差不了多少。
其他人也随着来人身份的揭晓而注目凝视,有惊讶也有好奇。
“不知道张老这么晚了怎么还会上这来?”
白晓不动声色的看着张天星,在后背向众人打了一些手势,示意他们视情况而动。他也和萧遥想的一样,满心的疑虑。但是现在更让他担心的是陷阱这一系列事情的暴露,这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晚上没事走走山,这不刚下山,准备来这里喝两口小酒。”
张天星拍打着身上大衣,拍飞了大量树叶和灰尘大衣上缠着的青藤、夹着的叶子和厚重的尘土,以及衣角和手袖上淡黄色的粉末,无一不在证明这家伙所言非虚。
说完,张天星似乎才后知后觉般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俨然一副刚来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
“你们这是”
只见他扫了一眼木笼,好似在说这是什么东西?
“我们是在”
这回还真是把白晓给问住了,苦思不得借口,想让队友出出主意,结果一个个都是尴尬的站在一旁,多半有种被抓奸在床的赶脚。
“这东西是想抓野人吧?”却不料张天星先声夺人,一针见血。
这就暴露了,不愧是老江湖了。
孟玄戈背后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陆离则眯着双眼,如鹰眼锁定猎物一般;至于白晓以外的三人则表现出更加显而易见的戒备。更有甚者,如我们楚大小姐连随身携带的银针都准备好了。
站在他们前面的白晓倒没有这般拉起警戒线,反而是在被一言戳破后变得坦然。故而,在背后做了一下手势,示意他们放松点。而张天星呢?仿佛是没有看见一般,径直走到笼子旁,伸手去触摸着断裂的部位,拈起纠缠在上面的棕色毛发。
“是需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如此神勇?大自然的伟力呀,该是有多神奇,才能造就这么可怕的生物?”
张天星抚摸着笼子,如同抚摩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脸上还会有丝丝缕缕的渴望和陶醉。
“老变态?”
胖子口无遮拦的嘟囔着,一会又不禁反口道:“阿尼陀佛,出家人不说粗口,罪过罪过~”云云。
白晓倒是没有太多的惊奇,此人的古怪行进他早有领教,目不转睛的观察着这个他看不透的男人,接待他的下文。
“你们不是要找带山的向导吗?”
良久,张天星终于从自己的世界抽身,他拍了拍双手,在空气中扬起淡粉尘。
“我可以带你们上山!”
这完全出乎白晓的意料,之前劝说未果,他便不抱有任何希望,也没有三顾茅庐的强求。再者,他也是不想和一个处处都叫自己感到不对劲的人结伴同行,不确定因素太多反而不利于他们行动。
“那个,张老先生。”
楚依霏收起手中的银针,好奇地问道:“既然您肯带我们上山,那为什么又拒绝他今天的邀请呢?”说着指了指白晓。
张天星愣了愣,不知觉得看看左下角方向,然后才反应过来。
“你们和白小哥一样喊我张老就好了,山野村夫一个,叫不得先生。”
他呵呵的笑着,绕过木笼走到众人面前,那张经年累月暴露在风雨阴阳下的苍容,在微光下更显垂暮。
“因为,经此一役,我现在发现你们不是一般人!”
张天星掷地有声、郑重其事。
“这都叫你看出来了?”
萧遥恬不知耻,和洛胖子“默契”地挠着后脑勺,“佛爷(小爷)确实不是一般人!”但是,显然人家说的并不是这两货。
“张老说笑了。”
孟玄戈无语的看了那两个活宝一眼,说道:“我们怎么就不是一般人了?”
“先听我讲~”
张天星又是习惯性的伸出左手在眉间点了一下,然后搓着手,慢慢的说道:
“非常人所行之事也非常事,我已经差不多年过半百了,虽然外界都叫我‘活野人’,还说我是什么看过野人、也是‘最接近’野人的人!”
“简直是荒唐之言!”
张天星或哀似悲的摇头叹息道:
“只有我自己清楚,数十年的努力,我也就最多远远地见过一些疑似它们的身影罢了,近距离的接触根本就没有过啊!”
微弯着腰,应该是有些驼背,他的双眼里透露着希冀,指尖不断揉搓着从木笼上收集到的那团毛发。
“原本我已经不抱有期望了,风烛残年之躯安敢言老骥伏枥。但是,你们在这时候却出现了!”
张天星突然严肃地看着他口中能够带给他希望的人。
“今天和白小哥接触后,我就怀疑他不是普通人,今晚所见,我就更加确信自己的感觉了!这一带区域,在我数十年的研究里,野人根本不会在这里活动,可是今天他们偏偏来了!你们知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张天星目光如炬地看着众人,如果眼睛有温度的话,估计此时他双眼得有1000摄氏度!
“代表你数十年的研究白费了?”
洛胖子一直很不识事宜、也很不会说话。
“”
小胖子你怎么这么会说话?下次不要说了。
还好情绪正高亢的张天星没有被噎到,继续说道:
“这就代表着你们被神农架眷顾,冥冥中有股力量围绕着你们!所以我想,如果和你们一起上山,我很可能可以进入到神农架的更深处,在那里遇到野人的几率将会更大,我现在甚至相信你们有能力抓住它!当然了,哪怕最后还是没有遇上,也算是我命该如此了!”
听着张天星的独白,白晓也有自己的一番考量,虽然这人的话有很多漏洞,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主动权在张天星手上!尽管这男人让他看不透,但是由他来担任此行的向导,确实是再合适不过的选择。
“好!既然张老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们就不再推脱了!”
念此,白晓一改之前的犹豫,爽快的答应了他。毕竟不该看见的都给他看见了,或许这才是最好结果。
“合作愉快!”
张天星大喜,说着又一次伸出了右手。
“合作愉快!”
白晓伸手与之相握,那双澄澈的眼眸,在微光下却是熠熠生辉。
随后,张天星和白晓就上山行动进行了简单的交流,在确定了行动集合的时间与地点后,张天星就迫不及待的要回去做准备了,至于去野人山庄喝酒的事,似乎一早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目送着张天星渐行渐远,直到那道略显佝偻的身影消失在暗黑的树林里,白晓才开口与他们说话。
“怎么样?”
“只是普通人,构不成威胁。”
沉默了一个晚上的陆离主动开口,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吐字是惜字如金般的简洁。
“从这个人的外貌体征来看,这个传闻中的‘活野人’的的确确只是一个普通人,形体举止之中可以看出他并没有习武,对我们没有威胁。”
相对于冰块的言简意赅,孟玄戈把他的话转换成可以让别人听得懂的。
“或者说,他比在他这个年纪阶段的同龄人要更加病弱!”
楚依霏接过两人的话头,用她专业的眼光看待。
“气息短促,步伐虚浮,而且看得出这人身上有很多的暗疾,体质也比一般人要脆弱。”
“据说这个张天星常年在山里泡着,染上点风寒湿病也很正常,倒是不奇怪。”萧遥难得正经一回。
“真正奇怪的是,这人的谈吐、举止包括一些小动作,都和白老大说的那样,有种不协调感的存在。一点也不像他自己说的什么山野村夫,我看倒像是个知识分子!”
“还有就是,在楚大小姐问他为什么要拒绝白老大的时候,这家伙不仅迟疑了一会,双眼还很明显的往左下角瞥了一下,从微表情心理学角度上来说,这是他在快速想象情景并组织语言的表现,所以他的话很大可能是不可信的!”
言之凿凿,但是坚定如他,也有自疑、苦恼的地方:
“但是,最后他表现出来的狂喜和渴望,又是看不出半点虚情假意的迹象,奇了怪了!”
这时候白晓也走到木笼旁边,一只手搭在木笼上撑起自己的身体,这一天的奔波走访,让原本就还略显不堪的身体更加难受了。
“when you have eliminated the impossible whatever remains , however improbable , must be the truth ”
白晓淡淡一笑,突然间秀了一波英语。
“我记得,你在你的谋篇论文里大肆吐槽过这句经典。”
“在占据全部线索之前,光下某种设想性的结论是最忌讳的,那会使判断出现误差!”
萧遥不情愿的翻译了这句话,完了还骂了句:“混蛋的福尔摩斯!”恶狠狠的模样,看得出他对这些论调是有多么深恶痛疾。
“行为学、心理学、读心术等等,说白了,都是施行者总结前人的经验累积、再结合自己多年的研究推论和实践所做的判断和猜想,终究是一家之言,无法成为证据。顶多算是线索之一,还是边缘化的那种。所以哪怕是在国外,这些也仅仅作为推理探案的手段而已,还没有得到全面的认可与推广。”
比较了解国外情况的孟玄戈这一针就见血了。
“这给你说得”
萧遥撇了撇嘴,郁闷的道。
“所以你是在国外混不下去才灰溜溜的回国的?”
胖子进行了致命性的神补刀。
“滚!”
白晓伸手摸到木笼的断裂处,指间马上就沾上了淡黄色的粉末。
“奇怪也好,古怪也罢,设想有了,现在就差检验它了!”
这才是他所要对萧遥表达的意思,现在确实有诸多的疑虑、诸多的猜想,那又怎么样,我们一直往前,自然就能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
“是猎物掉进了猎人的陷阱,还是猎人掉到了另一个陷阱里呢?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拭目以待真相到底是什么!
月辉洒在众人的脸上,是在轻抚,又或是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