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别过来

    莫烬川用指纹解开病房的电子锁，门一打开，秦念被一股大力拽进了病房。一进入病房，秦念站在远处抬眼，就看见屋子昏暗角落内，坐在轮椅上的莫彦。他背对着他们，正面脸部朝着白色墙壁。从后面看，莫彦背脊单薄，即使身上套着松垮的病服，明显的肩头骨透过布料，若有若无地显出。莫彦脑袋往左边微微歪着，盯着眼前的墙面一动不动。秦念震惊在原地，眼前这木讷呆滞的少年，若不是莫烬川，她根本不敢相信会是莫彦！眼前的少年，瘦地脱了相。和秦念记忆中，那个阳光开朗的少年，完全就是两个人。轮椅上坐着的少牛，很快便感应到了身后的动静，愣愣地侧过脑袋，目光呆滞地看向站在远处门口的二人。他对所有人都未有记忆，唯独于莫烬川是存有印象的。所以他每次看见莫烬川的时候，都会对着自己哥哥倏尔咧嘴一笑，像个几岁的孩子那般，摸样又呆又透露着一些天真可爱。“哥哥…回家，回家。”

    莫彦每次看见莫烬川，说的话永远是回家，其余另外别的话，从未说过。对此，莫烬川也并不感到意外，只是作为回应，要不然就是摸摸他的头，然后冲莫彦笑一笑。秦念见状，不自觉紧张起来，手中悄声攥紧上身的衣料，尝试出声朝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喊道：“彦彦，我是念念姐姐。”

    而下一秒，莫彦的反应却像是收到了什么惊吓那般。脸上的笑容猛然收起，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害怕和惊恐。“啊—走开！走开走开！”

    他闭上眼睛，双手胡乱去抓着东西，摸到一个软枕直接砸朝秦念砸了过去。秦念未有料到，她含莫彦会是这个反应，身子定定愣在原地，眼眶和鼻子发酸发涩。“彦彦，我是念念姐姐啊，你看看好不好？”

    秦念试图走上前，让莫彦看清楚自己的摸样。还未往前走一步，零零散散的东西铺天盖地砸向了她。莫彦宛若一只受惊的小奶猫，在看见秦念的那一秒，仿若受到了某种刺激，瞬间炸了毛。“不要过来！走开！你走开！”

    “不要，不要过来！”

    莫彦浑身抖得厉害，拼了命地扯着嗓子，撕声怒吼求救：“救我！哥哥！”

    看着莫彦一声又一声撕声喊着自己求救，就好像有数千万根针尖扎进莫烬川的心上。他顾不得秦念是如何感受，大步走上前，想要去靠近情绪失控的莫彦。“不怕，哥哥在，哥哥保护你。”

    他想像向往常那般，伸手去抚摸着他的脑袋，安抚他。可莫彦情绪以及彻底失控，完全认不出自己的哥哥，觉察有人靠近就更疯了那般，砸东西。“走开！不要过来！走开啊！”

    而看见这般情况的莫彦，莫烬川想靠近，又不敢靠进。他企图放慢步子，小心翼翼去靠近他。手边的东西被莫彦丢了个干净，在他眼里那些便是击退敌人的枪弹，枪弹空尽。他害怕无助地缩着双肩，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脑袋朝着轮椅上一下接着一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