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让我怎么放过你

    而这边将秦念丢下后的莫烬川，心情很是烦躁，回去的路上脑子里，不断浮现出女子那张病态的脸蛋。车子停在郊区路道旁侧，胸膛处燃着不明燥意，莫烬川摸出香烟，将其点燃。他深深用力吸了一口，粗劣烟气刺激着喉间，浓白若云烟雾呼出，缭绕旁侧不过一会儿，不见踪迹淡淡散开。男人一边出神抽着香烟，一边想着某些事情，黑眸微微眯起，眼底神清不明。一根烟燃尽，指尖灼热星火不知何时燃来，莫烬川被烫回过了神。掐灭烟头后，他降下车窗，车厢内烟味逐渐散去。莫烬川拉出车厢内的暗仓盒，里头空荡荡，只有一张照片安安静静地躺着。他伸手将照片拿出来。照片内，他脸色神情亦如往常冷硬，身着熨烫公正得体的黑色西服，将他身姿修衬地笔直高大。身旁挨了一截的男孩，神采飞扬，双眸亮若清泉，嘴角扬起笑得很是灿烂阳光。相比之下，莫烬川神态冷峻地站在镜头前，给人一种难以接近，凌然之上的冷意。是他和弟弟莫彦的合照。这张照片是在莫彦首次拿下电子竞技赛杯，领完奖之后，两人在后台照的。当时莫彦磨了他很久，莫烬川这才答应合照。虽众人都不赞成莫彦走上这行，更希望莫彦能像莫烬川一样，将中心放在商业圈。而不是去摆弄那些，无关紧要的游戏。莫彦走上这条道并不容易，他的一步步的脚印都是莫烬川看着走过来的。莫彦比赛那次，莫烬川推了一个重要的会议，千里迢迢赶到y城看弟弟打比赛。电子竞技一直都是莫彦所追求的梦想，年纪轻轻的他，在国内便杀出重围，首次拿下季赛杯。这对于莫彦来说，这一步，更是铸就了他踩上国际赛。曾几何时，他弟弟有着被各种光环围绕的人生，在圈子里有着至高无上的荣耀，可这一切都被毁了……那个追逐梦想光的少年，如今却因为精神失常，被锁在阴暗不见天日的屋子！而这一切，全部都是拜秦念所赐。那个自己呵护了半辈子的女孩。莫烬川眼底浮现出阴鸷冷意，指腹摩挲着手中那张照片，恨意写满在脸上。他暗暗用力咬着后槽牙，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秦念，你让我怎么去放过你…”语毕，莫烬川沉默阖上双眸，手中不禁紧紧捏着照片，似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照片被莫烬川再次放回了暗仓盒内，调转车身，朝着精神病医院的位置行驶而去。约莫过去了一会儿，莫烬川很快到了医院，站在屋外透过防护栏杆外的玻璃窗，看着里头莫彦的情况。“医生，莫彦的情况怎么样了”同样和他站在外头的医生，闻言后，缓缓摇了摇脑袋，沉沉叹息了一声道：“他的情况不好说，在莫先生还没来之前，他就病发了一次，为了以防他伤害自己，我们只好给他上了镇定剂。”

    “照目前情况来看，还是很糟糕。”

    正说话的男医生，是国外出了名的心理医生，是莫烬川花了重金请来，专门给莫彦做治疗的。“莫先生一直都知道他的情况。这是个长期治疗的过程，好与不好，我并没有完全的信心。”

    男医生这番话，算是在给莫烬川打预防针，让他做好最坏情况的准备。莫烬川抬手捏了捏鼻梁：“我现在进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