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连咱们家都入不了他的眼
回府之前,许鹏和许云荣才重新和姜珆几人会合。
他们父子俩一直在应酬交际,没有去看诗赛,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姜珆简单提了两句,说四皇子仗义执言,连云葵都说四皇子有君子风范。许鹏便满意地点了头。
他像以前一样恭敬地送周大夫人上车回府,仿佛之前的隔阂不存在一般。
周大夫人不自在地走了。
许鹏吩咐了一声回府再说,也上了车。
回去的马车里,许云葵没了早上来的娇艳可人,眼睛里也没了光。
姜珆见许云珊闭着眼念念有词,好奇地问:“你在念什么?”
“吴姐姐教我的口诀,说让我每日背诵,加上她教我的动作,很快就能让我的身体变好。”
许云珊笑颜如花。
姜珆意外道:“你真去请教吴小姐了,她也愿意教你。”
“是呀。”
许云葵却突然怒道,“云珊,你忘了她娘以前是怎么跟娘吵嘴的吗,娘才去了多久,你竟然跟仇人学东西?”
许云珊吓了一跳,本能地缩了缩身子,但她说:“姐姐,吴姐姐那会儿跟你说的话我听见了,我觉得,她,她也没那么坏。”
“而且娘在世的时候说过,她跟高怡县主,没什么仇怨……”
“你胡说!”
许云葵伸手要拉许云珊,姜珆连忙拦住。
“云葵,要是吴小姐的法子真能让云珊身体好起来,你也要阻拦吗?”
“你算什么东西,管我们姐妹的事!”
姜珆一把将许云葵推了回去,冷哼道:“我算什么东西?不如回去问问你爹!”
回到侯府,许鸥还在门口等许云葵,就见许云葵怒气冲冲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直奔许鹏而去。
“爹!姨母糊涂了,竟然让云珊跟着吴慧月学什么口诀,这不是上赶着让人取笑吗?你快阻止她!”
许鹏皱了皱眉,“急什么,有什么话进屋里说。”
姜珆牵着许云珊跟在后面进了花厅,不等许鹏问就先一五一十地交代。
“今日大伯母带我去认人,正好高怡县主也在,吴小姐去找云葵和其他小姐玩儿,结果被云葵气得先跑回来了。”
“那些夫人都在等着看我和高怡县主吵架的笑话,我不敢当众丢了侯府的脸,又不能软了身段,还好云珊主动说要跟吴小姐玩儿,场面才褶过去。”
“刚才云珊说吴小姐教了她一个法子可以强身健体,云葵就说云珊不应该跟仇人来往……侯爷,咱们跟吴大将军府是世仇吗?”
姜珆不疾不徐,语气温和中带着点委屈。
许鹏听完都懵了,就这么点事儿也值得吵?
许云荣说:“原来是吴家,这几日我在国子监也跟吴康远打过照面了,他的确跟以前不一样了。”
“哦?”
“他说以前年纪小,打打闹闹的,既然现在我们同在国子监读书,还是做个朋友。”
许云葵瞪大了眼睛,“你答应他了?”
“为什么不答应?”许云荣奇怪地看来,“他说的没错呀,咱们两家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就算是爷爷和吴家爷爷,也只不过政见不合。”
“而且现在他在人前主动示好,我若是不应,那我岂不是就成了坏人了?这个恶名我才不担。”
“云葵,如果吴小姐今天也是主动向你示好,那你当面给她难堪,就是你做错了。”
许鹏闻言很是欣慰,“云荣这一年很有长进,说的对。”
他更欣慰的是,这个儿子不仅长得像他,心思成算也像他。
云荣有姜家和常平侯府为倚靠,将来再找个好岳家,侯府就一定能在云荣的手上更上一层楼。
可是许云葵见许云荣都不向着她说话,气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要示好你去示!我才不要跟他们装客气!”
“哎姐姐,你这……连云珊都能做到的事情,你就做不到?”
“你,你竟然这么说我!”
眼见两姐弟要吵起来了,姜珆很有些惊讶,毕竟在原著中,这两姐弟可是好得就像一个人,最后逼死她的时候更是配合默契。
许云珊着急地在中间劝劝这个,拉拉那个,可是没人买她的账。
许鹏不耐烦地轻喝一声,“好了!这些都是小事,只要你别做得太过分,随你吧。”
“重点是诗赛,今天诗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姜珆将徐淙与吴公子吵架、四皇子给徐淙解围的事仔细说了一遍,还特意提到后来四皇子与许云葵聊了许久。
许鹏听说徐淙也在,特意盯着许云葵看她是何反应,还好许云葵提前做好了准备,并未露出破绽。
听完后,许鹏哼了一声,“到底是年轻,以为自己有几分狂的资本,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许云荣呵呵笑了笑,“听起来像徐淙干出来的事儿,原先国子监里就流传,这位徐大才子有两大特点,第一是才学高,第二是看不起学问差的官宦子弟。”
许云珊眨着眼问:“他既然才学高,那比他学问差的人太多了,难道他每个都看不起么?”
许云荣点了点许云珊的额头,笑道:“他如果真的这么蠢,国子监里全是官宦子弟,早就把他赶出去了。”
“他虽然说话有些傲气,可是针对的从来都是武官家的子弟,比如说吴康远,就我这几日在国子监听到的,已经跟徐淙多次发生冲突了。”
“但在国子监的夫子和文官子弟面前,他可是很愿意好好说话的。“
许云荣脸上露出一丝讥讽,“不瞒爹说,儿子碰到过他一回,儿子主动跟他打招呼,可是徐淙很是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理都没理我就走了。”
许鹏果然沉下了脸,“还有这回事?看来连咱们常平侯府,都入不了他的眼。”
许云葵听得心悬了起来。
淙哥哥一向对她很和善,怎么会这么对她的弟弟呢?
姜珆适时道,“若只是性子傲些,倒也不算什么,今日有人说他与女子过从甚密,云荣,你有听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