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坏我好梦!
公定安这个少年,虽喜读书,可立志小。只道了此了凡身,娶心中想,梦中思的,张慧慧为妻就好。
开宝济堂药斋,赏穷苦人药材,一点风寒伤痛自是免赠药材与人的。招牌一打响,人缘口碑一好。百年的药斋就来了。立此目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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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求识辨世间药材,只求能懂平常所需。为此还要加油看书的好,要想办法叫人再给去城里捎几本药材书籍回来的好。
……
“呦!小狐狸你好啊!”公定安喜道。他瞧着趴在椅子上卧着的狐狸说道。
“小先生来了啊!”罗日子说道。
老妇去了菜地里,老头是准备趁着阳日去钓会鱼的。少年也想去,罗日子说白狐狸喜欢动,在河边伤口容易感染风寒。就让公定安在院子里陪伴一下白狐狸。毕竟伤好得再快也没有健全时候的那么灵活,也容易被道人们发现的。
少年估计也是钓鱼喂的狐狸吧,罗日子家里应该没生肉。还真是!罗日子就偷偷告诉公定安说,“狐狸不吃风干的腊肉,就看吃不吃鱼了。”
老妇要是看见喂白狐狸吃腊肉,估计得找老头吵上半天的。“平日都舍不得吃的,过节才吃一点的,你竟然给牲畜吃了………”
公定安瞧着雪白毛发的狐狸,妖怪还如此爱干净,不趴地上,卧椅子上。
“哼!娇惯!不晓得皮毛可卖多少钱的,估计一两银子吧!”少年心说后。就没管它了,端出来一条靠背椅就趟了起来。
南国阳春,暖梦沐日之人。
一家绸缎铺的跟前,张慧慧和侍女走了进来。此前她曾来过几次,原只买到过一匹好的黛绿绢子。前日逛,又买到了一匹好丝绸。便着上了这家店了。
这家绸缎铺的桃红色的绸子很秀美,制成衣后经久不褪色,沾水也不去颜。浣洗后依旧亮丽如新。
簪四时花,着四时衣。品四季菜,食五谷粮。
张慧慧就很想在踏春赏的时候着一藕荷大红衣,头簪一只花,在才子佳人们中出一彩的。
只是这家店,常人去,是平常之物。张慧慧去是好绸子的,价也不高。
“掌柜!有好绢匹么?”张慧慧问道掌柜后,就四下里看起货柜上的绸子了。
公定安是在阁楼上看着她们的,张慧慧还不知这家店是他特地为她开的吧。珍品丝绸只卖你!
一个五尺身材的发福的中年人回道:“有有有!请问小姐要制何衣呀!”
丫鬟看着这个八字胡,嘴角还有颗大黑痣的人。说道:“你管我家小姐制何衣呐!拿你家上等绸缎来看就是了。哪有挑买家的呢?我家小姐只为买上好绸缎而来。”她是看着货柜上是些平常之物,才如此说道的。
“你这妮子,好生说话!别有势利眼的。”张慧慧责怪道。
“还是我家慧儿最平易近人了,要么怎说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咧!”阁楼上的公定安嘀咕道。
“无妨!不瞒二位说,我这店是受人所托开的。”掌柜说完,就去了里屋在一柜台暗格里拿出了几匹上好的绸缎。
绝美的丝线,丹青妙手的杰作,黛绿的就如真的祖母绿一样绿,绯红的就如鲜血半丝般红。这还只是绢匹。
绸缎的面料上刻有的花草飞鸟图案,还引来了门外的几只小蜜蜂在上驻足。单单这做工就不像中土的手工丝绸。贤豆,西域,波斯的华毯、绸子才能与之比拟。
被亮丽了双眼的张慧慧她们,惊讶到说不出话来了。桃花村有此等上好的丝绸?这是不敢想的事情。
“还请到里屋观看,门外容易被人瞧见的。”掌柜说道。
“被瞧见了不好吗?你这店家,好货还怕被人买走了。”丫鬟说道。
回了神的张慧慧好奇的问道:“掌柜的,你做生意的方式好生特别哦!你受雇于人,就不尽心尽力了吗?还藏着好货不卖。”
“小姐,差异了。”掌柜道。
“为何?”张慧慧道。
“哦?”丫鬟惊讶。
“受一大医士所托,就是我们南至国的大医圣的弟子神药郎所托。”掌柜道。他故意不说完,留着她发问再说。
“神药郎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那个少年郎吗?就是治好了皇上隐疾的那个神药郎吗?”丫鬟问道。
其实张慧慧是不好问,但她也想知道。因为委婉,不喜打探人家的私事是处事标准。公定安在阁楼上急死了,生怕错过了好机会。
“是的!只待春暖花开,重游故地一趟,寻梦中人,现一段青梅竹马情。不知花开之日,桃林踏赏可遇心中人么?也不知她还好么?可好,可好?坐拥万贯财,心思儿时情。愿淑东南居,愁断西北荒,两厢不得守,食馐如乏味……”
“你这诗词有些杂乱,可是那少年郎,是在桃花村留有情?”张慧慧问道。
“正是,所以我的绸缎只卖与有缘人?”掌柜道。
丫鬟笑道:“莫不是谁家的小姐长得水灵,眉眼似黛就是有缘人啦?”
张慧慧还不解掌柜的意思,所以不好说什么。
“敢问姑娘有许人无?”
张慧慧纳闷道了,丫鬟替她解了围。“与你何事呀!只顾卖你家绸缎即可。”
“好!今日的绸缎,小姐可挑几匹去,不算钱的。”掌柜豪迈道。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就放到了桌上。她们只当他在擦眼屎。
张慧慧纳闷到了,看见这个手帕有些眼熟,但是又说不出话来。
掌柜瞧见了她的神色,道:“这就是少年郎的手帕。”
“是?”张慧慧惊讶地说道。
“诺小巷追逐,自是哥妹称。两厢本情愿,只怨门庭挠。”
“是定安哥?”
“对!”
公定安终于可以出来了,下楼了来。其实张慧慧对公定安的情感她自己也摸不着,应该是兄长之情多吧。
公定安迫不及待地要出来告诉她,他就是神药郎的。靠着自学的草药知识,研制出了一味神药治好了皇上的病,还拜了当朝大医圣的座下为弟子。他要把这几年怎样奋发图强的要说给她听,怎样在荒北找的药引子……就是因为爱她,这一切挫折都不是困难。因为有她,她是信仰动力,因为有她,她是指明灯。因为有她,她是三冬暖阳,因为有她,她是指南针。她是雪中的暖炭,饥饿中的粮食。
少年快速的下了楼来,正在走向她时。怎觉有人在舔他的脸,胸口也被压疼了,有点喘不过气来。要睁眼的恍惚中他看到了徐权义,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拉着张慧慧的手就在跑的。
张慧慧还有点不愿离去,“定安哥!!”
“救我!”
……
……
梦醒!
“死狐狸,你坐我身,舔我脸干嘛?”
白狐狸被抛到了地上,又呜呜地叫起了。它是在公定安梦中偷笑时来的。
气得公定安握着拳,很想剥了白狐狸的皮……睡不成觉就只能在院中踱步了。
“你呀你!你就不是个好妖。我帮你掐指一算,你很快就要被剜皮了。”少年气呼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