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庆生(二)
近午初，街道上的年轻女子们刹时就多了起来。五彩的服饰给这个街道平添了几分色彩。颇有几分城里的油灯节，元宵花灯节，诗词中秋节一般的热闹了。
三三两两结群的女子们穿梅花百水裙的，淡蓝色的收腰振袖长裙的，素白色长锦衣的，青衣裳，广袖的留仙裙的。亮眼！
镇上的男子们倒是穿着很普通，很少见几个穿公子袍服的。并非少，只是他们起的晚而已。
公定安也汇聚到了人群中，在赶往郭家府邸。通大道的街两边也是商铺的集中地，这会儿颇有点拥挤的，在各商铺那进出的人，还有你来我往的行人，我悠闲走路，女子们是跑的方式，不挤才怪。
在有点拥搡的人群中的公定安，也在跟随着这群女子们在往城中心那走。差点还被她们挤到了。
“听说，南至国的小卫公子，来啦？”一个杏眼桃花脸蛋厚重嘴唇的小姐说道。
“嗯啦，小卫公子就是我们南至郡王的小儿子，可潇洒了……”
“要你说，可俊了，就是潘安在世嘛。”
“快走吧，去晚了，就见不到了。”
这个议论还很稀疏平常，公定安想起以前偷听到的女子们在那的嘀咕，比这还难堪听。
他去前巷那归老了的李郡守家宅院外的土坡山上偷柚子的时候。路过时，怀里抱着的几个柚子掉进了李郡守家后院的狗洞里。公定安翻墙进去捡的时候，偷听到了几个女子们在那聊天的话。是好不凑巧的就赶上了她们刚好在来后院的海棠树下的途中。
公定安是走也不是，急人，只得趴藏在石头后面，等她们走了再翻墙出去。
那日公定安只记得她们是这么说话的，“估计她们今天也会来见这小卫公子。”
“小卫公子真是星君降凡世啊，瞧他那双多情温柔的眼睛，只要和他一瞅上，立马就……人间的词汇根本就无法形容他的呀！我还只在画像里见过他真容呢？”
“我还梦到过他……只要和他一对视。我全身都像被麻醉了，全身都要僵立死了一样哩。”
“被雷劈了？哈哈哈！”李郡守的十六岁的孙女道。
“你才是呢？听说小卫公子还有一身腱子肉可带劲了，摸上去是很舒服的喏。”
“就是也不知道，为何那些娘娘贵妇们喜欢小白脸的伶人。身体似水般的男子有啥好，有硬感的我才爱。”
“有啥奇怪的，柔弱不正常的就喜欢柔软的。许是，内心怪异，厌倦了世间的标准呗。”
“我也不喜，我喜欢有魁梧一点的，我自小就不带感兴趣那些个似女子的男人。”
“嗯，可不是这个理么？我只要一想到小卫公子，他是那么子的看着我，然后轻轻地走向我。哪眼神……我体下的爱意就不由自主地流了。”
“嘻嘻嘻！好不害臊的大女丫子。”少女脸红道。
“你可别笑！不然你就仰床一躺，双腿一张，抱着他在哪哼哼唧唧。那都没意思，还是学几招驭夫术吧！你瞧城里头的那些个牌坊的头魁，练习的那些西方道术，那两块大臀部给练的像母猪屁股般大……”
“哈哈哈哈”少女笑开了道：“那是，臀体有力，柔似蜜桃。”
“我没念过几年书，不懂妹妹你说的啥。我只知道练那干嘛咧？像干嘛的呢？好看吗？”
“嗯啦，可不是，我们女人见了就不喜。男人们就忒喜欢的。”
“妹妹呀！你表姐夫就和我说过，说以前的史书上有一大唐朝还以肥为美的呢？可不就累死了我们好多的江南女子么，天天是在闺中吃肥肉的，等膘了就嫁官权人家。”
“嗯啊，这也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了。”
“跟你们说个秘密，我家小表妹以前晚上和我睡觉的时候，老爱双腿夹着点被子，裹着睡。我瞧她也是快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嘻嘻！可不是么？”
“呵呵呵！是这么个理儿。”
公定安听到一女人接着又在小小声的说道：“她还告诉我，她哪三角形的体毛较密，她说她娘也是，是不好用那招的。”
“可不是，那个小芭蕉一加热，不烫不冷的放上面。再让他轻缓的进出挪动，啊！那个感觉，就是全身都爽透了，身体痒痒的又想要被用力一挤搡……之后像抽搐了一样的，好爽感的咯！”
“可带劲了，只是含的时候，有点咸味和有点腥辣味的。可不是嘛？”
“我是，我家的要是平日里讨我心啦，我才愿意去给他含上一两次的。”
说得少女脸红心跳的说不出话来。
“妹妹，我跟你说；但凡去青楼去牌坊去多了的男人，还有养了几个女人的男人。他那个都有股咸鱼的气味，一般的小处子们都和他流出来的汁气是一个气味。”
“是的，跟你说吧！这味只要是一有了就会洗不掉的。这可是一招喔，你要记好了。”
“哎，你要守礼法，想腼腆清纯的呢。就像那家的大小姐一样，是脾气古怪刁钻又不好相处的很呐，好容易就轻易动气使小性子。”
“可不是，家里宅久了的人都有怪癖，还不好相处。”
“妹妹呀！你可要记住了，人前是要端庄大方仪容有体。人后就随你了，你一点本性的坏都想要改的话，你就不会是个快乐的女人，幸福快乐取决于你怎么经营了。要想男人不进青楼、牌坊，你就要有手段。”
“丽娘啊！我是自觉地直接来比细水常流，辗转缠绵抚摸的好。”
“我不喜长的，大点短点活弄够了，就可以了。太久了，就麻木，像有棍子在弄你一样。”
“看人去了吧！只是太久没来，就会难耐，经常相伴就会技巧慢工活比较好。就需要更多技巧。我表姨就曾跟我说过；以前我们南至国的杨丞相，在做官之前。年轻的时候外出了一年，他的妻子有感而发在思恋他很情深亲切的，每晚都还梦到了他，杨丞相回来后就给生下了一儿子。
杨丞相回家后听他妻子在诉说着对他的思恋之苦时。听完后哭着说道：“此盖夫妻相念，情感所至。”
“呦！丽娘这事，你也知呀！都说长生难求，不如尘世潇洒富贵了此了凡身的好。”
“可不是么？”
……
李老郡守说是说，已经厌倦了官场老退隐乡要了此一生的。可还是想让儿女去朝堂，去给谋得一官半职，他的孙女，就是想把她嫁给南至的一有权之臣。
他自己就说；
“享清福不在为官，只要囊有钱，仓有米，腹有诗书，便是山中宰相。
祈寿年无须服药，但愿身无病，心无忧，门无债主，可为地上神仙。”
……
可身在尘世中，是半点不由人。只要有人聚集生活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江湖就会有利益矛盾。只要有利益矛盾就不会存在绝对的平等。
高人压强人，强人压贵人，贵人压常人，平常人也欺常人。
大人争，女人争，小儿也争攀，比虚荣，老人也嫉妒，还欺辱孤苦的老人。
柴米油盐酱醋茶，衣烛笔纸墨学耕。是件件要钱，要和人打交道。不似曾几何时的一箪食，一豆羹，一瓢饮，不为五斗米而折腰可悠然了此一世了的。这些，老郡守是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