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城破山河碎
“臣子误我,臣子误我啊”
绝望的天启帝手握宝剑用力斩断龙书案,跪在下首的老太监泣不成声,此时,农民军已经攻破皇都,直奔天启皇城杀奔而来。
天启帝披头散发,疯癫的喃喃自语,忠诚的老太监也不知道皇帝在说什么,就在不知所措时,大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禁卫军首领快步来到殿内,“陛下,农民军已经快到皇城了,我们撑不了多久,请陛下赶快离开。”
“离开!往哪离?这是朕的皇宫,这天下是朕的天下”天启帝幽怨的看着禁卫军首领。
“陛下,您现在不走,过一会就来不及了呀!”禁卫军首领满脸泪痕的说。
“我哪也不去,我要出城迎敌,杀光这些贼子。”
着火了,着火了,皇城内火光冲天,太监、宫女乱做一团,漫天的迷雾渐渐渗透到天启帝的大殿内。
“拿朕的铠甲来,我要在城楼迎敌。”
很快,农民军领袖任广来到皇城脚下,与城楼的天启帝对视良久,他知道,终结天启帝国的时刻到了,那把龙椅已经唾手可得。
站在城楼上的天启帝身穿黄金盔甲,棱角分明的脸在月光下略显苍白,他双目有神,威风凛凛的望着城下的农民军。
任广拔出宝剑,坚定的向皇城挥去,攻城随即展开,乌云一般的农民军向皇城压了过来。
面对着喊杀阵天的气势,天启帝没有退缩,他仿佛回到了少时随父亲出征漠北的那种感觉,就在天启帝稳坐城楼时,任广射出的冷箭击中了他的咽喉,没有发出响声的天启帝倒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中,
“皇帝死了,皇帝死了。”
守城的禁卫军顿时大乱,还在各处指挥的禁卫长,听到皇帝战死的消息后,依然镇定自若,他率领小股队伍杀出城门,在农民军重重包围的攻势下,杀出一条血路,快马逃向远处的密林深处。
战斗很快结束,任广的农民军进入皇城,出于对天启帝的尊重,任广厚葬了这位天启帝国的最后一位皇帝,对于天启帝的子女,任广听从了手下军师的建议,全部给天启帝殉葬,
刚经过战乱的皇都,百业待兴,皇都百姓惶恐不安,为了快速稳定局势,任广下令,不得扰民,违令者斩,皇都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逐步恢复了平静。
朝中大臣们则是人心惶惶,不知道这位农民军领袖如何对待自己,各朝臣紧闭大门,躲在家里唉声叹气。
平静了几天以后,农民军突然召集皇都大小官员议事,大臣们有的穿朝服,有的穿便服陆续前往皇宫。
群臣来到平日上朝的大殿上,睹物思人,想起前几天还是他们的天下,几天时间就换了天地,有人哭泣,有人瑟瑟发抖,宰辅李季低头整了整朝服,昂首挺胸的步入大殿。
大殿内甲士林立,一些农民军将领怒视着走进来的文武官员,任广居高临下坐在龙椅上,待群臣按官职分列两旁后,任广笑着说道:“这几日让各位大人受惊了。”一股威严的气势随着说话声传遍大殿,群臣中有的人已经开始双腿发抖,浑身颤抖起来。
“宰辅李季可来了。”任广目光巡视着台下群臣。
李季稳步走出朝列,目视着任广道:“大人,李季在此,不知大人如何处置我们这些先皇旧臣?”
“天下大势,顺者昌,逆者亡,天启帝国气数尽已,我能坐上这龙椅,不过是顺势而为,我也希望各位大人,也要顺势而为,不要逆了天意才好。”
李季沉默着,心里生出一股凄凉之感,这秀才出身的任广虽是草寇,却有雄主之资,想到这,不免为死去的天启帝悲痛。
任广接着说道:“我想,应该一切照旧,各为其职,但会有一些职位变动,只是各位从前的陋习,不可再有,从前的一笔勾销,今后若在出现欺压百姓,欺上瞒下的事情,定不饶恕。”
说完,任广望向李季,“久闻宰辅大人素来廉洁,只可惜地方州府欺压百姓,相互勾结,他们贪污受贿,抢占百姓土地,百姓活不下去,才顺天起势,是这些腐败的官员误了李大人。也误了天启帝。”
说完后,任广扫视台下群臣,很多人已经恢复了镇定,任广走下龙椅,来到李季身边,笑着对李季说:“希望宰辅大人继续率领群臣,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李季想到外甥和女儿还在皇都中,这时不易与任广翻脸,便答应下来。
天启帝禁卫长潜在水里,躲过农民军的追捕后,来到一处农家,刚到门前便昏倒在地,醒来时发现已经躺在草席铺垫的土炕上,身旁一位老太太正在做针线活。
禁卫长想要起身,发现左臂疼痛难忍,老太太回过头来,慈祥的笑道:“小伙子,躺着别动,你身上有伤,要多休息。”
“老人家,您家里还有什么人吗?这是什么地方?”
“没人了,儿子参军走了,去年老头子也不在了,现在就剩我自己一个人,”
“那这是什么地方?”
“这离北城门根不远,这里就住我这一户人家,你放心养伤吧。”
禁卫长躺在草席上思考良久,当把全部计划想通后,决定第一步要联系到宰辅李季,与李大人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