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就要三成，不过分吧
“爹，您不知道，我们学堂来了一个猛人，儿感觉他好厉害，课本全部熟读诗词还写的好。”
“哦？你们那不是私塾学堂吗？这么厉害的人还是儒生？”
听着儿子的吹捧，莫父有些不信，连忙问儿子那人是谁。
“他叫许之扬，就是今年写元夕词那个。”
闻言，莫父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他在县衙做书吏，自然是知道那首元夕词的含金量。
“你说他和你同窗？”
莫有前脸上扬起一阵得意。
“岂止是同窗，我跟他还是同桌呢，我听许青文说他以前连考三次都没中，爹，童试很难吗？连他这样的人都考不上，儿怎么可能考过？”
莫父摸着胡须思索着，“这样的人确实不应该呀。”
随后提醒儿子:“你可试着与他交好，没事带点东西经常去他家玩玩，他那诗词功底要是肯随便传你一点，保你过童试应该是没问题。”
“真的？”
莫有前欣喜道:“明天儿就去找他玩。”
而另一边，父子二人才堪堪写完话本第二回，今天换成老爹写他念，果然快了不少。
“二蛋，柳公子说五百文钱买断一章回，你怎么看？”
许之扬撇了一把柴火扔进灶里，说道:
“不行，太低了，除去纸，墨还是人工抄写，等于白干。”
“老爹明天你去和他们谈，不接受一次性买断，得分成，我也不管他们能卖多少，反正我只要总收入的三成，咱们负责每天更新就行。”
许父听完觉得这种收费方式很新颖，随后他说起现在的话本市场，几乎都是作者写完，书坊边收边印最后发行完本，而作品也相当于完全卖给了书坊。
听着老爹的叙述，许之扬觉得不妥，一是稿费太低，二是话本很长，得有大几十万字。
“老爹，您告诉他，这本很长，可以边写边发，换成小本印，每次更一两章回，如果不同意咱就换一家，城里书坊那么多总有人慧眼识金。”
“嗯，这个办法好，还是我儿脑子好使。”说着，许父溺爱的摸了摸他的头。
……
不一会儿，父子俩把饭菜端上了桌，伙食算不上好，但每天晚上必须得有点荤腥，以及足够填饱肚子的饭。
吃过饭许之扬谨记夫子的叮嘱，适当的看了一会儿书便上床休息了。
翌日。
来到课堂，还是照例，夫子先检查学生背诵作业。
今天，他明显感觉到同窗们对他的态度更好了，不少人都非要送他果干啊，瓜子啊，花生啊，八宝粥啊什么的～
不要就硬塞，中午他没有去吃饭，光是零食都吃不完。
……
与此同时，望书坊内，许父正在和柳明洽谈，这次他没有直接拿出话稿，而是先谈拢再说。
以前没有过许父说的那样分成，版权在作者手里，他们只负责印发的情况，柳明也不是傻子，他觉得三成太多了。
“许秀才，三成太多了，我们书坊还要负责出纸张，请工人印发，还要宣传，这些都是成本，两成吧，两成我觉得差不多。”
“呵呵，告辞。”
听完，许父站起身来没有半点犹豫就要离开，先前他也觉得三成有点高，但在昨天写完第二章回后，儿子又给他讲了一下后面的剧情，他觉得这本书肯定会大火，三成也比较合理。
见他真要走，柳明连忙喊道:诶诶诶，请留步，咱们还可以商量嘛。
“两成半，最多两成半不能再多了。”
不料许父像是没听见一样，径直往外走，这个分成是儿子交代的，就是谈不拢他也不愿意辜负儿子。
短暂的思考过后，柳明一咬牙追了出去。
“许公，三成就三成，但你得先给我看看接下来的话稿。”
许父这才停下脚步，重新跟着他进了里屋，把第二章回递上。
柳明迫不及待的一把抓过，先快速的粗看了一遍。
“尿啊～”
随后才继续和许父谈起了合作细节。
当问到如何解决不发完本还能保持畅销时，他把儿子的建议与柳明细说了一遍。
对方听完两眼放光，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很是新颖啊，巧了，他就是一个喜欢新奇玩意儿的人，正好借这次机会做出点成绩他老爹看看。
又怕他老爹不答应，柳明索性直接拟了一份合同双方先签了再说。
在他爹眼里，他就是个整日不学无术的混子，但又只有这么个儿子，能咋办？
令他意外的是，当自己拿着两回话本回家跟自己老爹谈时，却出奇的没有责怪他，反而非常支持，因为柳老爷也觉得有搞头，反正成本也不大，印点来看呗，卖不好就少印及时止损。
……
下午，许之扬回到家时，老爹激动的拿着合同在他面前晃了两下。
“乖儿子，成了，怎么样老爹厉害吧？”
他接过合同看了看，其中分成，版权，违约等都没什么问题。
许之扬竖起大拇指肯定道:“6。”
“6？”
“啥意思呀，二蛋？”
“额，就是非常非常厉害的意思……”
放下书箱，许之扬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开始和老爹继续写作。
第三回四海千山皆拱伏，九幽十类尽除名
……
正写着，外面传来叩门声。
“请问，许兄在家吗？”
他一下就听出了是莫有前的声音，跟公鸭嗓似的。
他起身打开院门，人还不少得有十来个，为首的一人比他年纪稍小，身材略胖，这人就是莫有前。
莫有前拱手道:“许兄，贸然造访，打扰了。”
许之扬也回了一礼道:“莫兄，你带这么多人来做甚？”
“他们不是我带来的，我们是在半路遇见的。”
莫有前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的说道。
紧接着他身后的一众同窗也齐齐对许他行了一礼，“许兄好。”
其中还有一名四十来岁的老儒生也称他许兄，这…
“诸位兄台好，请进。”
虽然不知道他们来干嘛，但好歹是同窗，都是白天给自己送过吃食的人，许之扬便把他们请了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