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给沈惜月解毒
“这是要直接插入口腔之后通到五脏六腑去吗?”慕容京墨听了苏棠依的解释很快就明白过来,又追问道。
“看着。”
苏棠依没再多说,直接将昏迷不醒的沈惜月嘴巴张开,将导管插入其中,一寸寸的往内延伸。
之后的救治让慕容京墨心中惊讶大呼:“奇思妙想,原来人的五脏六腑真的可以相通,并用如些奇异的外物做一些医治手段。”
看着苏棠依快速熟练的手法,没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慕容京墨有些好奇的看着从导管导出来盛在盆中的黄色液体,不解的问道:“这样就治好了?这些就是胃里的毒液吗?”
“不止,还要继续如此操作导出,等体内的液体变成水液就算好了,我再做一次,你等下再上手试试?”
苏棠依觉得这个毒对于沈惜月的伤害应该并没有看上去的这么严重,就打算让慕容京墨也练习一下,毕竟他之前的手术做的也很不错,是个有天分的神医。
心里同时又升起了谁给沈惜月下毒,并且不是要置她于死地,而只想要借用沈惜月中毒栽赃嫁祸给她。
不过,想了一圈也没有想出来到底是谁,只是依旧怀疑是白仙儿。
两人在内宅之中救治沈惜月。
外面的沈夫人却是有些着急上火,生怕苏棠依没有麒麟胆救不活她的女儿,好不容易等到沈毅从后宫内匆匆回来,只是手上却空空如也,一时之间只觉得女儿怕是要等死了。
凄凄惨惨的哭着拉着沈毅问道:“皇后娘娘竟然不顾惜月的死活不愿意将东西拿出来救人吗?我们惜月可是听了她的话才做那些事的呀!”
沈毅见身边都是自己人也没有拦着夫人翟青哭诉发泄。
他的心里也有气愤,没想到皇后竟然丝毫不顾亲情情份,一心只想着她自己的那单执念,为太子谋划。
他恨恨的说道:“早知如此,当年我就不应该让她将麒麟胆当成嫁妆拿到宫里去,没有我鬼医那时候也不会收她为徒。
没想到当时说的好听,只要需要就能去拿,现在直接就不认账了。
“她既然如此无情,以后也就不要怪我无义,她儿子的事情本将也再不去掺合,你们也别再去吹着捧着她,让她一个人好好去唱戏好了!”
沈毅是一个武夫,戎马半生,讲的就是一个快意恩仇,直肠直肚子,现在竟然没有受到重视。
他当然也不会再去当出头鸟为人摇旗呐喊了。
听宣不听调,阳凤阴违,这些事情他也会。
“王妃在里面救月儿了吗?”沈毅没再多说,而是关切的问道。
翟青哪里知道,她也不敢得罪苏棠依搞其他小动作,怕打扰了她一气之下直接就撂挑子不管了,委委屈屈的说道:“她让我们不能观看,侍候的婢女也全都赶出来了,我怕惹着她也没有留人查看情况。”
“你真是糊涂,那可是你十月怀胎的女儿,现在生死不明,你作为母亲就不能在一旁看着?何况苏棠依也还带着慕容大夫,你有什么不能看的?”
沈毅真是要被这个愚蠢的夫人气到心梗,这真就是一个听话的木头人,难怪让沈惜月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这不是你也没拿麒麟胆回来,我怕我提了要求她不治了,非等你的东西,那岂不是更加浪费救治的时间?”翟青郁闷又羞恼的说道。
真是强词夺理,沈毅算是明白了古人所说的唯女子难以理会这句话的含义,当时他才刚刚去皇宫,只是这种积极主动的行为就足够让苏棠依去施救了。
至于东西能不能拿来,苏棠依只要明白事理就应该会继续救人,而不是停下威胁他非拿到麒麟胆不可,毕竟他们还付了她十万两黄金的诊金。
“真是要被这个愚妇气煞!”
当然这也就是沈毅心里的想法,可不能宣之于口,这么多的下人在,到时候可真要闹到不可开交了,“来人,安排一个机灵懂事的人去问问信王妃可还有需要的其他物品,顺便看看大小姐的情况。”
管家很快听了话选了个十五六岁的机灵婢女去沈惜月的闺房询问打探情况。
苏棠依正在房内看着慕容京墨医治沈惜月。
导出毒液之后,慕容京墨举一反三知道给沈惜月开泻药,以通脾胃,排异物的道理,的确是个可造之材。
苏棠依觉得慕容京墨再跟着她学一段时间,估计就能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内外兼修的大业神医了。
正好,这时候婢女也过来了。
“启禀王妃,将军让我来告知一声麒麟胆的事情,奴婢能进来看大小姐一眼吗?”
苏棠依听到是个婢女过来说话就猜到沈毅只怕是无功而返,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因为她知道皇后的自私薄情,可不是一句要救亲侄女就能将奇珍异宝拿出来救人的良善之人。
“进来吧!你家大小姐也治的差不多了,只要再吃些药,过上三五日也就好了。”
苏棠依没有为难一个小小的婢女,她要为难也只为难沈将军沈夫人。
“谢谢王妃,有什么需要奴婢回禀将军和夫人的吩咐,奴婢都可以转达。”小婢女推开门走进来,跪在房间内慢慢爬着过来。
苏棠依皱眉她真是看不下去这古代人这尊卑有别的规矩,同样是人看着一个人卑微的在你面前这样跪着,实在不舒服。
她摇头,淡声道:“你起来看看再去禀告好了,不用这么跪着。”
“是,谢王妃恩典。”
小婢女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走到沈惜月的床边看了看脸色,感觉比之前人事不知的样子好了许多,似乎有点将醒未醒的模样,心里不由感慨王妃的医术果然神妙厉害。
她可是听人说过就连太医院张院正都对小姐的病情束手无策。
而且她也能感受到刚刚信王妃命令,为人虽然嚣张,但对人和善。
沈惜月就经常喜欢罚婢女跪着,从早跪到晚,一点也不会管她们受不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