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谢谢……姐姐
沈宴牵住温软的手,把她护在自己身后。
温软感受到他手掌中的湿润,眼底闪过一丝诧异,抬头看了他一眼。
是找她时着急的吗?
她低下头,开始思考该用什么理由去找温祈泽。
柳南柯走近沈宴,唤道“沈总。”
齐义陪着笑,说道“是我这两个手下不长眼,冲撞了温大小姐,我这就让他们给温小姐道歉。”
他招手让那两个人站到沈宴面前,那两个人乖乖的低着头道歉,“对不起。”
齐义往两人的膝盖后面踢了一脚,两人顺势跪倒在地,继续说道“对不起,沈总,我们知道错了……”
沈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的说道“滚出a市。”
齐义看事情还有转机,立马笑着说道“我保证他们今天就离开a市,不会再出现一次。”
“我说的,是你们所有人!”沈宴继续冷冷的说道。
“沈总这么做,就严重了吧!”从最里面走出一个肥头大耳的人。
他是这个地下黑市以及死斗场的老板,名字叫王超启,人称八爷。
齐义立马恭恭敬敬的走了过去,“八爷,你看这儿……”
王超启抬了下手,齐义立马识趣的闭上了嘴,他走到沈宴面前说道“沈总,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咱不能做的这么绝吧?”
a市是最盛大的名利场,有钱有权的人群集,自然也是他们最大的市场。
他们当然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的丢掉。
“如果我今天偏要这么做呢?”沈宴毫不退步的说道。
上一世,温软被他们绑到床上意图不轨,若是他再来晚一步,温软就免不了遭遇不测。
这一次,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王超启试图挽回些什么,“沈总,做人不能这么咄咄逼人。”
沈宴对身后的柳南柯问道“警察还有多久到?”
柳南柯低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估计道“半个小时左右。”
全场的人听到“警察”二字全都震惊在原地。
王超启也没想到沈宴会这么不留余地,气急败坏的说道“沈宴,你这就太过分了吧!”
沈宴没理他,接着柳南柯的话淡淡的说道“足够了。”
柳南柯领会到沈宴的意思,对门外的保镖挥了挥手,说道“一个都不准让他们逃了。”
五六十位魁梧有型的保镖瞬间冲进了屋里,温软看着一时间乱成一锅粥的场景。
这一幕倒是和上一辈子发生的重合了。
她本想趁乱去找温祈泽,但沈宴好像能读懂她的心思似的,握着她手的手紧了紧。
王超启知道自己今天要栽在沈宴手上了,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恶狠狠的向沈宴冲去,“那就一起去死吧。”
温软眉心不自觉的紧蹙起来,害怕的抓紧了沈宴的胳膊,她记得她上辈子因为“不听话”,被王超启用这把匕首在手臂上划了一道子,不免有些心有余悸。
沈宴长腿一抬,重重的踢在了王超启的胸膛上,他飞跌在一张方桌上,木制桌子瞬间被砸的散了架。
王超启浑身被摔得生疼,半天都爬不起来,还是被他雇来保护他的人扶起来的,他指挥着那些人,说道“兄弟们,咱们今天是出不去了,但也绝不能让这个罪魁祸首好过,都给我上。”
沈宴边护着温软边和五六个人交手,眼看着一把匕首砍向了他牵着她的手,温软用力甩开了他。
看到他没有受伤,温软才松了口气,还没等她回过神,就看到一个人举起一根铁棍子朝她打了过来。
见躲不过去,她害怕的闭上眼睛侧过头,抬手护住了自己的头部。
沈宴感受到手中抓空,回头找温软,一脚踢开对她有危险的人,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拉回了自己身边。
温软睁开眼睛对视上他的双眸,看到他眸光中明显的慌张。
这是在他身上极为罕见的情绪,她只在她和江弋璟逃走后被他找到的时候在他的眼睛中看到过。
柳南柯带人护在了他们二人的外围,沈宴看到温软往里面望,对身后的柳南柯说道“去把所有被抓到这里的人都救出来。”
他也在担心,时间耽误久了,某些被抓到这里的人可能会被消除痕迹。
柳南柯看着面前这些穷凶极恶的人,担心他带人走后无法好好保护沈宴和温软,说道“沈总,要不你带几个人去吧,我留在这里对付这些人。”
比起外面,里面更安全一点。
温软看准时机,故作害怕的看向沈宴,说道“我们去吧,这,这里太吓人了。”
沈宴知道她想干什么,点了下头,说道“好。”
柳南柯示意周围的七八个人跟着沈宴。
温软加快了脚步,这些人什么都做的出来,她怕温祈泽会出事。
他们一个一个房间搜索着,见到受害者就解救出来,保护在身边。
终于,在打开的一个乱糟糟的仓库里,温软看到了被绑住手脚,蜷缩在角落里可怜巴巴的温祈泽。
温祈泽以为打他的人又来打他了,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收了收脚,紧紧抱着自己,不敢抬头看。
温软的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强忍着哭意,跑到他面前蹲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碰又不敢碰。
沈宴感受到了她的隐忍,特意留步在了门外,不去打扰她。
温祈泽浑身紧绷着,害怕的发抖。
温软轻声极其温柔的开口哄道“别害怕,我们是来救你出去的。”
温祈泽一点点的抬起头看向她,肿胀的眼睛只能挣开一条缝。
“没事了,你现在安全了。”温软压制着想去拥抱他的冲动,低下头帮他解绑住脚的绳子,不敢再去看他。
“谢谢……姐姐。”温祈泽仍带有稚气的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
温软闻言,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滴落在地板上,她咬紧牙关才没有让自己哭出来。
上辈子,她救了他后,他也说过这句话。
这一次,她只希望他能好好活着,不用再为了她做任何事情。
也不要再和她有任何牵绊了。
他和江弋璟不一样,江弋璟和她已经剪不断了,但是他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