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以毒攻毒
“乖宝，这么久不见，想我了没？”莫郗染直接搬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
舒玉撤开眼神，心脏像小鹿砰砰乱跳。
她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莫郗染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因为他没有从她身上捞到任何好处，而她害得他几次三番被打，所以他才会一直缠着她。
但是舒玉并不想再跟他继续这么不清不楚地纠缠下去，三百六十五万不是个小数目，如果可以把莫家当成一个跳板，她是不介意跟莫郗染的契约婚约。
可是他有病，说直白点就是精神病。
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发疯。
正当她愣神之际，莫郗染伸出两根手指，捏起了她的下巴，“跟人打架了？”
“不关你的事。”舒玉偏了头，很轻，内心抵触，“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莫郗染洗耳恭听一般，侧了侧头，“你说？”
距离有些近，他的呼吸正好喷洒在她颈边。
舒玉抬头，对上小林呆滞的眼神。
小林虽然很想八卦，上次在“海棠”见到莫郗染就觉得他很帅气，但不是普通的帅，是藏在暗夜里的雄狮，可温柔，也可猛擒。
当时她看他和舒玉两人关系不一般，长相也登对，用郎才女貌来形容最适合不过，但此刻确实不是八卦的好时机。
小林弱弱地问，“舒姐姐，要不我先回去了？”
舒玉点头，“嗯。”
刚起身，她又壮着胆子回过头，“舒姐姐，明天我们几点见面啊？”
舒玉：“你决定好了，到时候给我联系。”
“好的！”语毕，小林快如闪电般跑出了门口，不带走一片云彩。
“……”
舒玉状似泄气一般叹了口气，背上小包招呼着，“走吧！”
莫郗染没有动作，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将她围在两张桌子中间，使她进退两难。
舒玉盯着他的脸看了两三秒，莫郗染长得好看，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了，但这么近距离接触还是有点窒息，“怎么不走了？你想在这谈？”
莫郗染眉峰舒展，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观察着她，“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有事求我？”
“啊？”舒玉微张着嘴。
半个多月前，两人的关系很微妙，无非就是一个爱钱不想努力的无业游民，不是很心甘情愿地被人收买，做一颗棋子，她还不能反抗。
而如今两家算得上旗鼓相当，他追她逃，但她现在无路可逃，只能自己修路，至于鹿死谁手，就看谁的刀更快、更锋利了！
莫家和孔家是老相识，谅他也不敢动她。
舒玉在赌，他一个前途光明、攻读博士学位的大学代课老师，怎么可能对她这个微不足道的孔家外戚感兴趣？
拿她做诱饵，也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我们谈谈，我们之间的事。”舒玉看出来他来者不善，就只能接招。
“走吧，舒小姐。”莫郗染对她的称呼改了，站起身来给她让位，朝她侧头笑了笑。
……
门外停着一辆黑色宾利，外面人看不见里面，舒玉下意识地去副驾驶座，却被人拉住了。
“后面。”莫郗染拉着她的手，往后走，还贴心地给她开了门。
“走吧，去附近的医院。”两人上车之后，莫郗染吩咐了一声。
舒玉脑子懵了一下，他是在关心她吗？
里面的空调很冷，她搓了搓手臂。
“冷吗？”莫郗染偏头看着她，目光柔和。
舒玉蹙眉：“不是很冷。”
莫郗染将他的西装外套搭在她身上，突然说一句，“你喜欢周凛吗？”
“你说什么？”舒玉诧异地看着他。
“你说我说什么？”莫郗染看着她，手掌却贴在她的腿上，将她的灰色长裙一寸一寸往上撩。
他的指骨触碰她的那一刻，她瞬间心脏猛缩。
“你干嘛！”舒玉气炸，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别说这还有人在，就算没人，他也不应该对她做这种举动！
她就不该上他的车！
莫郗染唇角勾起妖冶的弧度，安抚她，“乖宝，别怕，让我看看你腿上的伤。”
舒玉莫名其妙：“你怎么知道我腿上有伤？”
莫郗染笑而不语，只是继续撩起她的裙摆。
舒玉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伤，膝盖青青紫紫的，小腿上有轻微划痕，已经结痂了，并不是很严重。
“乖宝，疼吗？”莫郗染像是十分心疼地摸了摸她的伤口，动作不轻不重，但她还是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挺疼的，别摸了。”舒玉匆匆放下裙摆，特别扭地往旁边移了一段距离。
“好的，不摸了。”
啧！
这语气……用不用这么骚？
一路上莫郗染没再说话，好像有些累了，闭上了眼睛。
舒玉看着他就这么放下戒备，也不怕突来横祸？莫郗染侧脸也很好看，粉唇微启，脖颈修长，他的喉结跟随着说话的动作轻颤，是说不出的性感。
“乖宝，好看吗？”
旁边人突然开口，舒玉吓了一跳，还是老实回答，“好看……”
莫郗染突然发骚：“回家看吧，这么多人，怪不好意思的！”
“嗯？”舒玉看了一眼司机，他面无表情地开车，素质挺好，随后瞥向窗外，嘀咕：“谁稀罕看你！”
之后两人开始静坐，谁也不搭理谁。
莫郗染带她去附近医院清理了一下伤口，贴了药膏，医生让她记得自己擦药，但舒玉觉得这种小伤不至于，也没放在心上。
之前她搜索过心理方面的疾病，记得有一种以毒攻毒的手段，不知道能不能刺激到莫郗染内心，让他对她放下面具，至少真诚一点。
莫郗染正学着医生的手法给她擦手上伤，轻声问她：“疼吗？”
舒玉摇摇头，问，“染染，你怎么会在这？”
莫郗染手上的动作一顿，下手有些重。
“嘶……”舒玉疼得龇牙，大意了！
“你叫我什么？”莫郗染突然全身变得僵硬，声音也冷了几分。
完蛋，就不该招惹他的！
舒玉内心哭泣。
下一刻，莫郗染掐住她的脖子，神色严肃，空气都变得凝固。
“妈妈！”
这不是莫郗染叫的，是舒玉叫的。
她一委屈就会叫妈妈，是从小养成的坏毛病，长大了也没法改。
“妈妈！啊啊啊啊啊！”舒玉突然张开嘴大喊一声。
莫郗染慌了神，松开手，冷静下来，听着她如孩童般哇哇哭个不停，此刻有种前所未有的头疼！
他两指移到她的两颊轻轻一捏，语气不耐烦，“别哭了。”
舒玉嘴巴被他捏成了一条小金鱼嘟起，叫不出来了，还是止不住流眼泪，“呜呜呜～”
“别哭了。”莫郗染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些，带着点恳求意味。
刚刚舒玉叫的那一声“染染”，让他回到了小时候，莫舒薇偶尔会温柔地叫他“阿染”，但很少是好事，导致他听见这个称呼的第一反应不是温暖，而是下意识的恐惧。
“我不哭了，你放开我！”舒玉的眼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恢复了正常状态。
“能不能，再叫我一声？”莫郗染听到她的声音，感觉很亲切，又好像挺享受的。
“不要！谁让你掐我的！”舒玉快速地摇了摇头，再叫她就要被掐死了。
“叫吧，我不会掐你了，乖宝。”莫郗染突然俯下身，双臂轻柔地把她抱在怀里。
舒玉打死也不敢再叫了，紧闭着唇。
接着就听见他在她耳边威胁，“你不叫，我就亲你了。”
“除了会威胁人，你还会做什么？”舒玉冷静地发问。
莫郗染面对着她，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眼神，“乖宝，再叫一声吧？”
“我不。”舒玉的小脾气是随时随地爆发，谁也别想在她这‘打个巴掌再给颗甜枣’就完事！
“想要什么？我满足你，衣服，包包，首饰还是车、房子？”莫郗染像是开窍了一般，对她百般讨好，这不像他。
眼看快要成功了，舒玉开始微笑，“染染，你回答我，你来这儿是想做什么？”
莫郗染睁眼说瞎话一般，“想和你谈恋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