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父慈子孝
在乘洲市生活的凌星耀在开学没到一个月的时间逃课搭飞机去邻近而闻名的潽昌市去玩，正当他玩得起兴时，看到南阳高中这个方向牌，便想起有个家伙好像也在这读书，就临时起意给他个惊喜，毕竟几年没见也不知道那个家伙长成什么样，有没有变丑。
一想到这，凌星耀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当他往那条路走二十几分钟后转弯就看到在不远处有个人靠在树下捂着肚子，等他走近一看，是一个很…熟悉又很陌生的感觉。他驻在原地懵懵的看着，突然这个人伸手抓他的裤角，猛然间回神的他吓一跳，下意识嘴瓢乱说。
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刚想补充点什么就见到那个人抬脸看向他。突然间傻了，脑子一片空白。这张脸……太像了！
看到那人又蜷缩在一起，他承认自己心软了，见不得这张脸难受的样子。
他伸手去抱，结果没想到是个炸毛，而且还有点记仇。坐车时司机大叔说的话让他不是很舒服，幸亏他转移话题。到医院那人情况不好，他签的名，应该是他疯了。
一首哼唱的曲子从口袋里传来，凌星耀拿出来一看名字便接起电话，一道带有怒气的声音响起：“兔崽子，你跑那去了？！连课都不上！胆肥了？还是翅膀硬了？连我的电话都敢挂！你爹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竟然敢挂！我看你又皮痒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来！别让我抽你！”
凌星耀揉揉耳朵，明显是被电话里的声音吼得耳朵疼。电话连免提没打开都那么大声，要是开了免提……废耳朵了。
“滚不回去，我在潽昌。”凌星耀不痛不痒地回答。
“你在潽昌？”他爹问。
“对啊，您老有意见？”凌星耀笑问。
“你去那干嘛？”他爹疑惑道。
“我说去学习，您信吗？”凌星耀很欠扁地说。
电话里安静一会，然后……
“你最好待在那，别给我回来！！！”
“嘟~”
凌星耀看着挂断的电话，回怼了句：“好咧！我就不打扰您老的二人世界！”
他的父亲凌以信是乘洲市的巨头，而他的母亲陈灵是著名的作家，这俩夫妻最大的兴趣就是用狗粮把自己的儿子塞满，然后津津有味的欣赏他儿子一脸不爽的表情。
“祝你们早日离婚！”
这是凌星耀对于自己爸妈的祝福，凌以信也不惯着，伸手给他一个圆满的童年！
对于自己父亲的种种已经习惯了，至于母亲…算了，由她随意霍霍他吧。很久之前对他父亲的偏见已经不可逆，也不恳求能理解自己什么。
电话铃又响起，他看到名字有点心累。
“妈。”
“你打算在外面玩多久？”陈灵轻声问。
凌星耀没回答，反问：“我爸跟你告状了？”
“压力大去玩一玩也行，别玩太久。”陈灵转移话题道。
又是这样！
见他没吱声，陈灵放低柔声说：“好啦！想去玩就去吧，注意安全就行！”
他应了声，陈灵感叹道：“长大了，妈管不住你！”
凌星耀再次沉默，陈灵语重心长说：“你爸就那样，别往心里去啊！”
“行了，不说了。我跟学校请假，你注意点安全。”陈灵嘱咐道。
说完便挂了电话，凌星耀揉揉自己的头发，失笑地说：“总是这样！每次都这样！给颗糖再给一棒子…”
不管怎样，他总是错的一方。无论是他的偏心，或者是她的糖衣炮弹，还是其他人的冷嘲热讽，围着他的恶意就像他们把他丢在外婆那一样，一丢就是五年…
凌星耀搓了把脸，把情绪压下去。一重咖锁足够要他的命，更何况是多重。
手术室灯灭，容沫转移到一个安静的单独病房，凌星耀紧跟其后。医生叮嘱一些手术后的注意事项便离开，他调着点滴，看着有些苍白的脸。
他拿过椅子坐近，仔细打量着这张脸。无论何时，这张当初惊艳到他的脸，依旧难以忘记。
睡着后跟那个人一样软软乖乖的，很想让人揉搓，但又舍不得让他哭。
想着想着，心里有块地方柔软下来，似乎刚才在走廊里的事情变淡了些，没有那么难受了。
突然容沫说话，凌星耀吓到，起来凑近她的脸看她说什么。
结果说的模糊不清，他听不见，也没见她挣眼。凌星耀把耳朵靠近些她的嘴唇听她说什么，听到的断断续续的声音：“救……救…不…不…不要……老……”
然后断声了，他皱眉离远些看着她。容沫一会露出痛苦的神情，一会又喃喃自语咬字不清，一会又笑又哭，像做了什么让她很害怕的恶梦。
凌星耀用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地安慰着：“你怕什么，一些虚影的幻觉而已，有什么一好怕的。”
他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安抚到一个睡梦中的人，但肯定的是他的这个行为已经过尺寸了。
但他忍不住自己的行为，曾经习惯性的安慰一个人，再见到一个相像人难免控制不住。
其实他自己也怀疑自己，对于那个人是什么感觉已经忘了，唯有那年有个小孩给他的世界开了一扇窗，很小的窗，但足够了。
“你和云朝好像，像女版的他。要是让那些人知道，恐怕就乱套了。真想把这个版本的他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凌星耀喃喃自语。
他很好奇这个与云朝相像的人会不会有着和他一样的性格，但又很期待能有不一样的性格，他想见见不一样的他。
意识到他还没跟这个人熟到这种地步，便把手拿开坐回椅子。
没事，不急。还有时间……
“下次别对我儿子这么凶！”陈灵警告道。
凌以信冷呵一声，慢悠悠地说：“你就惯着他吧！”
“你那不是费话嘛！”陈灵怼回去。
对于父子俩的关系，她很心累，要不是有她维持，现在都两极分化了！没办法，他俩当初做的孽现在报应来了，也不知能弥补些什么！现在只能用杯水车薪的方式，微弱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