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身份暴露,徵徽生气
茗雾姬也没想到,宫门从不放烟花,怎的今日开始放烟花了。身为一名无锋刺客,她多年居住在宫门,早已叛出无锋,哪知道今日只是想出去寻找老执刃的踪迹,就被抓了个正着。其实自己对老执刃是有感情的,即使他发现自己是无锋之人,也并未对自己动杀心。可现如今,自己也许真的见不到老执刃和宫子羽了。
茗雾姬直说:“我只是想寻找老执刃的踪迹罢了。自昨天开始他就不见了,我同侍卫说,他们说这不在职责范围之内。我很无奈,子羽还在后山,我没办法。只能自己出来找。”
宫尚角勾勾唇:“老执刃没跟你说?那就是你不必知道。”茗雾姬苦笑了下,抬起头:“既如此,公子清楚了我穿这身衣服的原因,可还要抓着我不放?”
宫尚角勾勾唇:“雾姬夫人别急啊,我们再聊聊。我记得你是兰夫人的陪嫁,可为何你是在老执刃被无锋追杀那年遇到兰夫人之时,才成为她的贴身丫鬟的呢?在此之前,你又是何身份?”
宫尘徽猜到茗雾姬可能是无锋之人,现下听了宫尚角的话,更肯定了,只是她该如何脱身?茗雾姬想到自己的身份,若是实话实说了,又会如何?她定了定神,走向凉亭里,给自己倒了杯茶:“你们可愿听吗?”宫尚角笑了:“你愿意说,我们自然愿意听。”
茗雾姬开口了:“我父亲是一个小门派的旁支,幼时,由于门派不屈服于无锋,被灭了。而继续惨遭横祸的,就是这些旁支。他们闯到我家,杀死了弟弟和父亲,将我带到了无锋,培养我成了一名刺客。他们以为我当时年少不懂事,其实我都记得。可我并没有能力复仇。后来,他们设计将我送了进来。一开始他们用一种毒药来威胁我,我迫不得已传过一次信。后来老执刃得知我无锋刺客,非但没有杀我,还告诉我我中的毒并不是毒,正是宫门的补药,名为蚀心之月。自那以后,我就不再依附于无锋,真正成为宫门之人。”宫远徵听着听着,愣了,他双眼有些红,瞪向上官浅。上官浅察觉到他的目光,有些心虚,并未抬头看他。宫尚角听完她的自述,沉吟片刻,开口:“我知你对子羽弟弟视为己出,往后,相信你能恪守本分,做好幽居宫门的夫人。”
茗雾姬点头:“会的。”这时,宫远徵开口了:“那你传递那次信息,内容是什么?”
茗雾姬看了眼宫尘徽、上官浅,还未说话,就听到宫尚角开口了:“宫门选亲。无锋派了刺客,伪装新娘。”他顿了顿,又开口:“雾姬夫人回去吧,多谢你的坦诚相告。”
茗雾姬离开了。宫远徵开口了:“哥,我之前就怀疑过上官浅是无锋刺客,如今真的证实了。”说着气愤地抓着自己的暗器袋。宫尚角将上官浅护在身后:“我知道。”宫远徵瞪圆了眼睛:“哥,你知道你还护着她!”上官浅站在宫尚角背后,愣愣地看着他的后背,真是暴露地猝不及防。只听宫远徵接着说:“哥,你忘了吗,泠夫人和朗弟弟都是被无锋给杀死的!”上官浅有些震惊,她现下只能躲在宫尚角背后,手足无措。宫尚角开口:“可她也是受害者。你以为她们都是主动加入无锋的吗?”发觉自己声音太大了,吓着小崽子。刚想补充两句,就见宫远徵后退半步:“哥,你怎么了啊,你被上官浅迷惑了,你以前可是最讨厌无锋的啊!”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转身走了。
宫尘徽看势态不好,担心上官浅,开口问宫尚角:“你会对上官浅怎么样?”
上官浅也在等这个答案,其实之前在宫商角让宫远徵给她诊脉的时候她就发觉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宫尚角定定地看向宫尘徽:“我有眼睛,会看,会感受,你放心,我不会再作出伤害我夫人的事情。”说罢,拉住了上官浅的手,似是怕她离开。宫尘徽满意了,出去追宫远徵。
上官浅很难相信能从宫尚角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她有些游移不定:“宫尚角,你还是你吗?”宫尚角转过身面对她:“上官浅,你是我的夫人,既然已经拜了天地,行了周公之礼,你就永远属于我。”上官浅有些情难自已,原以为自己不会像这样一样被坚定的选择,她甚至连谎话都编好了。自己正怔愣着,突然进入了一个微凉的,宽厚的,有安全感的怀抱里。上官浅被宫尚角紧紧拥着,她不仅有些泪光藏在眼底,润湿了宫尚角的肩头。他察觉自己夫人哭了,从袖中取出帕子亲手给她拭泪:“夫人怎么这么爱哭?不过,我更喜欢…”上官浅不由笑了,小脸一红:“讨厌,回去睡觉了。”宫尚角很满意夫人止住了眼泪,一把抱起上官浅进了两人的卧房。
……
徵宫。宫尘徽毕竟是个魉,几步就追上了宫远徵。她拉住她的衣袖:“你干嘛这么生气,又不是你被上官浅迷了。难不成你是生气她抢了你的哥哥?”宫远徵哼了一声,“我陪伴哥哥这么多年,哪里是她可以比的。”宫尘徽看着他那傲娇样子,不由笑出了声:“行了,这有什么啊,弟弟是弟弟,妻子是妻子,尚角哥哥分得清的。”宫远徵冷冷道:“可无锋之人,不可饶恕!”
宫尘徽愣了,她有些失落的低了低头,可等抬起头还是笑着辩驳:“可上官浅从未做过有损宫门之事不是吗?”宫远徵瞥她一眼:“你为什么要为无锋之人说话?”宫尘徽有些沮丧,还没来得及编理由,就听他继续说:“我记得你不是恨无锋如骨吗?你的家族也是死于无锋之手,你怎么可以替无锋说话?”
宫尘徽被堵的哑口无言,她又底下了头,转转眼珠,仿佛就要哭出来了,面对这样的质问,上一次还是在无锋训练的时候,万俟哀问自己,为什么不把最后一个人杀掉,仁慈只会害了自己。她趁着低头,用袖子擦了泪,轻嗤一声:“是,那我这种不忠不孝之人就不和徵公子多说了,免得也染给你了这些坏风气。”说罢,转身回了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