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血禁者嗜
待大军来到安府城脚下,只见城门气势恢宏,坚不可摧,可这城门紧闭,不见有士卒看守城门,城墙上的旗帜东倒西歪,毫无半点人的迹象。整支大军气势恢宏仰天长啸道:
“赳赳南洛,共赴国难; 血不流干,誓不休战”
宇文红伟骑着马在城门下来回折腾,等了一会依然不见反应,顿时察觉到不对劲,于是几人一跃来到城楼之上,几人交错站立于城门楼最高处,往下眺望瞬间被震惊住了,只见满城人鬼哭狼嚎,面如死灰简直就像从棺材板里爬出来一样,额头上还贴着黄纸红字样的符咒。
突然一名白衣剑客迎面而来。
一仙气飘飘的白衣剑客,听见是南洛的军队,便脚踏利剑迎面而来。
众人见有人袭来纷纷抽刀相向,一声声凌厉的声音疾言遽色,面向来人警觉起来。
那人身穿素衣蓝边锦缎袍,脚踩宝剑悬浮于空中似乎有些疲惫见到几人急促道:
“快封锁城门,勿要让这些感染血毒之人逃出。”
宇文红伟认出来他脚下的剑也大概猜出来人是谁,便问道:
“敢问阁下,城内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急促的回答道:
“血裔!他们感染了血毒!”
众人一听异常震惊,无不疑惑。长安一听血裔二字立马想到自己的鬼侍令!
师父曾说过,十二个鬼侍九个都是由血裔炼制,长安不知道血裔为何物,也不知道师父为啥要把他们制成鬼侍。
随后宇文红伟立马转身面向万军语气凌厉道:
“快!全军进入一级戒备,封锁全城,莫让城内走出一物,连一只苍蝇都不行!”
众军听此号令,井然有序,不一会儿,六座城门被架起盾墙围住,长枪利刃指向城门,全城被众将士围的密不透风。
赵子规看向这满城由百姓变成的血裔,沉思默想道:
“安府城坐镇的武道宗师?……为何不见踪影?”
随后不远处传来打斗声,长安定睛一看发现城内一巷子中还有十余人未感染,有三人手持利剑护着中间的百姓,而那血人像是杀不尽一样,源源不断,蜂拥而至。
那名御剑之人见到城中几人,便一个俯冲而下,径直坠向血人之中巨大的冲击力使其周边的血人尽数倒下。
城楼之上常清欢问宇文红伟道:
“御剑?他是何人?”
宇文红伟神情凝重道:
“那把剑为“寄华玉”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剑君-徐祯卿!”
城中,被困几人中基本上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见徐祯卿御剑而来,顿时仿佛看到了救星,眼里充满了希望,只见人群之中两名道人一老一小,与一名青年手持利剑对向血人,护于几位百姓身前,其人早已已是筋疲力尽,大口喘着气。
老道人虽已累到无力出剑依然对那剑客开口道:
“先带着这些百姓离开,我这还有些符纸,待符纸耗尽再说。”
那名青年随即厉声道:
“我与你们一起!”
徐祯卿只好嘱咐着:
“那你们要格外小心,城外已被军队封锁,血毒不会再扩散。”
说着将百姓安放于飞剑之上。
老道听此:
“如此甚好,我等就放开手了。”
“你们小心,我马上来”
说完徐祯卿便带上百姓飞上空中,那剑可变宽变长真乃一宝贝。
三人见百姓都已离去,相互对视一眼,点点头,那老道对青年说道:
“小友,上前吸引血人注意力,我们好将符纸封住他们。”
那青年震惊,惊掉了下巴,道:
“我才武道二重境,已是强弩之末,你还要我上前当炮灰?”
小道又对青年说:
“可以的,你直管冲,剩下的交给我们。”
青年看着一小孩竟比自己还勇恶狠狠道:
“你个小屁孩!”
犹豫片刻后,那青年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对二位大声喊道:
“那你们得拼尽全力啊”
说完便挥舞着刀奋不顾身的往前冲。
只见那名青年俯冲而上,前去吸引血人注意力,两位道人一个闪身瞬间从长安身边穿过将手中符纸贴向血人额头只留下一道残影,和一道声音
“電火烈攝,南方火君。飛毒萬丈,震飄八方。真符化形,速顯真靈。急急如律令。”
瞬息之间四周血人纷纷立于原地,一动不动。
而那位青年也一动不动。
两位道人背对着那青年,摆出一副无所不能的姿态说道:
“没有被我帅到吧,少年。”
见没反应,二人一齐回头,只见那青年额头也贴着一张符。
二人尬极了,立马上前取下符纸,那青年筋疲力竭,应声倒地。二两道长也跟着纷纷累到在地,双腿盘膝而坐,气喘吁吁,说道:
“还好没人看见我们这波尬操作。”
随后双双瘫倒在地。
长安见有人倒地,跳下城楼,飞身来到那位力竭倒地的青年身旁,只见一青袍美少年,细一看俊美绝伦,如雕如刻。
随后城内未感染的百姓尽皆救出,而城外戒备森严,众人在城外一空地相会,城外部分军队正安营扎寨,打算驻扎几日。而那位青年面相长安拱手鞠躬道:
“多谢将军,出手相救”
长安扬唇一笑道:
“少侠,舍己救人,如此英雄好汉,实属不易。”
青年听此话有些满足,谦虚的摆摆手道:
“哪里,哪里,只是路过此处便出手相助而已。”
此时宇文红伟出声道:
“少侠如此体魄,不如来我军中,为国效力。”
常清欢,赵子规,洛苏三人集体无语纷纷上前押助道:
“你能不能换句话,天天为国效力,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
那位青年见此也是尴尬一笑。
两位道人对长安一行人拱手道:
“多谢诸位将军相助”
只见两名道人身穿黑衣,宽袍大袖,一长一小。
长者应是不惑之年,小者无疑是幼学之年。
常清欢对两位道人说道:
“这城中血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不惑之年道长指着另一小道对其说道:
“我与徒儿是附近落雲山上一道观修士,昨夜见不祥之物窜入安府城,便来此一探究竟,谁知今早一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宇文红伟转身面向那白衣剑客道:
“阁下方才所言血裔是怎么回事?”
……
时间回到前夜:
月色朦胧,皓月当空。
徐祯卿于卫州坠龙峰峰顶修行,忽然见道山六名弟子,他们身穿素衣,长及腿腕,宽袍大袖,长即随身。
于峰下被数以计百的血裔团团围住,好似有何阵法引得这血裔源源不断。
一位乃道山“上德道”大弟子“千余白”几人伤痕累累,身负重伤。
此时一柄剑突然从天而降,随后幻化成千万把剑,径直落向那血裔,剑落那一刻,只有一声声淋漓的剑鸣,随后便是遮天蔽日的尘土,待尘埃散去,血裔被尽皆斩灭。
几名道山弟子这时瘫坐在地,松了口气,千余白大口喘气看着那把剑缓缓说道:
“寄华玉?徐祯卿算我欠你的。”
不等片刻安宁,一位似人非人的邪物冲向那几位道山弟子,只听“咻”的一声,千白身边一位师弟的身子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双腿站立于地面鲜血淋漓,众人纷纷警惕,看见这一幕身上的疲惫瞬间没有了。
只见那邪物手持一巨镰,一半身子呈白色,下半身和上半边身子呈黑色,青面獠牙,异常渗人。那邪物俯冲而上,冲向峰顶的徐祯卿。
徐祯卿感知到异常便定睛一看,脸色诧异心想道:
“血禁者!“嗜”?”
便快速起身飞向空中,右手一抬,那把名为“寄华玉”的剑光速飞来,嗜察觉到身后的异常,回头一看便被寄华玉穿透身体,可嗜好像没有痛觉般依然冲向徐祯卿。
待寄华玉回到徐祯卿手中时,便一个俯冲而下,两位正面交锋,一镰一剑发生碰撞,火光冲天,所产生气浪冲出十里地。
徐祯卿不敌,被击落于山峰旁一岩松树之上,而嗜悬于空中面向徐祯卿开口道:
“与君不见久矣啊。”
徐祯卿快速起身,双手持剑立于身前,口念“七言剑诀”道:
“溪烟卧水澹不流,沙草萦毛细难数。”
只见寄华玉散发出光芒,徐祯卿双手持剑斩去,一道磅礴的剑气,贯穿天地,直冲嗜而去。
二人就这样在空中交锋着,婉如一道烟火于夜空之中闪过。
千余白几人立马恢复过来,破解这阵法,血裔卷土重来未可知,必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嗜故意引其来到安府城,接着又隐匿于黑暗中。
徐祯卿落于城中一楼顶之上,看着这城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如此繁华景象想着得引其离开这座城,不然两人交锋必定会波及到城中百姓。
正当徐祯卿思考时,嗜突然出现,徐祯卿挥剑相向,二人也不出手都揣摩着对方的心思,于是徐祯卿转身向城外飞去,而嗜却落入城中,残杀百姓,徐祯卿见状来不及思考与其缠斗在一起,百姓见此,惊慌失措,拔腿就跑,城中大乱。
此时千余白带领剩下几位弟子破解了阵法,其中一人道:
“师兄,剑君能打得赢那个血裔吗?”
千余白叹口气道:
“那血裔是“血禁者”强大无比,我也未必能胜。”
“啊?那这可怎么办啊。”
“我们要相信他,武道剑修之人,也是不容小觑的。”
二人混战于安府城上空,大战一夜,徐祯卿奋力一击斩下嗜半只手臂落入城中,嗜见此仓惶逃走,徐祯卿也精疲力尽,依靠于城中一高楼旁的榫卯之上。
太阳初升,阳光照耀着安府城。一老道和一小道来到城中,只见一骑马的青衣少年,持一把宝刀与城中遍地的血人抵抗。
徐祯卿这时惊醒,听见城中这鬼哭狼嚎的声音,便起身一看,大街小巷满城的血人滔滔不绝,顿时知道自己酿成了大祸,惊慌不已,只能趁现在封锁城门,不让任何一血人逃出,随后又加入清理血人的战斗中。
……